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太過陌生。
然而,金玉卻阻止不了。
明明他和雲灼華不過幾面之緣,可現在,他卻這麼在意她。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金玉也在回想,或許,是從初次見面時,她微彎的眉眼,或許,是聊天時,她灑脫豁達的個性,也或許,是在救蒼玉時,義無反顧的保護。
在他知道了雲灼華的女子身份後,這種感覺,竟然變得十分微妙。
莊沐遲聽完金玉的話,並未在意到金玉對雲灼華的感情,已然發生了變化。
她站在廊下,看着成珠成串墜落的雨滴,心思憂忡,焦躁不安,若是蒼玉能及時的趕回來,雲灼華大概還有一線生機。
沒有蒼玉在,即使雲灼華此時服下再多的藥,也是於事無補,莊沐遲守着雲灼華,片刻也不敢離開,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雲灼華的身上,就連外面什麼時候雨停了,也不知道。
半夜時分,莊沐遲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外面有人急切的呼喊着,“母親,快開門!”
莊沐遲連忙站起身來,三兩步的就跑了過去把門打開,看到外面一身溼淋淋的一身泥水的蒼玉,莊沐遲喜極而泣,“你終於趕回來了。”
蒼玉此時,也顧不得自己,他一邊往裡走,一邊問莊沐遲,“灼華可還好,她中毒之後,我曾給她吃了藥,可好像沒什麼作用,母親,她現在怎麼樣了?”
蒼玉說着話,就已經走到雲灼華的牀前,看到被子裡裹着的人,臉色蒼白,眉頭緊蹙,他咬着脣,雙手緊攥成拳,骨節相錯,發出啪啪啪啪的聲音來。
莊沐遲站在蒼玉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你既然回來了,我有一事,想要與你說,你且隨我來。”
蒼玉知道,莊沐遲與他說的,必然是有關雲灼華的事情,他又留戀的看了雲灼華兩眼,這纔對着莊沐遲的腳步,離開了房間,直奔着旁邊的藥房而去。
進了藥房,莊沐遲並未先說話,反倒是抿着脣,伸出手來,貼着蒼玉的臉頰,一雙美目中,竟是十分的不捨。
“母親,您怎麼了?”蒼玉不解的問道。
“你可願救她,無論付出什麼代價?”莊沐遲眼光抖動,緩緩而道。
蒼玉聽了莊沐遲的話,眉宇緊蹙,“母親的意思是,灼華這次中了毒,十分嚴重,原先爲她拔毒的那法子已經不適用了,需要我做些別的,對不對?”
莊沐遲點點頭,蒼玉的聰慧,她是知道的,只需給他一點點的點撥,他就能想到更多。
“也許,你付出的,會是你的命,你可要想清楚了。”莊沐遲慎重的說道。
蒼玉聽罷,輕輕一笑,“母親多慮了,若不是灼華爲孩兒擋了那一刀,現在躺在牀上的,說不定就是孩兒了,孩兒還有什麼是不能給她的。”
莊沐遲閉着眼睛嘆息着轉過身去,好一會兒,蒼玉才聽到莊沐遲的聲音,“你自小,就被你外祖父用藥悉心培着,你的血,就是最好的藥引,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