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玉終於鼓起了勇氣,他的聲音清如流水,微微帶着顫音,“父母所盟,兄弟之誼,可是,灼華,我不想做你的兄弟,我想要和你比兄弟還要親近。”
“感情的事情,講究你情我願,我願和你相守,卻不知你是否願意違逆天倫,與我共攜白頭。”
蒼玉喉頭“咕咚”一滑,他似是傾注了全身的力氣,憋紅了臉頰,鄭重的問道,“灼華,你明白我的心意嗎?”
蒼玉靠着柱子,站直了身子,他一個人在外面,絮絮叨叨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聽到雲灼華和他說上一句話。
到了這會兒,蒼玉纔回轉過身來,看着緊閉的房門,屏息凝神的,等着雲灼華給他一個答覆。
願意,亦或是不願意。
他只求一個結果。
夜涼如水,心如擂鼓。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煎熬。
可是……
等了許久,卻並無人應答。
聽着房間裡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蒼玉才知道,裡面那人,早已經睡着了。
他仰頭望了眼被雲彩遮住了的星空,低頭嘆了口氣,無奈的笑道,“罷了罷了,好事多磨,以後總還有機會的。”
起碼,今天雲灼華安然入睡了,他也不算是白來一次。
若是他不來,就憑着雲灼華離開廳堂時,被刺激的手足無措的樣子,恐怕今晚要有一番折騰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雲灼華已經完全想不起來,昨晚上她是怎麼睡着的,她只記得,好像是蒼玉來過,還問蒼玉關於指腹爲婚的事情。
“壞了!最想問的還沒問,怎麼就睡着了呢!”雲灼華抓着自己的頭髮,十分鬱悶。
她從房間裡走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分給她的小丫頭,都已經把院子打掃乾淨了,看到雲灼華起牀,就笑着跑上前來,“公子,剛纔二公子過來,說如果公子起了,就到前廳去,去晚了的話,藍公子和林公子他們就要走了。”
“走的這麼早?”雲灼華唸叨着就往前廳去。
到了那的時候,藍山和林少城早已經吃飽喝足,就等着雲灼華來送行了。
“你若是再不來,我可就要回去睡一覺再走了。”說完,藍山還打了個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雲灼華看了眼外面的太陽,納悶的問道,“我起的不晚啊,你們怎麼走的這麼早,回去也不至於這麼趕時間吧。”
“這你要問少城了,他一大早的就把我抓了起來,我都還沒睡醒呢。”藍山閉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困得不輕。
林少城拍拍藍山的肩膀,藍山還趴在那不動,林少城只得又拉着藍山的胳膊,把人拽了起來。
林少城解釋道,“若是等他精神了再走,也不知他在半路又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倒不如讓他睡一路安生。”
雲灼華看看藍山睏倦的都快站不直的身子,對林少城點點頭,誇讚道,“真是個好辦法。”
任秋白一早的就回了軍營,藍山與林少城也早已與莊沐遲告辭過了,這會兒若不是等着雲灼華,他們早該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