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逍遙逸這會兒氣焰也小了許多。
他抱着雙臂,強撐着一副居高臨下,不敢相信的模樣。
“潤喉藥。”明禹溪頭也不擡的說着。
逍遙逸這才知道,自己這是被明禹溪戲耍了。
他憤憤的一跺腳,指着明禹溪“你、你、你……”了半天。
最後,終究還是沒說什麼,一轉身就走了。
逍遙逸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的時候,明禹溪又往雲灼華身旁的小碟子裡倒了一些魚食。
他看着雲灼華用手捏了一些,灑進了池塘裡。
這才幽幽說道,“長樂城時任蒼玉的家,他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雲灼華低低的“嗯”了一聲,“我知道,就是一閒下來,就總是想到他。”
“罷了,不說這些了,過兩天我會出宮一趟,你想不想跟着我一起去?”
雲灼華神神秘秘的扭過頭來,對着明禹溪擠擠眼睛。
她這般俏皮的樣子,惹得明禹溪也笑了起來,“既然你誠心邀請,我就一同去吧。”
“別說的這麼不情願好不好。”雲灼華撇撇嘴。
當雲灼華帶着明禹溪,一同出現在朱成傑面前的時候,朱成傑有一種麻煩來了的感覺。
雲灼華一個人要去見流火門的堂主,本身就已經挺危險的了,現在還帶着明禹溪。
他這一頭銀髮,真是再顯眼不過了。
朱成傑趁着邵景峰給雲灼華易容的時候,小聲的和她說起此事來。
惹得雲灼華憋着笑的,頻頻回頭看着明禹溪。
“少主子,您可要想清楚啊。”朱成傑最後說道。
雲灼華白眼一翻,笑道,“我也沒說要帶着他去啊,就是看他也在宮裡悶得慌,讓他出來走走而已。”
明禹溪同雲灼華在宮中作伴,雲灼華每天身邊來來往往這麼多人,都還尚顯憋悶。
更何況是,獨來獨往,悶在自己院子裡的明禹溪呢。
沒用多長時間,邵景峰就已經將雲灼華易容成了芝蘭的模樣。
在雲灼華準備易容成芝蘭的模樣之後,她也仔細的觀察了宮中侍女的一舉一動。
此時從房間裡走出來時,身上已經不見了身爲南吳女皇睥睨天下的氣勢
。
反而多了幾分小女兒家的嬌羞,在眼皮擡起的一瞬間,她脣角還帶着一抹笑意。
可融在眼睛中的碎光,卻反射出幾分冷寒來。
這是芝蘭刺殺雲灼華時的眼神,一個屬於芝蘭真正的眼神。
“少主子……”
朱成傑被雲灼華這眼神盯着,神色一怔,彷彿當真是看到了芝蘭一般。
“朱叔,怎麼樣?”
雲灼華收斂氣息,俏笑着問道。
“像,少主子當真扮的像。”朱成傑讚歎道。
雲灼華穿着宮中侍女的裙裝,裝作宮中外出採買的樣子,腰上掛着一個繡花的錢袋。
雲灼華在明禹溪面前轉了一個圈,對着他福了福身,恭敬的喚了一聲,“明公子。”
明禹溪淡淡的“嗯”了一聲,與平時見到其他侍女時並無二樣的神情。
“可像宮中出來的侍女?”雲灼華問。
明禹溪雖然不盯着侍女們看,可他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有時朱成傑他們並不在意的地方,明禹溪卻能一眼看出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