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澤跟着一名白衣弟子而去,轉眼之間便是來到了山腳之下,莫澤擡頭望去,這七劍盟所在的高山如同一根定海神針直插大地,陡峭崎嶇,斧砍刀劈,巍巍屹立在平原之上,漫山遍野長着各種不知名的花草樹木,色彩繽紛,滿目青翠,其中亦有那七彩神木。山間閣樓宮闕錯落有致,金碧輝煌,半山腰雲霧翻騰有如仙境若隱若現,竟然是再也看不到山腰之上的景色。
那領着莫澤的七劍盟弟子見莫澤一副陶醉模樣,便是笑道:“這山乃是形成於萬年之前又稱七劍靈山,孕育了我七劍盟千年幽幽歷史,上了山頂便是有更爲秀美的景色,你且跟着我來。”
莫澤恭敬道:“多謝大哥指點,還不成請教大哥尊姓大名?”
那人淡淡一笑,道:“不敢,我叫嶽朝宗,你以後叫我嶽師兄就是了。”
莫澤便是恭敬的叫了一聲嶽師兄,嶽朝宗點頭一笑轉身又領着莫澤而去。
ωwш ▪ttKan ▪¢〇 莫澤隨着前邊的嶽朝宗穿過一片竹林,便是來到了山門之前,擡頭望去便是有一百九十八階石梯,這石梯可容納十餘人並排而行,皆是用那打磨的光滑如鏡的大理石渠成,石梯兩邊矗立着五尊石像,有三人之高,形態不一,或是手持仙劍笑望前方,或盤坐於地閉目沉思,造型各成一派,迥然不同,不過這些石像皆是雕刻技藝了得,表情逼真,栩栩如生。
那嶽朝宗站在石梯下對着五尊石像分別鞠躬膜拜,神情莊重肅穆,他轉而對莫澤解說道:“這五位便是我七劍盟的歷任掌門了,爲首那尊手持仙劍的石像便是我七劍盟的致遠祖師爺,本名林致遠,千年之前便是致遠祖師在這七劍靈山開創了七劍盟。”
莫澤聽嶽朝宗這麼一說便是對那五尊石像恭敬的鞠了一躬,隨後隨着嶽朝宗走上了石梯。一番辛苦跋涉總算了到了山門,只見山門兩邊各有一條瀑布飛天而下,聲響洞天,右邊石壁上赫然刻着三個龍飛鳳舞的鎏金大字——七劍盟,這三個行雲流水般大字氣勢磅礴,大有天下誰人不識君的氣魄。
嶽朝宗見莫澤癡癡看着那石壁上的鎏金大字,笑道:“這便是我致遠祖師用仙劍在牆上刻下的,後人爲表敬意便是又鍍上了一層金粉。”
莫澤一聽便是暗暗吃驚,這得何種修爲方纔能在石壁上用仙劍刻出如此行雲流水的大字?
嶽朝宗淡淡一笑,道:“走吧。”
莫澤跟着嶽朝宗一路向山上走出,但見一路奇峰怪石,滿目翠綠,風景秀麗如畫,沿路閣樓宮闕錯落有致,又有云霧籠罩宛如神仙居所。這時莫澤和那嶽朝宗好不容易是來到了半山腰,只見莫澤已是累的滿頭大汗,他便不解道:“嶽師兄,你們不是都有御駕法寶飛天入地的本事麼?何不祭出你的法寶搭乘我一同飛上山頂呢?”
嶽朝宗淡淡一笑,道:“你有所不知,在這七劍靈山是禁止御駕法寶的,靈山之上有先祖佈下的強大禁制,如若是膽敢在七劍靈山御寶飛行,必然會觸發禁制引禍上身。”
莫澤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多謝嶽師兄的提醒。”
嶽朝宗淡淡一笑便是又繼續順着蜿蜒山道而上,良久二人方纔竄出雲層,算是越過了七劍靈山的半腰,這半山腰的雲霧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將山下和山頂一分爲兒,兩者景色截然不同。莫澤此時位於懸崖上開鑿出來的棧道,只見腳下雲海翻騰,恰似一片汪洋大海,目及之處皆是白茫茫的一片,這七劍靈山便是如同神仙洞府一般坐落於雲海之上,其神聖**不言而喻。
嶽朝宗指着眼見的雲海,笑道:“這便又是七劍靈山的奇景之一七劍雲海了。”嶽朝宗說完示意莫澤加快腳步,可不要耽誤了入門拜師的大事。莫澤隨着他一路而上,但見奇峰怪石林立,有如鬼斧神工一般屹立山間,比比皆是。又見那斧劈刀削的山峰上多有七劍盟的弟子打坐修煉,他心中估摸這些人怕是正在靈山之巔吸納天地靈氣,採集神之源力。
終於莫澤隨着嶽朝宗來到了七劍靈山的頂峰,轉過一道險峻的懸崖棧道,便是見得山頂之上宮闕樓宇比比皆是,錯落有致,一座宏偉大殿更是鶴立雞羣,獨領風騷。只見大殿金瓦紅牆,建造風格融合了封魔之地精華所在,奢華之中又不失仙家**聖潔。大殿之上金光四射,祥雲幾朵,又有瑞鶴盤旋天際,仙家之氣在所不有。
莫澤跟隨着嶽朝宗踏上十餘階石梯後,便是來到了那大殿前方,只見殿前有一偌大的廣場,皆是用白玉鋪成,廣場中央有一尊高十餘米老者模樣的雕像,老者手持葫蘆面帶笑容遠眺前方,也不知雕像出自哪位能工巧匠,只見這老者雕像神情逼真,姿態優美,宛如真人一般栩栩如生。在雕像四周又有四尊神獸雕像,青龍、白虎、玄武、朱雀,正是天之四靈,以正四方。廣場上方便是那雄偉大殿所在,只見大殿氣勢宏偉,外形有如正欲騰飛的雄鷹,有納天地河山之勢,那大殿正門上方掛着一塊金色牌匾,上書九玄大殿。
此時廣場之上便是有不少少年排隊等候,正是那通過了七劍試的一百三十二人,嶽朝宗對着莫澤笑道:“我領你到這裡便是完成任務了,你且到人羣之中排好隊,隨後自然有人告之你接下來的事宜。”
莫澤對嶽朝宗抱拳施禮,笑道:“有勞嶽師兄一番指引了。”
嶽朝宗淡淡一笑轉身而去,莫澤便是走到了那人羣中排在了隊尾,他四處張望尋找卻是沒有看到小玉兒和袁候的蹤影,興許是他二人拍在了隊伍的前邊。
這時只見五名身穿七劍盟道袍的中年男女從九玄大殿信步而出,只見五人四男一女,言行舉止皆有得道高人的風範,那其中一名長的一臉鬍鬚的男子對廣場衆人朗聲道:“我乃是七劍盟玄天門的首座,同時負責七劍盟內的刑罰獎懲之務,如今我七劍盟掌門人正在閉關修煉,便是由我代爲掌管七劍盟內的大小事務。諸位天資過人成功通過了我七劍盟每四年一次的七劍試,成爲了我七劍盟的一員實爲我七劍盟的大幸,望諸位今後遵守門規戒律,勤於修煉,中興我七劍盟。”
廣場上的衆人見這說話之人是說話嚴厲,不苟言笑,果然是不愧於掌管刑罰獎懲的前輩,心中不由對他起了敬畏之心。此時待那玄天門首座講完,便是有七劍盟弟子上來點名,分別將一百三十二名少年分成了六隊,唯有莫澤獨自一人沒有別點名站在了原地,頓時衆人便是好奇的看着莫澤,心中好奇爲何他一人沒有被點名分到隊列中。那臺上的的玄天門首座一臉詫異的看着莫澤,正欲發問之時,卻見那段鶴軒走上了大殿在玄天門首座耳邊一番悄聲私語,說完便是遞給他一封書信,那首座接過書信一看突然臉色一變,意味深長的打量着廣場上的莫澤,不過他卻是良久不語,一番若有所思之後轉身和身後四人輕聲交談了幾句回到了九玄大殿內。
待五人回到大殿內,那段鶴軒道:“先將諸位新來的師弟師妹帶回六門。”段鶴軒話畢便見到有七劍盟弟子指引這六支隊伍分別而去,唯獨莫澤站在遠處不知所措,尷尬之極。那段鶴軒見狀淡淡一笑,對莫澤道:“您且在此稍等片刻,之後定是會對你有所安排的。”
莫澤恭敬答道:“是,有勞段師兄了."
段鶴軒和善一笑轉身走進了九玄大殿,,偌大的廣場便是隻有莫澤一人站在那裡,他心中便是五味交雜,難道是那裡出了差錯麼?
九玄大殿內,那四男一女分坐兩排,這五人分別是七劍盟中的靈劍門首座杜靈絕;誅邪門首座柳守義;斬魂門首座鄧辰朝;破煞門首座唐玄廣,以及那玄天門首座顧西月。
那玄天門首座顧西月將書信傳遞給衆人過目之後,道:“這封書信出自六道師叔之筆不假,更何況有七劍令牌爲證,諸位師弟師妹有何見解?”
他一旁的誅邪門首座柳守義詫異道:“這封信確是六道師叔的親筆信,只是他老人家早就離開七劍盟數十年,雲遊四方。這麼多年從未回過七劍盟,更是不過問七劍盟的大小事務,怎麼突然就收了個徒弟?”
那端坐在大殿內的靈劍門首座杜靈絕,道:西月師兄你如今代爲掌管七劍盟大小事務,如今這少年又是六道師叔的弟子與你我便是同輩了,可不能怠慢的,一切便由西月師兄定奪安排就是了。”說完那婦人便是冷冷一笑。
那被杜靈絕稱着西月師兄的人正是玄天門的首座顧西月,只見顧西月聽她這麼不冷不熱的一句話,眉頭一皺便是聽出了言外之意,他冷冷一笑,道:“既然六道師叔信中說了要將他徒弟收入我七劍盟,那自然是要收的,不過倒是讓他去哪一脈爲好?”說完他便環顧衆人。
只見四人卻是一副沒有聽到顧西月說話一般,或是閉目養神,或是看着天花板發着呆。顧西月微怒道:“你們身爲各門首座如今這番姿態是何意思?難不成是有推脫之意麼?”
杜靈絕一臉無奈,道:“西月師兄你是知道的,我靈劍門一脈是隻收女弟子,那少年實爲男兒身,恕師妹不能替師兄分憂了。”
柳守義接着道:“我誅邪門如今已有弟子八百,實在是人滿爲患啊。”
那斬魂門首座鄧辰朝也是苦着臉,道:西月師兄你是知道我斬魂門一脈的,斬魂門廟小人多,如今已是三名弟子共擠一牀,委實不能再填新丁了。”
破煞門的首座唐玄廣也是急忙說道:“我破煞門也是有難言之隱啊,絕非是不願替西月師兄分憂,我看不入讓少年去你玄天門吧?”
顧西月聽唐玄廣這麼一說突然眉頭一皺,淡淡道:“我知道大家見那少年輩分與你我同輩,擔心不知如何與之相處,不過總還是要給他安排一個去處的。”
唐玄廣淡淡一笑,道:“不如隱去他的真實身份,直接收做我們的弟子吧。”
西月擺了擺手,否決道:“不可!我七劍盟身爲正派名門自然是注重倫理輩分的,這亂了輩分自然是萬萬不可,玄廣師弟的提議便是不要再提了。”
杜靈絕冷冷一笑,道:“依我說便是讓那少年去赤炎門得了,赤炎門首座赤陽師兄上月率門下弟子下山與魔教一戰,赤陽師兄不幸遇難門下弟子也是死傷無數,如今人丁單薄,那少年去赤炎門正好不過了。”
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柳守義突然道:“赤炎門首座赤陽師弟如今已不在人世,門下弟子也不過剩下寥寥幾人,他這一去輩分自然是最大了,難不成是讓他去當首座麼?”
顧西月冷冷一笑,道:“那守義師弟言下之意是讓這少年去你門下麼?”
柳守義尷尬一笑,道:“啊,這個,這個還是讓他去赤炎門爲好!”
顧西月冷冷一笑也不再看柳守義,轉而對大殿門口的段鶴軒道:“鶴軒你先將那叫莫澤的少年帶去赤炎門,他的輩分想必你已經知道了,萬萬不得有怠慢之處!”
段鶴軒抱拳恭敬答道:“是,弟子定然會把莫澤師叔安排妥當!”
大殿內的衆人聽段鶴軒管那少年叫着師叔,頓時大家眉頭一皺,一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