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羣負手而立的保鏢,威猛高達,在聽到男人吩咐後,統一站直迴應:“是,鬱先生。”
陸婉清震驚的聽着男人剛剛的吩咐他不僅要軟禁自己還要開出季若?
想着她立刻從沙發上起身,捧着腹部朝着男人追了過去,手拉着他的臂膀,有些氣喘:“爲什麼開除她?”
他難道知道了?
應該不會,她自認爲那套計劃幾乎完美無缺,只是她是不知道男人怎麼可以在12個小時內清醒的。
鬱瑾年擡手覆蓋住女人冰冷的手,聲線清貴低沉:“吃裡扒外的東西,不要也罷。”
他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女人可真會收買人心,用他送給她的東西,借花獻佛。
呵呵……陸盛博,可教的真好。
“不是,她只是單純的幫我,她什麼都不知道。”此刻陸婉清不禁有些着急,拉着男人臂膀的手再不斷的收緊,漂亮的瞳孔裡帶了一絲緊張。
不管自己做了什麼,總不能讓無辜的人因爲自己被牽連着。
否則她自己會良心難安。
終於從女人臉上看到了自己要的情緒,卻莫名的讓男人心堵的厲害,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居然可以讓她這麼在乎。
想着男人毫不猶豫的擡手揮掉她落在自己臂膀上的手,冷聲:“陸婉清,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人的事情少操心。”
“不是……”陸婉清看着自己被揮落的手,白皙的手背上紅了一圈,那條精緻閃耀的手鍊依舊在手腕上閃耀。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已經毫不猶豫的轉身,邁開他修長筆直的腿朝外面走着。
看着男人沒有絲毫捲簾離開的背影,陸婉清心裡不禁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她真的不敢保證……不敢去懷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讓她後悔一生的事情。
她不能賭。
所以不加思索一段狠話從她清涼的嗓音裡發出,聲線冰冷、威脅:“鬱瑾年,如果我
父親有什麼意外,我不能保證肚子裡的孩子是否安然無恙。”
角色好像對換了一樣,她還隱約記得不久前,男人才用這孩子威脅着她父親的安全,如今卻變成她用孩子威脅他保住父親。
驀地,男人邁開的腳步停住,背影沒動,空氣中一時之前有股全部靜止的意味,連同着在場人的呼吸,都微乎其微。
“陸婉清,你可以試試。”
看到底是他能留住孩子,還是她能留住陸盛博。
說完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別墅,陸婉清追了出去卻被一羣保鏢攔住,不讓她靠近半分。
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陸婉清的情緒似乎在一瞬間崩潰,一下癱坐在了地上,漂亮的瞳孔空洞的厲害,心裡更是茫然,無措的看着四周,卻硬生生沒有留下一滴淚水。
她到底該怎麼說,那個男人才會相信她。
沒有證據的前提下,父親的片面之詞只有她會義無反顧的相信。
整整三天,鬱瑾年沒有出現過在她的面前,這大概是她懷孕以來,最久的一次沒有看見他人。
正午的陽光灑下的顏色,逐漸染着柔和的橘色,陸婉清在陽臺一言不發的坐着,她臉上的血色越發的蒼白、無力。
別墅她出不去,醫院的消息她收不到,季若還因爲她被開除了。
能夠聯繫外面的通訊工具一列的被沒收。
除了這些她一切都好,他沒有在任何地方虧待她,食物、衣服、傭人一如既往的對她恭敬,彷彿她沒有收到任何的懲罰,日子還是一天天的在過。
“太太。”林媽走過來小聲道:“您中午還沒有吃東西,你要不要吃點什麼?想吃什麼跟林媽說,我給你做去。”
林媽蒼老的眉眼裡滿是擔憂,雖然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先生會發那麼大的火,甚至將別墅都砸了,卻沒有動太太一根毫毛,這不就是好現象麼。
之前無論他們吵的多厲害,過一兩天就和好了,這次也可以的。
陸婉清睫毛動了動,擡臉露出蒼白的微笑,聲音刻意僞裝的很甜道:“想吃林媽做的赤豆圓子。”
“哎,好,我這就給你做。”林媽應着,臉上有些笑容轉身朝外面走着,想到了些什麼問題,轉過身時又看到了她放空的神態,像個精緻的玻璃娃娃,漂亮卻……易折。
林媽的心不禁咯噔了下,擡手摸着眼角的淚水,朝樓下走去,去廚房給她做吃的。
這幾晚,她經常睡不着會去太太房間看,總是能看到陸婉清捧着肚子,一副睡得很不安的模樣,問她是不是肚子疼,她只是搖頭說沒事。
女人越是堅強,越是容易讓人心疼。
因爲林媽聽不懂英文,所以她不知道的是女傭私底下議論,這漂亮的夫人好像有點精神不正常,除了林媽,誰喊她都不理。
而且加上之前那英俊帥氣的先生也沒有再來,夫人的肚子卻在一天天的變大,女傭們不禁以爲她是被拋棄了,大部分看向她的眼光變的同情。
半個鐘頭後,林媽端來的赤豆圓子,陸婉清小口小口的吃着,很安靜,一如她名媛淑女的風範。
只是她越是這樣林媽越是擔心,她寧願她哭出來,抱怨着自己的苦楚,而不是什麼都自己吞嚥着。
其實這幾天陸婉清想了很久,甚至她腦裡有個大膽的猜測需要得到證實,只是她沒有機會。
機會都需要自己創造不是麼。
陸婉清將吃乾淨的碗推到林媽面前,一雙漂亮的瞳孔看着林媽,聲音很小道:“林媽我想借下你的電話。”
不論如何先讓她知道醫院裡的情況再說。
肚子裡懷着孩子他不會拿她怎麼樣。
對於季若的愧疚,陸婉清沒有辦法彌補,從自己的賬號了劃了兩百萬進她的賬號。
就當她對季若的補償。
林媽二話沒有說,將陽臺上的門關起來從口袋裡將自己的手機套給她,面色有些緊張。
“給你,太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