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那瞬息之間,雲灼華竟然也有些羨慕張天晴,所謂青梅竹馬,這也是一種求之不得的緣分。
可當蒼玉走到藥廬朝南的那間正房門口的時候,他看着打開門,從裡面端着一個竹筐走出來的張天晴,朝柔情一笑後,輕聲問道,“我母親可在裡面?”
雲灼華只覺得他那笑容,特別的煞眼。
張天晴一隻手挎着竹筐,另一隻手正要關門,聽到蒼玉的問話,她衝裡面呶呶嘴,面無表情的輕聲回道,“剛睡了一會兒,差不多該醒了。”
蒼玉默無聲息的點點頭,又低着頭挨在雲灼華耳邊上,呵氣笑道,“這就帶你去見我的老情人,你要不要也收拾一下,可別怯場啊。”
說完,他就往裡面走去,進過張天晴身邊的時候,還用笑臉回了聲謝,換了張天晴一聲冷哼。
雲灼華從初次見到張天晴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此人的脾氣,自然也不想多和她有什麼瓜葛。
她剛往門口走了兩步,就冷不丁的,就迎來張天晴的一記眼刀,弄得雲灼華此時不着邊際的直納悶。
自己好像從見到張天晴,一句話也沒說罷,甚至是一個眼神的交匯,也沒有。
張天晴這沒來由的對她如此牴觸,難道是還記掛着先前那次的事情?
這都多長時間了,還記掛着吶,她可真是太小心眼了,雲灼華這麼想着,本着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度量,也沒當回事,跟着蒼玉進了房間。
雲灼華剛進來,就聽到東側裡間裡,傳來兩人說話的聲音,大約是莊沐遲剛剛睡醒,聲音中還摻雜着些許的鼻音,懶懶的不甚清醒。
上次離開之時,莊沐遲是剛剛知道雲灼華的女子身份,那時,也許是雲灼華還不適應用女子身份面對別人,所以才找了藉口去了軍營,想着調節一下自己的心境。
誰知,一去竟是這麼些天,再次回來,雲灼華都還未想好如何面對莊沐遲,就看到蒼玉扶着莊沐遲從裡面要走出來,雲灼華忽然想起蒼玉的話,手忙腳亂的把自己也大概的收拾了一下。
她剛剛忙完,一擡眼,就看到裡面走出來的莊沐遲,莊沐遲一看到雲灼華,朦朧的雙眼忽然就閃亮起來,她推開蒼玉的攙扶,自己走到雲灼華面前,拉着她的手就坐到了椅子上。
“這些天在軍營過的可還習慣,軍營可不比家中,都是粗糙的漢子,不懂得照顧人,你看你,這纔去了幾天,都瘦了一圈了,可是住在那裡不習慣?”
莊沐遲說這話,還不忘拍着雲灼華的手,那樣子,就像是走親訪友之時,婦人們拉着別家小姐一副看自家兒媳的模樣,直讓雲灼華特別的不習慣。
雲灼華尷尬的把手縮了回來,她不自然的瞟了一眼蒼玉,而後乾笑着道,“莊姨說笑了,我一個大男人,成天在外走鏢,沒什麼習慣不習慣的,那裡其實挺好的,蒼玉也十分‘照顧’我。”
雲灼華着重加強的“大男人”的字眼,她生怕莊沐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