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手持棍棒便是衝過來,全然沒有把莫澤放在眼中,他們看來莫澤不過是一個富家公子哥,手無縛雞之力又豈能是他們的對手。其中一名男子率先衝到莫澤跟前,舉起手持的木棍便是當頭劈去,破風之聲呼呼作響。
莫澤見狀,右手握拳猛地向那木棍擊去,頓時聽的啪的一聲斷木之聲,莫澤竟是空手擊斷了那男孩劈來的木棍,由不得那男孩吃驚,莫澤右腳一個飛腿重重的踢在了這名男孩的小肚上,只見被莫澤踢中的男孩如同風箏一般,被踢出了數米遠,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方纔是穩住了身子,雙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嚎叫不斷,竟然是失去了戰鬥能力。
剩餘二人見狀心中一怒,不由分說便是手持木棍左右夾擊而來,莫澤也不猶豫,向那二人奔了過去,竟然是空手奪白刃,將其中那男孩的木棍奪了過來,隨即將木棍在自己的膝蓋上一磕,竟然是輕而易舉的把手臂粗大的木棍折斷。那男孩還沒有搞明白自己是如何被奪去了木棍,就見莫澤輕鬆把木棍折斷,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恐慌來,這富家公子爲何突然這般厲害了?
莫澤哪肯給他時間多想,揮起拳頭便是朝着面前男子的面門擊打而去,那男孩見狀急忙向右一閃,躲開了莫澤的攻擊,而又一個飛腿向莫澤下身踢來,莫澤暗道:“好陰損的招式。”立馬雙手成虎爪狀死死地抓住了面前男孩的踢來的腳跟,手中用力一轉,便是把這男孩掀翻在地,隨即提起右腳便是在他肚子上用力一跺,頓時那男孩便是在地方翻滾不停,嚎啕大哭起來。
那叫小玉兒的女孩見自己同伴倒在了地上也不遲疑,在莫澤向自己同伴重踏之時,手中的木棍也是用力揮出,重重的擊打在了莫澤的後腦上。莫澤頓時覺得眼前金星亂舞,暈頭轉向,後腦之處更是有一陣陣疼痛之感,竟然是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昏厥了過去。
那小玉兒見狀大爲歡喜,急忙跑到自己同伴跟前,道:“大哥,二哥你們沒事吧?”
那二人勉強一笑,道:“三妹你不用擔心,這小子也就是會點花拳繡腿,我們不礙事的。”
說完二人便是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然而他二人表情痛苦,雙手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看來莫澤剛纔一擊威力不輕,絕非他二人說的那樣花拳繡腿。
三人正欲去查看莫澤時,莫澤突然手指一動,竟然是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只見他頭上留下鮮血,將半個臉都染成了血紅色,甚是嚇人。莫澤擡頭看着三人,狂笑道:“好吧,惹怒了我的後果,很嚴重!”
說完便是拔地衝向三人,只見他騰空躍起,雙腿成“八”之形,分別踢在了兩名男子身上,那兩名男子便是又被莫澤踢飛了出去,在地方翻滾了好幾圈方纔停下。莫澤轉而看向那小玉兒,只見她臉上毫無血色如同白紙一般,竟然是嚇的不輕,身體也是顫抖不停,手中的木棍也是再也拿不穩掉在了地上。
莫澤看着面前女孩,怒道:“算你命好,我莫澤從不打女人,否則我定是不會讓你好受!趕緊把錢還我!”
那小玉兒被莫澤這麼一吼竟然是蹲在地上哭了起來,莫澤見她這麼一哭心中怒火便是漸漸退出,不知所措起來。
莫澤小聲道:“喂,別哭了,我又沒打你,你哭什麼?”
那小玉兒哭泣道:“人家…人家有名字不叫喂。”
莫澤莞爾一笑,道:“好吧,小玉兒你趕緊把錢還我,今天我就不再追究你們三人了。”
這時那兩名被莫澤踢到在地的男孩緩緩站了起來,見莫澤半邊臉成了血紅色,如同地袱惡鬼一般,加之他拳腳厲害,心中便是對他怕了三分,不敢再往前一步老老實實在站在了那裡。
小玉兒哭泣道:“你那錢我們早就花了,還怎還你?”
莫澤不以爲然,淡淡一笑道:“你們不是剛偷了十幾個別人的香囊麼?先把那錢還給我再說!”
小玉兒急忙道:“不行,那是給我們孃親抓藥的!”
莫澤不高興道:“嘿,我說你怎麼如此不要臉騙我一次也就罷了,怎麼還拿着這個藉口來忽悠我?”
小玉兒道:“我沒騙你,你若是不信便隨我們去看看就明白了。”
遠處那兩人也是急忙道:“就是就是,你隨我們去看看便知道我們沒有騙你了!”
莫澤聽他們這麼一說心中便是警惕起來,他們莫不是要引我去他們的老巢再叫上幫手羣毆我吧?不過轉而一想自己如今已是能煉化神之源力,有十足把握對付他們,便是打算要隨他們去看看。
莫澤撕下衣服一塊布料,將自己頭上簡單巴扎之後便是隨三人而去,穿過大街小巷,走過繁華鬧市,最後來到城西的一片貧民窟。莫澤環顧四周,只見這裡的房屋簡陋破敗,多有漏風漏雨的大洞,四處垃圾滿地,污水淤積成潭,腥臭無比,引來無數蚊蟲蒼蠅漫天飛舞,也不知這些人是如何在裡邊生活下去的。
莫澤隨着小玉兒三人來到其中一間破草屋,隨着小玉兒推開房門,莫澤便是見得裡邊不足十平的空間放了七張木牀,各種陶陶罐罐,破衣破褲到處可見,整個屋子擁擠不堪,昏暗潮溼,凌亂非常。那屋內正有四個小孩在屋內玩耍,皆是三歲左右的小孩,那小孩旁邊的木牀上正躺在一名婦人,婦人臉上沒有半分血色,如同白紙一般,整個人瘦弱不堪,一臉病態。
那牀上的婦人聽到有人看門,便是吃力的問道:“咳,咳,是玉兒他們回來了麼?”
三人聞聲便是答道:“孃親,是我們回來了。”
屋內那四名小孩見小玉兒三人回來,便是開心的圍着他們三人,道:“三姐,你們帶吃的回來了麼?我餓!”
小玉兒笑道:“帶了的,帶了的。”說話間她便是從懷中拿出幾個饅頭出來,分
給了四個小孩,惹幾個小孩陣陣歡笑。
這時那牀上躺着的婦人有些吃力的說道:““咳,咳…今日你們去王大官人家做工可沒有闖禍吧?”
小玉兒呵呵一笑,道:“孃親,我和哥哥二人都是勤快本分之人,自然是沒有闖禍的,那王大官人見我們勤快,還多給了些工錢,待會我便是給您抓藥去。”
那婦人道了一聲好,便是不再說話,靜靜的躺在了那張木牀。
站在門口的莫澤被眼前情景震住了,真是窮苦的人家,生活的如此艱難,他正欲對小玉兒說話時,卻被小玉兒一把拉出了破屋來到了屋外清淨的地方。小玉兒見四周無人,便是對莫澤道:“你也看到了我是沒有騙你的,之前我和哥哥二人搶了你的錢也的確是花掉了,今日我們三人雖然是偷了不少荷包,但裡邊的錢是要用來給孃親抓藥的,不過你放心,我們會想辦法把錢還給你的。
這時小玉兒口中的兩名哥哥也走了過來,道:“反正你也找得到我們的家了,還怕我們跑了不成?”
莫澤見他們家境如此貧寒,兄妹三人年紀不大確實要照顧四個弟弟,以及那重病臥牀的孃親,心中頓時一酸,斬釘截鐵道:“那錢我不要了!”
小玉兒疑惑的看着他,問道:“你怎麼突然不要了?”
莫澤道:“百善孝爲先,看你如此孝順孃親,我便是想起了我的…我的父母。再說你們家境如此貧寒,我還是不要了。”莫澤說完便是又從懷中拿出全部錢物遞給小玉兒,道:“這個你們拿着,雖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小玉兒三兄妹看着莫澤這般舉動,卻是不知說什麼好,心中自然是大爲感動。幾人相互推諉一陣,最後小玉兒還是收下了莫澤的錢物。
幾人一番暢聊之後便是將之前的不愉快拋之腦後,成爲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莫澤在和他們交談中得知他們一共有七兄妹,那和他打架的兩名男孩分別是老大和老二名叫邱大和邱二,那小玉兒自然是排行老三,本命叫着邱小玉。而他們的父親被當地一家富人誣陷偷盜,被活活的打死了,從此他兄妹三人便是特別憎恨那些富貴人家,多做些和富人對着幹的事。
莫澤見天色漸晚,便是起身告辭,往自己的住處而去。莫澤回到住處便是見得師傅正端坐在大堂內,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推演這五行八卦陣。張半仙見莫澤回來笑道:“你這兔崽子這一天都跑到哪裡去了?”
莫澤呵呵一笑,學者師傅的口吻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張半仙白眼一翻,笑罵道:“嘿,你這兔崽子居然學起老夫了。”
莫澤又道:“有其師必有其徒!”說完他便哈哈大笑起來。
張半仙淡淡一笑,捋了捋鬍鬚道:“徒兒你過來,爲師有話要給你說。”
莫澤走到師傅跟前,找了根凳子坐下,睜大了雙眼望着自己的師傅,料想師傅怕又是想到什麼賺錢的好招數!
張半仙一副正經道:“你我師徒二人相處也有半年之久,在不久你便是要去七劍盟了,而爲師也是打算近日動身離開聖城,雲遊四方。”
“啊?”莫澤聽自己師傅要去雲遊四方大吃一驚,道“師傅你幹嘛想起要去雲遊四方了?你這老宅怎麼辦?””
張半仙呵呵一笑,擺了擺手,道:“老夫本是雲遊之人,黃白之物皆是浮雲,如過眼雲煙。這老宅爲師便留給你了,”說着他又取出一些銀兩遞給莫澤,道:“這些錢你拿着以後開銷之用。”
莫澤心中一驚,自己這摳門的師傅今天怎麼突然如此大方了,於是疑惑的問道:“師傅,你這是幹什麼?”便是雙手一推拒絕了張半仙給的錢。
張半仙呵呵一笑,道:“你去那七劍盟自然少不了開銷花費,拿着吧!”說完張半仙便擺了擺手,進了自己的房間,留着莫澤一人傻傻的站在遠處,陷入一陣沉思。
次日清晨,莫澤早早的起了牀,卻是不見自己的師傅張半仙,他在屋內一番尋找之後,只見師傅張半仙的房間內空空如也,衣服行李等皆是不知所去,莫澤便是斷定師傅已經離去。張半仙的不辭而別讓莫澤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傷感油然而生,相處半年之下,他深知師傅表面愛財如命,待人摳門,暗地裡卻是對他愛護有佳,感情深厚,如此一別又如何叫他不難過呢?
莫澤見桌上放着兩封書信,一封是給自己的一封便是爲莫澤寫的推薦信。莫澤將師傅寫給自己的書信拆開一看,上邊的娟秀字跡正是出自師傅之筆。
“爲師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與你相見,你我師徒一場爲師也未教授你半分真本事,唯有幫你書信一封推薦你去七劍盟。老夫觀你氣田內已是能凝聚九層神之源力,如此年紀便有這番本事,確是修神奇才。但你需謹記七劍盟雖然藏龍臥虎,卻是難保有卑鄙小人混雜,故,你在七劍盟爲人做事一定要低調謙虛,切莫在七劍盟張揚自大,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另外那封推薦信你切莫拆開觀看,待你到了七劍盟原封不動的奉上,自然可保你進的七劍盟。望我徒兒多多保重!張半仙親筆。”
莫澤見師父寫給自己的書信中多是關心口吻,心中大爲感動,不過師父怎麼知道自己有凝聚九層神之源力的本事呢?自己可是從未向他透露半分的,難不成自己這算命的師傅真是一名得道高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