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幅模樣,瞬間能燃燒起禹琳琳的火氣,雙手抱臂,濃妝的眼睛翻着,有點不可思議,她現在算個什麼東西,用這種態度跟她說話。
“陸婉清給你點臉,你還真的不要臉到底了?這樣的高級宴會是你一個舞女能來的嗎?”禹琳琳毫不客氣的說着,臉上帶着得意的神色,彷彿現在的陸婉清比她低了十幾層的檔次,她一點都不打算僞裝之前的客氣。
陸婉清淡淡的擡了一個眉眼,有種壓根不想看她的氣勢,嘴角彎起“舞女怎麼了?靠自己本事掙錢,總比破壞別人家庭,做小三,掙皮肉錢,來得強。”
“小三做到你這種沒臉沒皮的,也是一種境界,有機會可以傳授一下其他小三,畢竟不是每一個小三能做到讓男人拋棄妻子,不顧前途,非得娶這麼一個不怎麼樣的女人。”
陸婉清實話實說着,原本她是不想這麼撕破臉皮,畢竟還算同門,總會在某些場合見面。
只是她原本在鬱瑾年那裡就受了氣,剛好這女人總是三番兩次的找她麻煩,自己往槍口上撞。
怪不得她了。
“哈……”
禹琳琳聽着止不住的冷笑,臉上的怒意十足,卻在強制性的剋制,環臂的手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胳膊,恨不得能將面前的女人給拆了。
陸婉清淡然的臉上,絲毫沒有因爲她的一句話變化情緒。
跟她對話,禹琳琳似乎就沒有討過好處,怎麼還這麼積極的往自己面前湊着。
這不是在找罵嗎?
想着陸婉清搖了搖頭從她面前走開,這下禹琳琳沒有再攔着。
她是做了小三,才成了高官何先生的小嬌妻,給家裡人帶來了這輩子都享受不到的富裕生活,明裡暗裡是有人看她不爽,背地裡也有人罵她,可是當着她的面還真的沒有人敢說過她一句的不是。
她是小三,難道她就不是嗎?
鬱瑾年可是有了新的未婚妻。
禹琳琳簡直被陸
婉清氣到炸,卻隱忍着不能發作,停在原地平復着自己的心情,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節奏。
剛剛來洗手間的顧江北就看到這麼激烈的女人撕逼大戰,驚的小心臟猛的震撼着,快速的進了男廁所,手撫着自己的小心臟。
“呼呼……”幸好自己沒有得罪小嫂子,要不然這開涮狠狠的程度,恐怕自己小心臟受不鳥。
顧江北靠着門,暗自感慨着。
陸婉清提着裙襬往外面走着,剛剛罵了那麼一大長串,心情果然舒服了不少了。
就在她走到出口,準備去拿一杯紅酒潤潤嗓子的時候,一個力道猛的推了她一把,人朝着堆成小山的酒杯撞去,陸婉清驚的閉上雙眼,她能想象裝上去,自己這張臉得毀得多嚴重。
“啊……”甚至耳邊傳來女人的驚呼聲。
意料之中的痛楚沒有,反而落入一個屬於男性的懷抱,散發着十足的男性剛毅氣息。
陸婉清平緩着驚嚇的心臟,睜眼才發現是那個跟在市長身邊的年輕人,臉龐算不上白皙,是一副常年曬日光浴後的小麥膚色,很健康,短寸頭,卻很簡單利落,全身散發着剛毅、男人的魅力。
“沒事嗎?”男人好聽的聲音傳出,磁性的聲音足夠讓女人軟了身體。
陸婉清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準備起身,卻被一股力道猛地拉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男人熟悉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薄脣貼着她的耳朵,問道:“怎麼一會不看住你就容易出事,嗯?”
真是瓷娃娃。
陸婉清觸眉,有點不適應他這樣大庭廣之下親暱的模樣,推搡了身邊男人兩下,臉色有些委屈,“我也不想好嗎?”明明是有人推她。
剛剛要是真的撞到在那桌高腳杯上,身上不知道要劃開多少的口子。
疼都能疼死,想想陸婉清的身子就有些發抖。
“是嗎?”鬱瑾年淡問着,視線落在女人身側後面,淡淡撇了一眼,那
含着冰霜的眼眸,讓禹琳琳心狠狠的震撼,有些勉強的安慰着自己。
沒事,鬱總是有頭有臉人物,應該不會在這樣大庭廣衆之下,對自己怎麼着。
想着禹琳琳有些放心,濃妝的臉上綻放着妖冶的笑容。
“鬱先生,我想你還是先送這位小姐去醫院。”男人穩重的聲音響起,視線盯在陸婉清的白皙的左手上,也許是因爲剛剛不小心,手上劃開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血滴到乾淨的地磚上,綻放出妖冶的花朵。
鬱瑾年瞳孔一收縮,直接彎腰將陸婉清抱起,聲音帶着不悅的怒意:“陸婉清你是豬?手受傷了不知道說?”
陸婉清垂着有些發麻的左手,說不上很疼,只是看到那些血滴的確有點觸目驚心,她也不知道手受傷了。
“我不知道。”她回着他,視線卻落在後面,看着那個剛剛救了他的男人,點頭示謝,嘴角勾起的笑容很美。
讓停在原地的男人,短時間的失神。
這樣的女人果然是足夠令人爲之神魂顛倒。
在快出大門口的時候,陸婉清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伴隨着女人吃痛的尖叫聲,她回頭迷糊的看到一個女人倒在了剛剛那片高腳杯上,吃痛撕心裂肺的嚎叫着,血很快紅了一地。
光聽聲音她就能感覺到很痛。
猛地,她像想到了什麼轉頭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冷峻的菱角,薄脣抿着,臉色很嚴肅,聲音很微弱的問着:“剛剛出事的是禹琳琳嗎?”
那蔓延不斷刺破喉嚨的尖叫聲真的很像是她。
“可能。”男人淡淡應着,完全沒有多餘的反應,輕輕的抱着她坐進車裡,讓司機將車內燈開着。
一把撤掉自己白色的襯衣,簡單的先給她包紮,動作很輕,擔心她的傷口裡會有殘餘的玻璃碎片。
陸婉清睜眼看着面前小心翼翼處理着自己傷口的男人,因爲擔心她疼,他的嘴吹着空氣,彷彿能緩解她的傷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