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曉一早起來準備了早餐,特地帶一份去公司給覃慕柏,出門的時候碰到了邢夢妍。
邢夢妍穿了一件綠色的大衣,身後揹着畫板,手裡提着兩個袋子,像是要出門,她的眼睛完成好看的月牙形,笑容甜美的跟宋曉曉打招呼:“曉曉,早,你這是準備去上班?”
她這麼的自然又友好,宋曉曉也不能不理她,輕笑着說:“是啊,你呢,要出門?”
邢夢妍點點頭:“今天天氣不錯,我打算去公園逛逛。”
樓道狹窄,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下樓,宋曉曉在前,邢夢妍在後,到了轉角的地方,宋曉曉停了一下,轉頭看向身後的邢夢妍,不經意的問她:“妍妍,前兩天你說你是過來找你的前男友的,那你找到他了嗎?”
邢夢妍眯着眼睛笑着:“當然,只是我還沒想好怎麼去見他,他脾氣不大好,氣性又大,現在還沒原諒我,看到我肯定會生氣,所以我打算再等等。”
宋曉曉笑了笑,心裡卻是涌出幾分苦澀,她轉身繼續朝下走,邢夢妍也沒再說話,樓道里安安靜靜的,只有腳步聲,顯得有點兒詭異,而更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邢夢妍的眼神,她盯着宋曉曉的後背,目光陰冷寒毒,伸出去的小手在她後背上比劃着,好像隨時會出手將她推下去似的。
門口,阿瑞已經在等,見到宋曉曉就拉開了車門,宋曉曉依舊是客氣的道謝,彎腰準備上車,卻發現覃慕柏坐在後座,她愣住:“你怎麼來了?”
覃慕柏揚眉:“我爲什麼不能來?”
宋曉曉抿脣不語,捏緊手裡的包,又下意識的往身後去看,邢夢妍應該是緊跟着她從樓道里出來的,可這會兒竟是沒有了人影。
覃慕柏蹙眉問她:“在看什麼?”
宋曉曉回過神,轉過頭:“沒什麼。”
她將手裡的袋子遞給覃慕柏,覃慕柏下意識的接過去,宋曉曉坐進去,阿瑞關上車門,覃慕柏已經打開了袋子,裡面放着兩個小飯盒,還是溫熱的。
“給你帶的早餐,我早上起來做的,”宋曉曉邊解釋邊往車窗外看,什麼都看不到,她暗歎了一聲。
“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覃慕柏上半身傾過來,脣直接落在她的頰邊,呼吸灼熱。
“我有對你不好過嗎?”宋曉曉推了推他,可覃慕柏紋絲不動,他盯着她,目光怨念,“我昨晚上沒睡好。”
“什麼?”宋曉曉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又聽見他咬着她的耳朵低聲說,“慾求不滿。”
宋曉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正經的,阿瑞還在前面坐着呢,相對於她的羞窘,覃慕柏已經坦然自若的坐好,打開飯盒,開始享用他的早餐。
直到車子遠去,邢夢妍才從柱子後面走出,目光沉鬱得能滴出水來,而她的左手的手指頭上全是血跡,那是在粗糙的柱子上磨出來的。
她看到了車裡坐着的覃慕柏,迅速的躲到了柱子後面去,貪婪的看着那一抹不甚清晰的身影,又滿是嫉妒的看着兩個人說話,心痛得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在柱子上摩挲着,凸凹不平的牆壁,直將手指都磨出血來,可她一點都不覺得痛。
……
晚上下班後,宋曉曉給李慧敏打了電話不回家吃飯,跟着覃慕柏回他家,沒辦法,總裁大人要人陪着吃飯。
進門前,宋曉曉還在跟覃慕柏說:“晚上我吃完飯要回家的,不會在這裡睡的。”
覃慕柏敲了她的腦袋:“宋曉曉,同樣的話不要一直重複。”
宋曉曉抿脣,跟着他一起進屋,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雞湯的香味,看來秦管家已經在準備晚餐。
宋曉曉去廚房,覃慕柏拉都拉不住,鬱郁的上樓換衣服,換好衣服下樓徑自去廚房,宋曉曉跟秦管家正在聊天,他靠着門框看着他們,偷聽他們說話。
“可不就是嗎?以前三餐不知道多規律,現在動不動就說沒胃口不吃飯,越來越挑剔,”秦管家頗多抱怨,都不用點名,覃慕柏知道秦管家在說他的壞話。
“公司最近挺忙的,一忙起來,心煩意亂的,肯定胃口不好吧!”宋曉曉柔聲說着,都是對他的維護。
“怎麼可能,先生向來沉穩,能力卓絕,不可能爲了公事心煩意亂,我看還是你們之間的問題,”秦管家一口否決。
“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問題,還是跟以前一樣,”宋曉曉說着,可又想起來他說的慾求不滿,哦,她好幾個星期沒在這裡留宿,主要是經常不回家,怕李慧敏不高興,再說了,昨天晚上她還說不要未婚先孕呢。
覃慕柏輕咳一聲,兩個人都噤聲,同時回頭看他,覃慕柏沉聲道:“偷偷說我的壞話都被我聽到了怎麼辦?”
宋曉曉柔柔的笑着:“哪有說你的壞話啊,明明是關心呢。”
覃慕柏哼了一聲,朝宋曉曉勾勾手指,宋曉曉放下手裡的菜,朝他走過去,覃慕柏勾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出了廚房,低頭就吻住了她,宋曉曉推了推他,支吾道:“你別這樣。”
覃慕柏只當沒聽見,將她抱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再一轉身,就將她放在了餐桌上,含着她的脣輕輕吸吮着:“別哪樣?”
身下是冰涼的餐桌,他整個人都擠進了她的雙腿中,兩個人身體貼着身體,氣息灼熱,呼吸交纏間,她被他吻得意亂情迷,雙眸都蒙上了一層水霧。
秦管家進退兩難,最後還是迫不得已的重重咳嗽一聲,提醒道:“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要開飯嗎?”
宋曉曉陡然驚醒過來,搭在覃慕柏肩上的雙手推着他,覃慕柏不情不願的放開她,回頭給了秦管家冷冷的一個眼刀子,秦管家即便是背對着他們,也感覺到森冷的寒氣,瑟縮了一下脖子。
宋曉曉埋頭吃飯,剛纔那一幕肯定是被秦管家看到了的,實在是太尷尬。
秦管家和覃慕柏則十分的淡定,覃慕柏還時不時的給宋曉曉夾一夾菜,不過她吃的不多,覃慕柏蹙眉:“怎麼吃這麼少?是哪裡不舒服?”
他夾到她碗裡的菜,她都沒怎麼吃,他是存心想要讓她養胖一點,可成效並不顯著,而今天晚上,她吃的尤其少,一向不挑食的,怎麼今天看起來這麼的挑剔?
宋曉曉舔了舔脣:“不是啊,就是沒什麼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