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上得山多終遇虎,久走夜路必縫鬼!出來了一個星期的布魯斯的部隊,最終還是遭遇上了海獸的前鋒隊伍。
這一天,秦葉象往常一樣,帶着紀雨軒三人,天還沒亮,就出門了,約娜曾經追問過他,他的解釋就是,早上有些草藥上的露水對許多病有很好的療效,反正約娜根本聽不懂秦葉在說什麼,只是問了一聲,就隨他去了。
清晨的空氣很清新,四人在林間穿梭,不時彎下腰,從溼潤的泥土之中小心的挖出一些植物,這些都是秦葉需要的草藥,有些必須保留鬚根的完好,所以挖掘起來,必須小心翼翼。
這慢工細活,可苦了切斯這個狼人了,要讓他打架殺人,他倒是一把好手,真要讓他做這一點一點掏土的工作,他就象張飛穿針線一般,大眼瞪小眼了。
切斯好不容易挖開了一個坑,左手小心的拿着一株植物,正想把下面的鬚根刨出來,不想手一抖,不僅鬚根,連主根也被弄斷了。
“主人,你這不是折磨我嗎?”切斯頹然的把草丟到了地上,坐在泥土裡叫起苦來。
萊恩看了一眼被切斯弄斷的草藥根,捂着嘴嘿嘿直笑:“哈哈,切斯,你就一大老粗的命,還真做不了這細緻活呢!”
“行了,切斯,要不你去幫我們找草藥吧,都打上標誌,省得我們再分辨一次了。”秦葉一看切斯那樣,還真不是幹這活的料,只好讓他去辯認草藥了。
好在之前,他就把草藥的一些資料,複製到了他們的腦袋裡,倒不擔心切斯無法勝任。
“好咧!”切斯一聽從此脫離了這個苦海,高興的叫了一聲,轉身往林中跑去。
“秦少,你也太由着他了,就他那樣,除了殺人放火,簡直就沒有他能做的事。”萊恩有些嫉妒的說道。
“暫時來說,咱們也就是出來混混日子,等時機到了,咱們就走。”秦葉輕巧的捏住一根植株的主根部分,輕輕一用土異能,那些泥土就象聽話的孩子,紛紛向上噴出,不大一會,整隻植株已經脫離泥土,落到了地面上。
幾個人當中,就屬秦葉最爲輕鬆,他的全身沒有粘到一點泥土,哪象萊恩,整個一個泥猴的模樣。
“柳生,柳生,我是約娜,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別在秦葉腰部的對講機突然發出響聲,聽約娜的語氣十分的焦急。
秦葉空出左手,把對講機拿到了自己的嘴邊按下了通話鍵說道:“我是柳生,聽到了,聽到了,有什麼事?”
“柳生,現在你們趕緊回醫療隊報到,回醫療隊報到。”約娜不說原因,只是要秦葉等人趕緊回來。
秦葉見狀,只得把切斯叫了回來,一行四人,向着約娜所報的方位衝去。
經過二十分鐘的奔跑,終於遠遠的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的一陣急烈的槍聲,隱隱還有動物嘶叫的聲音。
秦葉打了一個手勢,其他三人跟着他放慢了速度,比正常人類稍高一點的速度向槍聲響起的地方趕去。
黑色的長龍,被堵在了破爛不堪的公路上,一個個巨大的身影,在靠近水邊的地方出沒,在這些巨大的身影周圍,還有無數的小黑點時隱時現。
“站住,出示身份!”旁邊的一個草叢裡四五個臉上塗滿油彩的軍人站了起來,手裡的槍直指着秦葉四人。
“別開槍,我們是外出採藥的小隊,這是我們的身份證明!”秦葉舉起了雙手,右手上正拿着約娜開給他們外出的證明。
士兵當中出來了一個人,向着他們小心的靠近,接過秦葉手裡的證明,仔細覈對了一遍後,向着秦葉四人敬了一個禮說道:“長官,約娜上校交待我們在這裡等候你們,請你們立刻到戰地醫院報到!”
“明白,請問醫院怎麼走?”秦葉收好了證明,向士兵問道。
“長官請跟我來!”一名士兵向秦葉打了一個跟隨的手勢,帶着四人向野戰醫院的跑去。
秦葉跟在士兵後面,向前跑了三百米,在一個小山包的山腳,正朝秦葉等人的方向,可以看到一個簡易的帳篷,帳篷的頂部和四周的布牆上,都有一個紅色的十字形標誌。
隨着秦葉等人的接近,可以看來,在帳篷外面的空地上,已經停放了不少的擔架,在擔架的旁邊,一羣小護士正忙着給些躺在擔架上的傷員掛瓶和清理創口,空氣裡瀰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和淡淡的血腥味。
不時有士兵或背或擡地把一個個血肉模糊的人形從前面的山頭送到這裡來,那些人形的東西,全身軟綿綿的縮成一團,彷彿全身沒有骨頭似的。
“柳生醫生,你來了,快約娜上校要你立刻進手術室!”一個認識秦葉的小護士對着跑過來的秦葉等人大叫。
“明白,謝謝!”秦葉從身旁邊的護士手裡接過了一件白大褂,又在一個大盆的消毒水裡洗淨了手,做了一下清理工作後,快步跑進了那個大帳篷。
大帳篷裡一共只有兩個手術檯,一羣護士和醫生,正身穿手術服,在手術檯上忙碌着,旁邊放着還沒來得及清洗的還擺放着被紅色染紅的藥棉,還有一些從人體裡切割下來的器官碎片。
“柳生醫生,你來了!”見秦葉穿戴好走進來,立刻從手術檯上分了兩個護士出來,跟碰上秦葉向空着的一張手術檯走去。
秦葉還沒有走到手術檯前,外面的士兵已經把一個人形擡到了手術檯上。
秦葉一邊走,一邊問護士:“傷者什麼情況?”
“受大力絞殺,全身骨胳多處碎裂,神志不清,有生命危險!”小護士很簡單地價紹了一下傷者的情況。
秦葉走上前面手指按在傷員的左手腕上,很快傷者的身體情況顯示在了他的腦海中。
這名傷者,胸部及上臂的骨頭,出現了多處的斷裂,特別是胸骨,已經有兩根斷裂後直接插進了肺頁,從擡進來就一直在不停的吐着血沫和不停的咳嗽,那滿是鮮血的臉上全是痛苦扭曲的表情。
秦葉的右手手尖金光一閃,一根金針刺在了士兵脖子靠頸椎三寸的部位,動作之快,就算是眼力好的戰士也沒有發現,金針才一插入,士兵那扭曲的臉漸漸恢復了正常,眼睛緩緩的閉上,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如同一具有體溫的機器人一般,直愣愣的看着空中。
事出緊急,秦葉也顧不得隱藏他會異能事情了,戴着塑膠手套的手,在士兵的胸前摸索了一會,左手扶着胸口輕輕一壓,緊跟着右手象知道哪根骨頭斷了一樣,貼着胸口的手掌突然向上一提,從士兵的胸腔裡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咔嚓聲。
這聲音小到連站在一旁幫手的護士都沒有聽到,但秦葉知道,他已經用異能把那根插進肺頁的斷掉的胸骨給復位了,他的手心向下,如果有人俯下身去察看,就一定都看到淡淡的綠光從他的手心裡透射而出,緩緩地進入了士兵胸口斷骨的地方。
一股清涼的感覺從秦葉的手心裡傳到了士兵的胸口,讓他既痛又如火烙的胸口,頓時輕鬆了許多,呼吸也變得有些自然了,士兵那紫紅色的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
秦葉不敢輸入太多的能量,僅僅是把斷骨的橫切面上附近了一層薄薄的能量,把斷骨粘連在了一起,只要士兵能得到靜養,過個半年左右,可以了下地走動了。
處理完斷裂的胸骨,手臂上的斷骨也如法炮製,他又把士兵身上的一些大的創口清創縫合了,當秦葉用剪刀小心的把縫線針剪斷之後,向着旁邊站着的護士揮了揮手,讓她們通知人進來擡人。
當秦葉把士兵後頸的金針取出去,那名自以爲難逃一死的士兵,對着秦葉點了點頭,眼睛裡充滿了感激。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只要在牀上躺上一段時間,保證你又能活蹦亂跳了!”秦葉揮了揮手,讓進來的四個軍人把處理好傷口口的傷員給擡走。
身旁的兩個護士緊張的清理起手術檯,爭取用最短的時間,完成術後的清理工作。
第二個傷員,又被人擡到了手術檯上。秦葉做了短暫的休息之後,又投入了緊張的手術當中。
他的動作迅速而準確,沒有多餘的動作,每一次舉手動指,都有效的讓傷者的傷情得到一定的抑制,無論是清洗創口,還是把斷骨復位,力求做到用最短的時間,最快的方法,把事情解決。
手術檯上的秦葉就象一個生命的魔術師,正在用他精湛的醫術,和不被人察覺的異能,從死神的手裡把一個個瀕臨死亡的士兵給硬生生拖了回來。
他那優美的動作,如同在手術檯上跳舞,看得一旁的兩個護士目眩神迷,不能自已。
“天啊,他的動作真得好美,就象一個生命的舞者,還有他的臉也太帥了……”旁邊的護士癡癡的看着一臉專注於手術的秦葉,幾乎看得連動都不會動了,兩隻眼睛只會跟着秦葉的動作移動着。
“剪刀!”秦葉突然叫了一聲,讓旁邊看他看得着迷的護士嚇了一跳。
“什麼?”小護士猛然驚醒了過來,問着秦葉。
“剪刀!”秦葉的眼睛裡透出提醒的眼神,讓小護士躲在口罩後面的小臉,騰的一下全紅了。
“哦哦!”她手慌腳亂的從手術托盤裡拿起剪刀,遞給了秦葉:“柳生醫生,給你!”
“呵呵,不要慌,一慌就會出事,明白嗎?”秦葉的聲音很溫柔,讓小護士亂跳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開始有條不紊的配合着秦葉,緊張而有序的進行着手術。
“天啊,柳生醫生真是太帥了,要是我能有這些的男朋友,那該有多好!”那個小護士在一旁偷眼看着低頭手術的秦葉,不知不覺間,又開始發花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