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蒼玉此去西戎兵營,也並非一無所獲,只是他們防着樑文緒,並未讓他知道而已。
蒼玉趁亂從西戎兵主營裡偷出的文書,裡面記錄許多遠西軍的動向,包括軍營內部的一些安排,看來真的有人在和西戎兵裡應外合,他們的目的寫的並不清楚,但也可見一斑。
尤其是,當時蒼玉揹着樑文緒的面,佯裝殺掉的那個奸細,好像和樑文緒曾經接觸過,這讓他們着實有理由懷疑,此事,樑文緒也是有所牽扯。
一國寵臣,在皇上身邊,已經算是無上的榮耀,他們尚且想不出,究竟樑文緒想做什麼。
或者說,遠在望都的那一位,到底想做什麼。
無論如何,樑文緒此時已經被他們趕回瞭望都,短時間內,不會再出現在這裡,如此一來,他們的精力,就都可以放在西戎的身上,而無其他後顧之憂了。
早晨醒來之時,雲灼華早早地就在外面晨練,練了沒多會兒,就看到遠遠地走來一人,那人提着藥箱,走的不緊不慢,周圍經過的將士看到他,還特意停頓下來,給那人讓行。
等那人走的近了,雲灼華確認,這就是他們先前在遇到過的張天樾。
“咦,你怎麼會在這裡?”雲灼華伸出一根食指,指着這周圍的軍營,有些納悶。
“我是遠西軍軍中的大夫,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裡?”張天樾哼笑了一聲,他和雲灼華也不是第一次見,但也沒熟到可以談天說地的程度。
張天樾擡腳上前兩步,也不敲門,就這麼直接進了蒼玉的房間,而後,雲灼華就在外面的院子裡,聽到蒼玉的嚎叫,“天樾,你怎麼來了,哎,輕點,不是說了我現在是病人!”
“就算是裝的,那也是裝病人,你能輕一點嗎!”
雲灼華聽這裡面的嚎叫,無語問蒼天,這都是什麼事啊。
雲灼華正可惜着,這麼悲壯的場面只有自己一個人看到,她一轉身,就看到金玉也往這邊來了。
金玉聽到蒼玉的嚎叫,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不是說想在軍營裡轉轉嗎,今天我正好要巡視,你和我一起去如何?”
雲灼華一聽,自然是心動的,那日來了軍營,不過是在校場上看了一圈,其他地方,都沒去過呢,可她又想起蒼玉昨天說的話,生怕自己這一離開,壞了什麼事。
她回頭看向蒼玉房間的時候,金玉誤以爲,她是在擔心裡面正在嚎叫的蒼玉。
金玉瞭然的笑了笑,“這周圍守衛的都是自己人,無愛的,而且蒼玉身上的‘傷’,天樾一看就明白了,他下手有分寸的,你放心好了。”
“有天樾在,事情會比想象中,進行的更快,你不必擔心。”
既然金玉都這麼說了,雲灼華自然也就放下了心中疑慮,她把自己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跟着金玉一同快步離開,直到再也聽不到蒼玉的嚎叫。
金玉不愧是自小就長在軍營之中,對遠西軍軍營裡處處都可謂是瞭如指掌,每走到一處,還常能說起發生在此地的一些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