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見她答應了,笑容更是燦爛耀眼了幾分:“那好,我等下把餐廳地址發給你,晚上見。”
宋曉曉點點頭:“好。”
言墨剛說完,就接到了電話,說是有急診,他忙跟宋曉曉說了一聲,就急匆匆的跑了。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窒悶。
覃慕柏陰沉着臉,秦管家尷尬的笑着打破這一氛圍:“曉曉,剛纔那位言醫生是想要追你?”
宋曉曉輕輕的笑着:“應該是吧!”
覃慕柏握着扶手的手緊了一緊。
秦管家又說:“我上次還想給你介紹,你說不想找男朋友來着,怎麼這麼快就……”
宋曉曉不敢去看覃慕柏的臉色,可即便是不去看,也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她鎮定的輕聲說:“只是在相互瞭解的階段,還沒有正式確定關係。”
上了車,宋曉曉和覃慕柏坐在後座,兩個人中間空着一個人的位置,覃慕柏抿着脣沒有說話,宋曉曉看着窗外,秦管家認真的開車。
把宋曉曉送回了家,秦管家跟覃慕柏一起回別墅,路上多嘴問了一句:“要不要派人跟着曉曉?”
覃慕柏語氣沉冷:“這種事情爲什麼要問我?”
秦管家吃癟,不問他,那要問誰。
送覃慕柏回了書房,秦管家打了個電話。
虞棠下午五點過來覃慕柏的別墅,覃慕柏看他不打招呼就過來,對此很有些不滿:“來之前是不是應該打電話說一聲?”
虞棠懶懶的靠着沙發:“舅舅,這叫驚喜懂不懂?”
瞥見覃慕柏腿上的石膏已經被拆了,虞棠立即坐好,訕訕的笑着:“舅舅,您的腿好啦?”
覃慕柏淡淡的說:“只是拆了石膏,還需要做一段時間的復健,月底應該能好。”
虞棠提着的一顆心落回了原地,他舅舅這腿一好,一不高興的,說不定就撲上來揍他一頓,幸好還沒有完全好。
……
宋曉曉六點鐘就到了言墨說的那個餐廳,等到了八點,言墨還沒有到,期間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等的時間長,肚子餓,她就一個人吃了點東西,吃完東西,再給言墨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最後想了想,直接去醫院找言墨。
到了醫院才知道,有一起交通事故,七八輛車追尾,受傷的人不少,言墨就被臨時叫回來幫忙。
宋曉曉找到言墨的時候,言墨恰好從手術室裡面出來,衣服上還有血跡,一臉的疲倦樣子,看到宋曉曉的時候,驚訝不已:“曉曉,你怎麼來醫院了?”
宋曉曉輕笑着說:“我在餐廳裡等了你兩個多小時,打你電話一直沒有人接,怕你出什麼事情,所以就來醫院找你。”
言墨很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對不起啊,臨時出的交通事故,受傷的人都被送到了我們醫院來,人手不夠,我就只能留下來幫忙,太忙了,所以忘記給你打電話。”
宋曉曉自然能夠理解他的工作:“沒關係,救人比較要緊嘛!那些傷者都沒事吧?”
言墨邊走邊說:“沒事。我這邊的工作已經做完了,我去換身衣服,再陪你吃飯吧!”
宋曉曉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已經吃過了,等到言墨換好衣服,兩個人一同往外走,卻是發現門口蹲守着許多的記者,鬧哄哄的,醫院的保安在維持秩序。
宋曉曉偏過頭問言墨:“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如果只是車禍的話,應該不至於有這麼多的記者圍着醫院大門口。
言墨小聲的跟宋曉曉說:“夏泠月你知道吧?今天晚上的追尾事故就是她引起的,她現在人還在手術室裡呢,由我們主任親自主刀,記者應該是聞風而來,想要知道第一手消息。”
宋曉曉一驚:“夏泠月出了車禍?”
言墨拉了她一把,宋曉曉抿了抿脣,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聲音有點兒大,很怕有人聽到,言墨又說:“這件事情你別跟其他人說,夏泠月名氣大,引起騷動就不好了。”
宋曉曉自然明白,可心裡卻還是爲夏泠月捏了一把汗,夏泠月長得是真的很漂亮的,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而且她爲人沒有什麼架子,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她只見了她本人一面,就很喜歡夏泠月。
只是,夏泠月不是下個月就要舉辦訂婚儀式的嗎?怎麼這個節骨眼上去出了車禍這麼嚴重的事情呢?
……
虞棠蹭完晚飯就被覃慕柏毫不留情的趕走,不知怎麼地,秦管家竟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等到虞棠離開,秦管家纔跟覃慕柏彙報他收到的消息,覃慕柏聽完,只深深的看着他:“秦管家,你不要以爲你這麼做,我會給你加工資。”
秦管家默默的望着他,平靜的說:“我並沒有這種想法!不過,夏小姐出了車禍,好像很嚴重。”
覃慕柏俊臉微沉,語氣冷了幾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秦管家抿脣不語,他不過是隨便說說,要不要這麼冷漠,好歹也是朋友的未婚妻,關心一下也是可以的嘛。
……
宋曉曉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言墨趕回醫院。
第二天早上,夏泠月出了車禍的消息上了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網上也是議論紛紛。
宋曉曉給言墨打電話問了一下夏泠月的消息,知道她的手術很順利,也就放下心來。
宋曉曉回到別墅,一見到覃慕柏就有種莫名的心虛感覺,所以她想盡量避免跟覃慕柏單獨待在一起,可這好像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覃慕柏自然也看出來了,晚上吃完飯,宋曉曉推着他去院子裡散步,他腿上的石膏已經拆掉,又需要做復健的話,就得下地慢慢的走一走。
宋曉曉扶着他,他半邊身體都靠在她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宋曉曉是有點兒吃不消的感覺,他走得很慢,大概是這一個多月來都沒有用過腿,加上還是在恢復期,得小心翼翼一點才行。
他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裹着她,她紅着臉,只小心的走着,覃慕柏側着頭看着她紅撲撲的臉頰,水嫩嫩的,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沉沉的:“昨天晚上玩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