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風,二十多年前,大宋最爲富有的人,可蒼玉,卻從沒聽人提到過,或許,這也是查清雲家的一個突破口。
任秋白並沒有拿回玉佩的意思,他把玉佩又推了回去,朝着雲灼華搖了搖頭,“你父親曾有心助我,但我卻要將他的獨子帶入這世事紛擾之中,我只問你,可肯助我。”
聽任秋白的意思,要的可就不僅是這山洞裡的寶藏,還有其他的圖謀。
“世伯想要我如何做?”
雲灼華的聰明,讓任秋白與她說話,省了不少的力氣,他也希望,自己這次要雲灼華幫的忙,能借助她的聰明,無風無險的完成。
“你鏢行已久,甚有經驗,我想讓你,和蒼玉一同,護送那山中的東西回來。”
任秋白的話音一落,雲灼華只聽到蒼玉的名字,腦海中就如同奔涌的潮水一般,將後面的話,自動的推出腦海,一絲一毫的也不想聽到。
無論是什麼任務,只要不和蒼玉一起,都是好的。
這一路,她已經經受的太多了,不想再和蒼玉有什麼瓜葛了。
如果可以,其實她還是可以自己去做的。
“世伯,不必這麼麻煩,我行走江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用人跟着,也是可以的,何況,蒼玉現在的身體內的毒,應該也還未清吧,帶着他一起,不太方便。”
雲灼華不說自己的原因,反倒是拿蒼玉做了藉口,蒼玉一個“我……”纔剛發出聲音來,就被任秋白一個眼神按捺安撫住了。
“他的母親已經爲他服用了莊家秘製的藥,那藥,你也曾經給他吃過,所以功效,你也差不多清楚,他母親手裡的那藥,比你的效果更好,現在他已是無事了,否則,我也不會允許他帶着人,去探查西戎兵營。”
“蒼玉比較熟悉翁山的地形,而且,除了你們二人之外,還會有一隊遠西軍的兵士隨着你們一起去,你們是以蒼玉帶你遊山玩水的藉口出行,有他在,一來找到地方相對容易一些,二來,也是一道掩護。”
“這也是我讓蒼玉急於‘康復’的原因,你們一同出行,相互照應着,我才放心。”
雲家只此一根獨苗,如今,雲扶風把人交到他的手中,爲的是治病療傷,如今,他卻要讓雲扶風的心頭肉,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任秋白也是思量甚久,別無他法。
他只能,也把任家最重要的根,與雲家的根綁在一起,同生共死。
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讓自己減輕一些,心中的罪孽的方法。
儘管,這一切,對蒼玉來說十分的不公平,但是,這也是任家子孫,無可推脫的責任。
任秋白最後那句,說的沉重,重到連雲灼華如此排斥蒼玉的時候,還是察覺到了任秋白的期盼與無奈。
雖然雲灼華和任秋白見面次數不過寥寥,但從遠西軍之治軍嚴厲,便可見任秋白爲人剛正不阿,若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會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