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雲灼華昂首闊步的走上前來,“我在連陽城好歹也是個人物,辨識度很高,你讓人打聽一下,就知道真假了。”
當然,這一切都還要歸功於連陽城的閨閣小姐們,若非他們,雲灼華哪裡會有這般高的知名度,這會兒提起這事情來,雲灼華心中真是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
山匪頭子沉思一會兒,而後居高臨下的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騙我!”
他大笑着想,今天是得了什麼好運氣,莫不是關二爺體諒我們這麼久沒開張,特意送來了一個不懂世事的毛頭小子。
不僅不知道委曲求全,反倒有意擡高自己的身價,這不是明擺着要給我們送錢來嘛。
“照你這麼說,你也可值個千兩銀票了,這一筆生意做的還真是實在,夠兄弟們喝上個把月的了!”
山匪頭子大笑着看了眼周圍,其他的山匪一聽,都附和着吆喝起來,一個個的臉上笑開了花,興奮勁是擋也擋不住。
只有雲灼華搖頭哀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把身份都亮出來了,難道你的眼裡除了銀錢,就沒想到點別的?”
山匪頭子兩眼一翻,理所應當的嗤笑着回她,“廢話,我在這開山立櫃,不爲銀錢還能爲什麼,沒有銀錢,上哪養活這麼多兄弟,兄弟們上哪養活自己一家子人,難不成我佔山爲王就爲了耕田種地,給過路的人開個玩笑,逗個樂?”
“民以食爲天,耕田種地乃是人之根本,有何不可!若你們吃不了那風吹日曬田裡來去的苦,倒也可以做些別的,我既然說了我是義展鏢局的少主子,連陽城雲家唯一的公子,身份自然也不是拿來吃的,總是有些用處。”
“用處?”山匪頭子哼笑道,“最大的用處就是能多換銀錢!”
“目光短淺!”雲灼華狠狠的嘆了口氣,“我雲家經營鏢局十幾年,若論武藝。。”
雲灼華環視周全,揚着嘴角微微一笑,“你以爲作爲鏢局少主子的我,是白瞎的嗎。”
她由內而外陡然外露的霸氣將周圍的山匪嚇得後退了半步,在山匪頭子一個眼神的震懾下,才堪堪的穩住了腳步,兩手打晃的拿着大砍刀直對着雲灼華。
山匪頭子和雲灼華面對面,眼對眼,對視了半晌,雲灼華才緩緩地開了口,山匪頭子以爲雲灼華又要放什麼大招,說什麼狠話,誰知,雲灼華竟然蹙着眉嘀嘀咕咕的說了句,“果然印堂發黑!”
話說完,她還回頭看了一眼蒼玉,心道,別人在那種危險時刻都先想着小命如何保,蒼玉倒好,盯着人家的印堂看。
不過,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讓蒼玉說對了。
這人既然印堂發黑,身子骨看起來結實牢靠,說不定一打就垮了呢。
可現在雲灼華也不是什麼全盛的狀態,就算山匪頭子很弱,現在她和山匪頭子二人,也不過是半斤對八兩,在比武方面,誰也佔不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