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如君再加大聲音“嗯哼”一聲的時候,沒等明禹崢作反應,明禹溪反倒是推開了明禹崢,關心的問着,“可是身體不舒服?”
宮如君順勢就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嬌軟的說着,“也有可能。”
看着她此時的嬌軟,讓人根本就想不到,一腳踢着人撞開院門,走進樂洱山別宮找明禹溪的那個女子,原來就是眼前這個女子。
他們這一路,走的不緊不慢,但畢竟道路綿長,也沒有好生歇過,若是生病,也是在所難免的。
明禹溪趕忙就要把宮如君送回家去,一個姑娘家出門這麼久,家中多少還是不放心的吧。
明禹崢以他們還沒成親,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把人送進宮家的門,對宮如君影響不好爲藉口,不讓明禹溪去。
可明禹溪乃是君子,哪裡能就這麼由着宮如君自己回去。
到了最後,明禹崢沒能留住明禹溪,由着明禹溪送宮如君回家請罪。
宮如君看着明禹崢氣的想跺腳的模樣,躲在明禹溪的身後,偷偷的捂着嘴嘲弄的笑他。
明禹溪回來後,明家和宮家兩家的婚事,才正式的提上日程,因着是宮家大小姐和明家繼承人之間的婚事,辦的規模自是不小。
兩家人裡裡外外的好一通忙活,明禹溪也撿起他離開南吳之後,明家所有的需要他了解記住的事務,忙的不可開交。
所有的人都看到明禹溪一頭墨發去的南吳,一頭銀髮回來,卻沒有人問起這是爲何,除了因爲明禹溪在明家不可置疑的存在,還有明家長輩們想要可以壓住的明家秘密。
明禹溪很忙,忙的是他離開明家之後前前後後的事務,忙的十分充實。
宮如君很忙,忙的是宮夫人給她加緊練習的規矩和自己的嫁衣,偷着懶的忙。
人人都以爲宮家小姐宮如君大婚在即,這個時候一定在房間裡繡着自己的嫁衣,可誰能想到,宮如君這會兒正在明禹溪的院子裡,吃着葡萄,逗弄着明禹崢。
“裝,你使勁裝,我哥在的時候你就裝柔弱,裝名門閨秀,我看你能裝到幾時去,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我哥早晚知道你的真面目!”
明禹崢站在燦爛的陽光之下,面朝太陽,曬的整個人幾乎都睜不開眼睛,不是他不知道找個陰涼地呆着,只是他沒辦法呀。
他被宮如君點了穴,定在這動不了了,只能乾巴巴的曬太陽。
明禹溪這會兒在忙正事,虧得他早就遣退了院子裡所有的人,否則明禹崢這個樣子被人看去了,豈不是要羞死了。
宮如君坐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上,兩條腿自然的垂了下來,濃密的樹葉將她遮擋住,剛纔明禹崢拿來的葡萄,全部都到了她的手上。
她兩腳前前後後的打着晃,一棵接着一棵葡萄的往嘴裡送着,聽到明禹崢說的話,宮如君往明禹溪的房間裡看出。
他的窗口大敞着,明禹溪正坐在裡面,聚精會神的看着什麼,時而蹙眉,時而滿意的點點頭,他執着毛筆的手,在陽光下都晶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