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從元州回來了。
還給顧期頤帶回兩個驚喜。
道門行走陳扶風。
萬仙盟行走陸游。
兩大行走都是奉了宗門的命令,留在皇城,聽顧期頤的命令。
他們跟在猞猁身邊,都是一副複雜的面容。
陳扶風就不必多說了,陸游從萬仙盟裡,知道了顧期頤的真實實力。
心中驚歎至於,也多了幾分慶幸。
還好他行事比較謹慎,沒有招惹過顧期頤。
不然恐怕要遭受陳扶風之前的經歷,被嚇了一跳後,躲在宗門裡不敢出來。
“天陽子和刀無敵讓你們來幫我?”
顧期頤看着兩份介紹信,表情古怪。
這兩個行走能做什麼?
實力平平,在天州這種水最深的地方,無異於浮萍孤舟,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嘛。
陳扶風應聲道:“師父讓我來皇城幫你收集消息,並且還讓我帶來了戰雄的去向。”
“嗯?”顧期頤挑了挑眉:“戰雄去了哪裡?”
現在他將道門、月寒宮、萬仙盟綁到了他這裡,只剩下凌雲閣。
凌雲閣的特殊性,就註定不會來到他這一邊。
甚至有可能會幫助乾皇。
這麼一個不確定因素,他想注意一下,奈何手上的情報來源不足,始終沒有消息。
陳扶風說道:“兩個月前,戰雄帶着鷹派的一衆殿主和長老,進了西部荒州的一處山脈之內,同時進去的還有尊師,天玄尊者。”
“老頭子有蹤跡了?”
顧期頤面露訝異。
老頭子屬於無利不起早的人。
能讓他看上的秘境,裡面肯定有大寶貝。
陳扶風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其實,當知道天玄尊者就是尊師的時候,各大勢力都會注意他的動向,雖然尊師神出鬼沒,但只要他出現在大乾核心範圍內,第一時間就會被發現。”
顧期頤看了眼陳扶風和陸游。
這就是聖地的情報網!
只要有點蛛絲馬跡就會被發現,除非逃到北境這種地方。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顧期頤點點頭,繼續詢問。
陳扶風閉口沒說過,陸游則開口了。
“盟主讓我告訴你,萬仙盟內的反對因素都被清楚了,萬仙盟以後不會再打令師妹的主意。”
“做的還不錯。”
顧期頤笑了笑。
他知道刀無敵是在泄憤,但他並不在意。
他要的是態度,結果無所謂。
“還有事情嗎,沒事的話就撤了吧。”
顧期頤揮了揮手,兩大行走急忙告退。
猞猁揶揄的看着如同大爺般的顧期頤,說道:“顧公子好大的架子。”
“怎麼,不服?”
顧期頤斜睨了她一眼,淡淡說道:
“沒什麼事就歇着吧,杵在那影響我曬太陽。”
“哼!”
猞猁皺了皺鼻子,驕傲的揚起下巴,化作本體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趴下。
顧期頤則是掏出了巡天鏡。
自從得到這個法寶,他只使用過幾次。
無法鎖定具體目標,對他來說就是半個廢品。
現在知道老頭子具體的位置,他也想看看荒州有什麼好東西。
巡天鏡中浮現幾朵白雲,白雲散去,露出一片廣袤的荒漠裡。
按照陳扶風給出的座標,顧期頤找到了老頭子所在的山脈。
山脈遍地坑坑窪窪,好像被人反覆犁了好幾遍。
樹碎的只剩下木屑,山石土塊均出現大量密集的溝壑。
“老頭子和人打架了?”
顧期頤皺了皺眉,操控巡天鏡觀察整個山脈的面貌。
終於,他在一處綠洲前,看到了一個被人用巨力轟開的巨大口子。
口子幽暗無比,散發着淡淡的青色氣流。
再往裡面,卻被一股無形之力阻攔下來,讓他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況。
“好傢伙,老頭子走到哪哪裡就有秘境啊。”
顧期頤咂咂嘴,將巡天鏡收起。
都進了秘境了,那也沒什麼好看的。
無非就是尋寶殺怪和探秘。
依照老頭子的性格,不把一個秘境挖地三尺是絕對不會出來的。
想知道里面有什麼,等着就好了。
……
時間過得很快。
一眨眼,來到了天驕會武的前一天。
這幾日,皇城內外,茶前飯後,討論的都是這次天驕會武,以及各大門派的天驕弟子。
其中,最熱門的幾個人,當屬聖地的聖子聖女級人物。
這些聖地的傳人,在私底下進行了一場小規模的試探。
不知爲何,這試探結果流露了出來,引起軒然大波。
玄心、花道天、刀童、戰烈,居然都突破了離魂四重境。
跟潛龍榜天驕一樣,雛鳳榜上的聖地嬌女,也都踏入了離魂境中期。
而冷青璇更盛,竟然踏入了離魂境五重。
冷青璇一躍成爲奪魁的熱門人物。
當這些消息在皇城裡傳的滿天飛。
顧期頤對此毫不在意。
關注這些小魚小蝦米沒什麼用。
反正他們都不是顏師妹的對手。
兩個月的苦修,顏落的房間時不時的傳出破境的波動。
再加上超越無上級的青炎焚帝經,以及那一手灼燒敵人神魂的青冥炎,除非斬塵巔峰以上的來了,不然誰都擋不住那青冥炎。
那條靈脈必然是元一宗的!
顧期頤雖然不關注這些事,但有些事他還是會關注的。
比如他時常用巡天鏡觀察荒州的山脈。
那個大洞噴出的青色氣流越來越濃,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好在沒有關閉的跡象,不然顧期頤都要動身去一探究竟了。
除了這點,他也常用巡天鏡觀察皇宮,看看乾皇在做什麼。
當然,他不是偷窺乾皇的隱私,這也沒什麼好偷窺的。
乾皇的生活太枯燥了。
不是在江山殿批閱奏摺,就是在太極殿修煉。
時不時的往永樂殿跑,巡天鏡看不到永樂殿的場景,不過他能看到有貢女進入,自然猜到了這是什麼地方,也就沒有繼續觀察下去了。
這時候,林澈抱着猞猁走了進來,將一塊玉牌交給了顧期頤。
“師兄,外面有人找你,是月寒宮的人。”
顧期頤接過玉牌,入手溫軟,上面雕刻着衣服月上樹梢的圖畫。
“讓她進來吧。”
確認是月寒宮的令牌,顧期頤揮了揮手。
猞猁不情不願的跳下來,走出院子。
不多會,猞猁帶着一個宮裝女子走了進來。
宮裝女子打量着院子的環境,然後將目光放在了顧期頤身上。
“凌霜見過顧公子!”
凌霜微微欠身,黃鶯般的聲音從她嘴裡傳出。
“找我什麼事?”顧期頤皺了皺眉。
凌霜翻手攤開掌心,露出一枚玉符。
“宮主傳來消息,荒州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