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康啓元遇到了任蒼玉,當西戎老將遇到了大宋新秀。
這場戰事的走向,撲朔迷離,讓人拭目以待。
大宋剛剛結束了一場與南吳之間的戰事,又遭遇西戎來襲。
而參與其中的,皆是遠西軍。
遠西軍的將士們還可以抱怨一下,可身爲主帥的蒼玉,卻一句話也不能說。
長樂城是遠西軍的責任,也是蒼玉的責任。
吃飽喝足,得了閒暇的逍遙逸,和雲灼華說起在遠西軍軍營裡見到的事情,笑的直拍自己的肚子。
“你不知道啊,那個孟東平,也是個妙人。”
“雖然是個暫代的將軍,可連下面將領們一半的精氣神都沒有。”
“你是沒看見啊,他見到任蒼玉的時候,老淚縱橫的模樣。”
“啊,哈哈哈哈哈……”
逍遙逸捧腹笑了好一陣,笑聲弱下去的時候,臉上還掛着濃厚的笑容。
“那個孟東平啊,手臂有這麼粗……”
逍遙逸兩隻手比劃了一下,雲灼華從他比劃的空隙裡看了看,倒是有逍遙逸一根半手臂的寬厚。
“他就這麼一把將任蒼玉抱住了,不光是抱住了,還使勁的在他後背猛拍了幾下。”
逍遙逸的臉瞬間就皺成一朵花似得,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我看着他手打在任蒼玉的後背上,那聲音聽着,我都疼得慌。”
“要不是看到孟東平哭的這麼真,我還真以爲他這是蓄意報復呢。”
“我現在一想起任蒼玉當時那無奈又憋屈的臉,就想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逍遙逸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後合,雲灼華在一旁看的直搖頭。
明禹溪嫌棄逍遙逸太吵鬧,趁着他張大嘴,毫無防備笑着的時候,隨手就扔了一顆藥丸到了他嘴裡去。
逍遙逸反應過來的時候,藥丸已經劃入了喉嚨。
他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脖子,聲音艱難的從嗓子裡泄了出來。
“你,你給我吃的什麼?”逍遙逸問。
明禹溪從一旁拿起一塊素白的錦帕,慢條斯理的把手擦了擦。
而後,他伸出手去,拂開落在雲灼華肩上的花瓣,這才得了空閒,瞟了逍遙逸一眼。
他答非所問的說着,“你的話太多了。”
逍遙逸“噌”的就站了起來,圍着明禹溪轉悠了一圈,終究還是不敢離他太近。
“你夠陰險!”逍遙逸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明禹溪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輕笑着道,“多謝。”
這又氣的逍遙逸伸手指着明禹溪,卻拿他無可奈何。
和滿身是毒的人說道理,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雲灼華在一旁看的直樂呵,逍遙逸惱怒的一瞪雲灼華,“你還笑!”
“我都中了毒了,你不幫我要解藥,居然還在這笑!”
真是沒法做朋友了!逍遙逸心想着。
誰知,雲灼華卻託着腮,歪着頭看着逍遙逸,“我怎的不知道你中毒了。”
“他,我……”
逍遙逸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根本沒有一點中毒該有的難受勁。
反而,渾身清透,乾啞的嗓音也清亮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