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玉在張天晴的面前,本就只有認錯的份,何況自己這一番折騰,又差點讓母親擔憂,他更是被張天晴說的無地自容。
“你倒是會給自己找藉口。”張天晴冷哼了一聲,她斜着眼睛,這才瞟了見了坐在窗下的,默不作聲的藍山和林少城,想着在其他人的面前,還是多少給蒼玉留些臉面纔是。
“以後注意着些,你身子還未恢復,酒能不喝還是不要喝的好。”張天晴說完話,把一直端在手上的藥碗,往蒼玉房間裡的圓桌上一放,轉身就走了出去。
藍山從窗子裡,望着張天晴已經從院子裡離開,這才又轉過身來,走到桌子跟前嗅了兩下,“這是治傷風的藥?”
“嗯。”
張天晴剛纔端着藥碗過來的時候,蒼玉就聞到了那味道,他自然能確定,那是什麼藥。
“這等小病,與你是無緣的了,她還給你熬了藥,也算是有心了,若我不喝,豈不是就浪費了,罷了罷了,我就替你解決了吧。”藍山端起碗來,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蒼玉也不攔着,反正那藥,與他無用,倒是正適合藍山。
昨晚上發生的事情,若不是張天晴說與他聽,他根本就不記得還發生過這些,他的腦袋裡,只剩下支離破碎的一個春夢,夢裡的雲灼華,那麼真實,就連手上的觸感,都帶着溫度。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把雲灼華幻想成了一個女人。
她怎麼可能是個女人呢。
蒼玉想,他大概是對雲灼華入了魔障了。
好不容易找藉口把藍山和林少城打發走,蒼玉讓人擡了熱水進來,把自己好好地清洗收拾一遍後,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味道,纔算是清除乾淨,聞不出來。
昨晚上鬧了這麼一出,蒼玉決定還是要去給莊沐遲請個安纔好,走到長廊轉角的時候,蒼玉透過鏤空的花窗,看到藍山居然也不閒着的,又到雲灼華的院子裡坐着去了。
看藍山那有說有笑的模樣,哪裡像是昨晚被泡了一夜的,分明比平日裡還要有活力,可看雲灼華那樣子,託着腮昏昏欲睡的,想來藍山說的話,並沒有引起她多大的興趣。
看到雲灼華,蒼玉就又想起昨晚那場春夢來,興許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連蒼玉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對雲灼華有了這般齷齪的心思。
並且,如此執着。
看到雲灼華正轉過頭往這邊望來,蒼玉慌忙的逃出花窗,躲在了牆後,他用了許久,纔將那顆跳動的心,平靜下來。
“看什麼呢?”藍山探着頭順着雲灼華的目光看去,並未發現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沒,沒看什麼……”雲灼華納悶的迴轉過身來。
她剛纔明明察覺到有人在看她,可一轉眼,那感覺就消失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咦,剛纔說到哪裡,你繼續說吧。”雲灼華託着腮,軟塌塌的趴在桌子上,若不是藍山和林少城來了,她還真想再回到牀上躺着去,這感覺,真是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