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今天我和你勢不兩立,我靠,不對,竟然又收了我的煉魂鼎。我和你拼了……”隨即後面就是一陣震天的嘶吼,氣急敗壞的嘶鳴咆哮。
看着越走越遠的巨大血龍,隨即雙眼閃過一抹煞氣,雙手橫與胸口,結出一個個玄奧的印結,是你逼我的九龍,別怪我不念舊情。凝神漠視,唸叨着咒語,“深沉的黑暗,無盡的冥河,,化爲破滅的箭矢,——漆黑之箭!”
隨即彷彿整片玄陰湖都沸騰起來了一般,空中更是幻化着萬鬼哭泣,衆生哀怨幻影,一副末日天災的樣子,一副神罰世人的景象。
強大而詭異,偉岸而崇高。裹挾些着莫名的力量,形成一根幾丈長短的漆黑箭矢,瞄準着九龍與九龍玉璽所化的那條巨大無比的血色長龍。
一股撲面而來的危險氣息令現在的九龍心悸莫名,就像被一條陰狠的毒蛇所盯住,聶晨更是臉色慘白,站在巨大血色巨龍的頭頂兩角之間,雖然有着巨大血龍的保護,但嘴角依舊還是忍不住溢出殷紅的鮮血。
“我靠、你個老玻璃不是玩真的吧。”
望着現在的景象,白骨帝君的嘴角嘲過一絲冷笑,對於九龍的咒罵絲毫的不加理會。
暗自咒罵道:“讓你嚐嚐我這天賦的神通的厲害。”
但又看着周邊那驚人的末日天災一般的現象,白骨帝君的心裡卻是又有點犯嘀咕;“是不是有點玩大了。”
現在的白骨帝君陡然發現自己這在緩慢消失化作虛幻的身軀,瞬間心裡也是閃過一絲的後悔之意。
當然不是爲九龍所擔心,只是望着自己的這具臨時分身,內心的深處有些肉疼的感覺,雖說只是一具分身,但也要好長時間才能補回來的,現在就這麼隨手施展個天賦神通,瀟灑的消耗如此多的力量,確實有些肉疼。
不過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不僅拉不下臉來與九龍求和,更是現在施展的天賦法術要是停了下來,還會影響到本體的傷勢。
“昂~“就在此刻的九龍,與九龍玉璽共同化作的血色巨龍盤踞着巨大的身體,一臉重視警惕的盯着那幽深的箭頭,感受着那令人心悸的危險氣息,不斷的往自己身上的鱗片加持着一道道神秘的力量。
就在這時,只聽“嗖~”一聲輕響,但卻震動着方圓千百里的一切生靈的心絃,向着血龍的巨大龍軀射去,一陣摧枯拉朽,勢如破竹的氣勢激射而來,彷彿就是彗星拉着巨大的尾巴撞向大地一般。
電光火石之間,迸發出一道道毀滅能量的波紋,向着四面八方拼命的輻射開來,漆黑如墨的玄陰湖水,也被這強大令人心悸的能量所昇華汽化,整個玄陰湖的湖水,幾乎水位瞬間下降了到湖底的程度。
露出了那似乎因熾熱而焦灼龜裂的湖底河牀一般。不過還好,這玄陰湖甚是詭異,似乎又在迅速的不知從處蓄來大量如墨汁般的湖水一般,似乎比之剛纔的湖水陰冷寒澈的更加徹底似的。
“該死的老玻璃,本龍記住你了。”隨即只見一道血色的龍影慘叫了一聲,瞬間向着遠處急速的飛逝而去。
現在的九龍可以說的上是悽慘萬分,整個血色的龍軀,就像被敲壞的瓷器,佈滿着一道道恐怖的裂紋,看上去煞是驚人。那佈滿鱗片的腹部更是出現一個人頭大小的窟窿,聳拉着腦袋,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要不是九龍玉璽的材質異常的堅硬,估計真的會本那一箭穿插而過。不過還好,九龍看似悽慘萬分,實則也沒有傷害到什麼本源,只要沉睡一段時間就會重新恢復過來,但至於是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過來就不得而知了。
而就在此刻,只見一根黝黑的骨刺猛然插入虛幻的白骨帝君身體裡面,不斷的吸食着力量。
“吼~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一陣哀鳴,本就是奔潰邊緣的白骨帝君頓時化作一縷縷天地最精純的元氣。
“我的娘咧,聶晨癱軟的看着自己的全身,整個完全的癱瘓了連動根手指頭都是一種奢望。灰頭土臉的,一副心有餘悸的望着千丈外的大坑,也就是剛剛還好好的玄陰湖,此刻已經完完全全的人間蒸發了一般,自己要不是有着來自九龍玉璽上面的神秘力量保護着,估計早已經化作飛灰了,駕鶴西歸了吧。
同時感應着噬魂骨刺的變化與得到的好處,暗暗的一陣心情舒暢,此次爭奪,虎口奪食,終於以成功而結束,至於記仇報復什麼的事情,現在的聶晨根本就不予考慮。
雖然收穫客可觀,但是聶晨還是受了有史以來最重傷,卻是不容置疑的。渾身浴血,骨骼碎裂。衣服全部已經燒焦,渾身上下沒有一塊是好肉,就連內在的五臟也成功的移位,經脈崩裂了好幾處,不斷的噴涌出一口口殷紅的鮮血……
但是望着身邊的那些剛剛還是古木參天,枯藤纏繞的情形,現在已經都是化作齏粉,幾千丈內的所有東西都化作了沙漠戈壁一般。心裡頓時又舒適了一番,感覺慶幸萬分。
隨之嘴角同時又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真想不到,我那噬魂骨刺這次這麼走運,看來又要強化了不少。”
“還不快走小子。”就在此刻,聶晨的識海里傳來九龍那虛弱的聲音,隨即又瞬間隱沒在聶晨的身體裡面,血色的九龍玉璽一陣華光一閃,然後再也沒有了半絲的聲響,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呆滯片刻的聶晨,瞬間清醒過來,聽出了那是九龍的聲音,隨即神情顯得異常嚴重起來,此地非什麼善地,不宜久留。瞬間吞噬着大量的回覆真元的丹藥,還有自己裹挾的那口寶鼎,玩命的狂遁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