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一熱,臉頰更是滾燙。
這人說話要不要這麼的直白,一點兒都不含蓄。
宋曉曉羞惱不已,口氣很兇的道:“你閉嘴啦,不要這麼多話,把手拿開!”
覃慕柏抓着她的手不放,雙眸清亮:“親愛的,你真是越來越兇!”
宋曉曉煩死他了,話真是多:“讓你閉嘴你還說這麼多!”
遮遮掩掩的,宋曉曉覺得他很奇怪,狐疑的問:“你真的沒什麼事情瞞着我?”
覃慕柏很頭疼,覺得自己應該是要說實話的,隱瞞了一個多星期,再瞞下去,肯定會出問題。
他鬆開她的手:“好吧,我承認我有事瞞着你!”
宋曉曉心裡咯噔一下,他突然坦誠,讓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手還扯着覃慕柏的衣領,心中各種揣測,覃慕柏拉開她的手,自己解開了睡衣釦子,白色的紗布露在她的眼前。
他以前也常常受傷,基本的醫療常識還是懂的,所以回來後,都是自己動手換藥,儘量隱瞞着她。
宋曉曉的手顫顫巍巍的撫上他的胸膛,他的身上有好幾個傷疤,他說都是不小心受的傷,那這個呢?
宋曉曉咬着嘴脣,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完全都是被他氣的,哪有他這樣的人,受了傷還這樣隱瞞着她!
覃慕柏看着她發白的小臉,以爲她是被嚇到了,溫言溫語的哄着她:“只是一點點小傷,過段時間就好了。”
宋曉曉橫眉冷對,咬牙切齒的問:“你敢說只是一點點小傷?”
覃慕柏噎住,也被她的氣勢給震懾到,關鍵是心虛啊!
僵持十幾秒,覃慕柏才柔聲說:“確實只是一點小傷,不然拆開給你看看?我不告訴你,是不想你擔心!”
宋曉曉惡狠狠的瞪着他:“好啊,你拆開給我看看!我看看是什麼傷口!”
其實就算拆開了,她也不見得認識是什麼傷口,可就她所經歷的事情,那兩個人可是拿着槍的,他這傷口……
覃慕柏輕撫着她的背,微微一笑:“拆開你也不見得認識,又不是什麼好看的東西,還是不看了。”
宋曉曉氣極,胸膛起伏不定,偏偏他還是一副笑着的模樣,她不想再跟他糾纏,從他身上爬下來,縮到一旁,背對着他,生着氣。
覃慕柏重重的嘆了口氣,慢慢的將衣服扣上,湊到她身邊,挨着她:“覃太太,你這麼做是不是過分了啊,煽風點火不負責滅火!”
宋曉曉不想理他,推了他一把,惡聲惡氣的:“你別跟我說話,我不想理你!”
覃慕柏輕哼一聲:“我身上有傷,在車上就被你打了好幾下,一直忍着,你現在又打我,不怕我傷口裂開,嗯?”
宋曉曉心裡一緊,車上確實是推了他,打了他幾下,好像就是右邊胸口,可是,她怎麼知道他有傷!
她又往旁邊縮了縮,悶聲氣道:“牀這麼大,你睡那邊去一些,就不會碰到你了,反正這幾天都是這麼睡的不是嗎?”
覃慕柏又湊近了抱她,宋曉曉掙扎着,又想起他身上有傷,不敢亂動,煩躁不堪,覃慕柏抱着她,附在她耳邊道:“其實你要是想要的話,你自己主動一點兒,我不像平時那麼使勁的話,不會弄到傷口的,嗯?”
低沉曖昧的聲音,灼熱的氣息一直蔓延燒得她的臉都紅了,她沒敢用力,只是打開他亂摸亂揉的手:“你想都不要想,我明天回家住幾天。還有,你別跟我說話,我還在生氣!”
覃慕柏溫柔的吻她的臉頰:“搬回家去住像什麼樣子,爸媽會覺得我們吵架了,會擔心的!”
宋曉曉煩死他了:“我去跟珊珊住。”
覃慕柏知道她顧忌着他身上的傷勢不敢再動,也就無所顧忌的抱着她:“那也不行,你這不是妨礙她和靖宇增進感情麼?不生氣了好不好?沒告訴你是我不對,下次不會了!”
這樣瞞着她,她會胡思亂想也正常,而他居然被冠上了下半身有問題的嫌疑,他哪裡有問題,好着呢!
宋曉曉抿着脣不說話,她覺得說的越多,他越是得寸進尺。
她不回話,覃慕柏就纏着她:“親愛的,老公跟你道歉呢,你還裝沒聽到,是不是過分了啊!”
宋曉曉挪開一點兒距離,不跟他靠得太近,免得他一直用那兒蹭她,真是非常討厭!
她一挪開,覃慕柏就將她撈過來,下身緊緊相貼,就這麼不緊不慢的蹭着她,帶着點兒惡意與戲弄。
宋曉曉惱羞成怒:“覃先生,你才過分!”
覃慕柏咬着她的脣:“覃太太,你不主動滅火,我就帶傷上陣,傷上加傷!”
宋曉曉咬牙切齒,狡猾的大尾巴狼!
她無論如何都不肯主動的,只能借了自己的手給他用……
………
第二天一早,宋曉曉就請了周醫生過來。
周醫生以爲又是宋曉曉受了傷,不想竟是幫覃慕柏看傷。
覃慕柏覷一眼宋曉曉,覺得她現在跟他待久了,身上都沾染了他的氣息,氣勢也是足足的,只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周醫生來給他看的,醫生一看就知道是槍傷。
“給周醫生看一下怎麼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你不是說我看了也不懂嗎?那我就請個專業的醫生來給你看看!”宋曉曉纔不會被他糊弄過去,板起臉,十分的嚴肅。
“覃太太,你老公我的身體是給人隨便看的嗎?”覃慕柏坐着不動,挑眉看着宋曉曉,眼底卻是含着笑。
“醫生是治病的,看看沒什麼,”宋曉曉很堅持,“你是怕我知道了什麼吧?”
周醫生一臉懵逼,這是個什麼情況!
“覃先生是哪裡受了傷?”周醫生盡職盡責的問。
“我好得很,周醫生你可以回去了!”覃慕柏挑眉,眸光凌厲。
周醫生嚥了咽口水,看了看宋曉曉,覺得十分的爲難。
趕走了周醫生,宋曉曉也氣呼呼的要走,被覃慕柏拉了回來,圈在懷裡,她又不敢亂動。
她氣得跳腳:“你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我不管你,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覃慕柏好聲好氣的哄她:“你不管我,還有人能管我不成?這都快一個月了,恢復得七七八八,過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