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呵斥,將各代子弟驚醒。申屠豪,現在宗門的大師兄,宗門大長老的關門弟子。
輕輕瞥了一眼面色陰沉的聶晨,望着馬守道,一臉不善狠戾的道;“是你的狗打得吧!”
馬守道正好迎上了申屠豪那冰冷的雙眼,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隨即臉色又是有些漲紅,望着廣場上這麼多的各代弟子們各異的眼神,又努力的重新站出來。
顯然,人再無恥,面子還是要的。
馬守道暗想:“自己有個強大的老爹不是,自己只要不主動招惹他,也沒什麼懼怕他的。”
“就是我,你想怎麼樣,你不會想要爲了那個廢物……”
申屠豪的雙眼一冷。“很好。”
“啪~”的一聲脆響,只見一抹紅光一閃逝,馬守道的左臉頰上卻憑空的多了一塊手掌印般大小,鮮紅欲滴血的顯目指痕。
“這只是給你的教訓,否則的話,哼!”說着申屠豪隱秘的望了一眼宗門後山,一股隱藏在眼眸深處的仇恨色彩一閃逝。
“你……”馬守道顫抖着左手一臉不相信的指着申屠豪,整個人似乎都頓時石化在那裡一般。
偌大的廣場頓時寂靜無聲,霎時間落針可聞,寂靜的可怕。
聶晨卻依舊是陰沉着臉,對於這些,不予一絲的領情,指甲狠狠地剜進血肉裡面,殷紅的鮮血滴答滴答……不停的滴下,面如寒霜,似乎卻渾然不覺痛疼。
但聶晨的心裡卻道:“申屠豪,別以爲做了這些我會原諒你,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憐憫。”
廣場上頓時又是一副副異樣的眼光打量着申屠豪,要知道這馬守道的老爹可是在宗門護短出了名的。
“哼!估計這回又要有好戲看嘍,以小惡霸的性格,必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有些弟子不無興趣的議論道。
“我不需要你這麼做。”聶晨盯着申屠豪的雙眼,閃現着複雜的冰冷。
申屠豪沒有搭理,似乎是在視而不見。
“難道是因爲那件事你覺得虧欠嗎?告訴你,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更不需要你那廉價的可憐。”聶晨似乎有些情緒激動,面色都有些扭曲。
整個廣場再次寂靜萬分,無數雙眼睛都緊盯着這裡。就連站在遠處一直處於觀望狀態的幾名執事也都是相視一望,雙眼都閃過陣陣的惋惜與悲天憐憫。
望着那還在歇斯底里的聶晨,昔日的天才,今日卻落得這般田地,委實讓人扼腕嘆息。
他們幾個人有也是模糊知道的,那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聶晨的陰謀,至於爲什麼,沒有人知道是因爲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是其中的原委。但對於這些,整個宗派卻是默認的態度,至今思來,還是令人費解萬分。
赤陽宗的廣場上寂靜萬分。
申屠豪的不予反駁,讓衆弟子更是大跌眼鏡。不過也不乏有心人,感覺這個門派的廢物似乎並不是正常情況下的那麼簡單,於是下面又開始了一陣陣狀若蚊鳴的竊竊私語……
“夠了,欠你的東西,我會補償給你,我申屠豪說道做到。”重新恢復以往的冷峻,雙目閃現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黑衣無風飄訣,烏黑的長髮更是漫天狂舞飄蕩着,偉岸狂野,就像一尊魔神。
雙眼冰冷犀利,環顧赤陽宗廣場上四周的衆弟子,一字一頓的說道;“今天的事情、要是再重複發生,我必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死勢不兩立。”
說完以後,紅光一閃而逝,御劍升空而去。
赤陽宗門派弟子裡面的第一人,其威力還是不小的。望着依舊狼狽不堪的聶晨,各代弟子卻在心裡嫉妒的發狂。
“補償,補償,可笑的補償。你認爲你能補償什麼?”聶晨對着申屠豪遠去的方向嘶吼着。
望着四周這些衆生百態的面孔,聶晨無心理會,現在已經不適合在這裡聽道了,隨即離開赤陽宗的廣場而去。
……
清泉叮噹,楓葉飄零,在赤陽宗後山的一處茅屋裡面,並排坐着三個仙風道骨的老者,相視一眼,久久無語。
“真不知當初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啊。”居中的老者赤陽子微微嘆氣。
“哼!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師兄你也不必去介懷。”居左的老者微微平淡的說道。
“不過,申屠豪那小子膽子到時越來越大了,竟然連我的兒子都敢打了。”說着雙眼不由的閃過一絲煞氣。
顯然這位童顏鶴髮的老者自然就是赤青子了,赤陽宗的三位長老裡面的二長老了。
“要是你那兒子爭氣點,不爲禍宗門,也不會有剛纔的惡果。”居右的赤煉子恰逢時機的譏諷說道。
“你……”赤青子一陣的氣結,瞪着赤煉子,就指望他那個靠丹藥堆積起來的小兒子,這不是裸的羞辱自己嗎?。
“夠了!別忘記了那第三代赤陽宗祖師留下的預言嗎?”
赤陽子微微停頓一下。“師弟啊,師兄知道你的感受,聶晨那孩子是你從亂墳冢帶來,本身就是顯得邪異,更是觸發第三代赤陽子祖師的神像,極有可能就是身具那樣身體的人,現在這還留一絲機會的結果,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可是……”赤煉子有些欲言又止,赤青子卻是冷眼相看。
“好了,沒有什麼可是的了,三萬年開啓一次的七罪殿,眼看就要開始了,這次一定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奪得七罪塔。話就說到這裡,師弟還是去講你的道去吧。至於他的事……”赤陽子一陣皺眉。
“認真的關注一下就行了,反正有着魂玉在手上,隨時都能把握其蹤跡,還能怕他跑了不成?但如果一有什麼異常情況,立即就送到純陽洞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