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大補
“此事還不到該說的時候。”玉汝恆擡眸看着秦玉痕,嘴角微微勾起,“不過,多謝你將自己知曉的都告訴我。”
秦玉痕狹長的雙眸微眯,“你似乎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也許。”玉汝恆不可否認,“不過,知道多少,也不能說明什麼。”
秦玉痕微微點頭,“時候不早了,小玉子難道想與我秉燭夜談?”
玉汝恆轉身看着眼前的牀榻,江銘珏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裡側,玉汝恆見他如此,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隨即褪去身上的外袍,和衣躺在他的身旁,秦玉痕雙手環胸看着眼前的景象,微微地搖着頭,“這樣難道不會覺得彆扭?”
玉汝恆乾咳了一聲,“的確會。”
秦玉痕又無奈地搖着頭,將身上華麗的錦袍褪去,身上穿着的裡衣勾勒出緊實的腰身,身形顯得越發地頎長,讓他躺在方榻上,的確是夠委屈。
玉汝恆擡眸看了他一眼,他已經躺在了她的身旁,不過是側着身子,面對着她,偏白的脣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地笑意,雙眸散發着迷人的光澤,青絲滑落在胸前,整個人就像是一幅令人遐想的絕色美景,她輕輕地扎着了一下雙眸,“你這是?”
“好好看看你。”秦玉痕發出輕輕地聲音,似是一陣嘆息,又似是感慨。
玉汝恆掀起錦被,蓋在他的身上,“有什麼好看的。”
“小玉子,許久未見,你長得越發的耐人尋味。”秦玉痕覺得她身上的陰柔之氣越發地重了,難道是他的心思改變了,纔會有這樣的想法?
玉汝恆也側過身子,任由着他打量着,擡起手遮擋住他的雙眸,掌心的溫熱覆蓋在他捲翹濃密的睫毛上,他微微顫動,就像是柔然的羽毛在她的掌心晃動着。
秦玉痕擡起手將她覆在自己雙眸上手輕輕地按着,“就這樣歇息。”
玉汝恆從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接着轉身,正好對上江銘珏明亮地雙眸正看着她,她隨即湊上前去,“還不歇息?”
江銘珏眉頭一皺,接着轉身,背對着她,閉着雙眸,不讓自己去想適才那撩人的易沐。
秦玉痕見她並未轉過身來,嘴角一撇,接着便閉上雙眸,一手枕着腦後,一手不知不覺已經爬上了她的腰際,輕輕地攬着她。
玉汝恆低頭看着那隻不安分地手,當即便要推開,不過,聽到身後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也不再計較,便合眸歇下。
翌日天亮,皇宮內依舊未尋到五皇子的蹤跡,皇后在寢宮傷心落淚,皇上更是緊皺着眉頭,派人繼續尋找。
五更時,玉汝恆醒來後,轉身身旁的牀榻早已失去了溫度,她擡眸便看見秦玉痕已經披着外袍立在窗邊,若有所思。
這樣的情形,讓她想起季無情來,看來這個習慣他一直都沒有改變,她隨即起身,穿好衣袍,站在他的身旁,“不止我習慣五更起身。”
“真是個可怕的習慣。”秦玉痕俊美的容顏多了幾分的冷意,妖嬈之氣尚存,不過,卻還是抵不過如今撲面而來的冷冽之氣。
“在想什麼?”玉汝恆有時候覺得秦玉痕似乎在試圖找回那個隱藏,刻意壓抑在內心深處的自己,可是,如今才發現,其實,面具戴久了,便摘不下來了。
“在想你。”秦玉痕轉眸看着她,恢復了一絲暖意,接着擡起雙手將錦袍穿好,“準備一下,嶽麓山不是任何人都能夠進去的,即便是我,也只是在離開南風國的時候去過一次,回來這麼久都沒有進去過,所以,印象不深。”
“那正好,這樣,我們也許會避過一些刻意的機關。”玉汝恆看着他,“秦素妍有進去過嗎?”
“她沒有那個資格。”秦玉痕冷笑一聲,漫不經心地看着玉汝恆,“她不是你的對手。”
“何出此言?”玉汝恆勾脣淺笑。
“想要的得不到,這便是她註定要輸給你的原因。”秦玉痕低聲說罷,擡步便自行去洗漱。
玉汝恆雙手環胸看着他的背影,這樣的秦玉痕纔是褪去了那張面具,卻又放不開自己內心面具的他吧,其實,他這些時日一直在努力着做一個不一樣的秦玉痕,可是,骨子裡面透着的狠戾是無法磨滅的,他既是季無情,也是秦玉痕。
江銘珏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總是在做一個奇怪的夢,待醒來之後,才發現,身旁早已經空無一人,他緩緩地坐了起來,玉汝恆與秦玉痕已經洗漱妥當,正坐在廳堂閒聊,他收斂起內心複雜的心緒,徑自從牀榻上下來,簡單地洗漱之後,擡步便踏出了裡間。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明亮的雙眸內有一些血絲,她不悅地低聲道,“昨夜沒歇息好?”
“不是。”江銘珏顯得有些安靜,也不知爲何,只覺得這樣看着她與秦玉痕如此的親近,再與他親近,便覺得有些彆扭。
玉汝恆見他刻意迴避,便也不再多問,轉眸看向秦玉痕,不一會,便聽到門外傳來小二的聲音,“客官,小的給您送早食來了。”
“恩。”玉汝恆微微點頭,秦玉痕已經起身入了一旁的翠綠屏風後。
小二低着頭端着托盤走了進來,將飯菜放好之後,頭也不擡地推了出去,自始至終都未看過屋內的情形,看來這掌櫃的倒是很上心。
江銘珏習慣地上前將所有的飯菜都檢查了一遍,連帶着碗筷茶具都沒有放過,待確認無誤之後,擡眸看着她,“沒有問題。”
“有神醫陪在身邊就是方便。”秦玉痕在一旁不冷不熱地說道,已經坐在了桌前,看着眼前的飯菜,擡眸看着玉汝恆,“不過這些飯菜倒是很特別。”
“十全大補湯,全都是補腎養氣的佳餚啊。”秦玉痕掃了一眼,擡眸看着玉汝恆跟江銘珏,那語氣甚是意味深長。
玉汝恆看着他,“那五殿下是吃還是不吃呢?”
“自然不能白白浪費了掌櫃的良苦用心。”秦玉痕親自盛了一碗湯,慢悠悠地喝着。
玉汝恆看着江銘珏陰沉着一張臉,低着頭,默不作聲地用着。
她嘴角一勾,雙眸微動,接着便也自行用着,對於這種掌櫃的殷勤,她倒是不介意,如此說明,如今,宮中的想要殺她的人,如今都在忙着尋找秦玉痕,無暇顧及她的生死。
三人用罷早膳,江銘珏推開房門,擡眸看了一眼院外候着的護院,自懷中拿出一錠銀子丟給最近的那位懷中,冷聲道,“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
“客官放心,就是一隻蒼蠅小的都不會放進去。”那護院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銀子,即可笑開了花。
遠遠地掌櫃的便聽到了動靜,笑吟吟地走了過來,江銘珏順勢拿出一錠金元寶,“這幾日我要出遠門一趟,這處便留着,倘若有人問起來,你可知如何應答?”
“客官放心,小的自然守口如瓶。”掌櫃的笑呵呵地應道。
江銘珏冷哼一聲,“倘若泄露出半句,你的命,這客棧所有人的命……”
“哎呦,客官儘快放心。”掌櫃的雖然愛財,不過更惜命,自然明白此人來頭不小,不敢得罪。
江銘珏轉身便入了院內,掌櫃的將那元寶揣入袖內,對着護院吩咐了幾句,便轉身離開。
那護院拿着那銀子,看着身旁的其他護院,商量着如何分了。
江銘珏轉身回了屋內,看着玉汝恆,“走吧。”
玉汝恆點頭,習慣地上前握着他的手,“小不點,你氣色的確有些不好。”
“我沒事。”江銘珏冷聲道,卻沒有甩開玉汝恆的手。
秦玉痕湊了過來,站在玉汝恆的身旁,“小玉子這是有美人相伴,我是不是該讓道?”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五殿下也學會開玩笑?”
“哎。”秦玉痕幽幽地嘆了口氣,盯着那二人緊握着的手,“當真是羨煞旁人啊。”
玉汝恆擡眸衝着江銘珏眨了一下眼睛,“我喜歡。”
秦玉痕嘴角一撇,美眸微動,似是閃過萬種風情,接着靠在玉汝恆的身上,“牽着一隻手,另一隻手空中也不好,索性我委屈一下,也讓你牽着?”
“我這隻手是用來牽他的,另一隻手是用來殺人的。”玉汝恆擡起空着的手,掌心微動。
秦玉痕連忙躲開,盯着她,“小玉子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啊,對我總是如此無情。”
“那是你自找的。”玉汝恆並未在意與秦玉痕這樣的舉動,似乎他們從第一次見面,便是如此。
江銘珏卻看出了端倪,也許,他知曉玉汝恆女子的身份,故而,總是覺得這樣的相處,很奇怪,顯然,秦玉痕看着玉汝恆的眼神,他能夠明白。
他不想摻和這樣的糾纏紛爭之中,他只是安靜地跟着,三人踏出屋子,飛身離開了客棧。
嶽麓山,被譽爲南風國的聖山,是一個神秘之地,亦是南風國的禁地,聽說這山中住着乃說皇室秦家歷代的祖先,而其中,也有得道成仙的仙人,這座聖山歷代保佑着皇室,保佑着南風國屹立不倒,繁榮昌盛,在百姓心中,乃是仙山,任何人不能褻瀆與闖入的仙境之地。
而嶽麓山位於最西面,更是在皇宮身後,山下守備森嚴,山中又如迷陣般,很容易令人迷路,故而,如今除了皇室之中,無人能入得了嶽麓山。
茂密的叢林之中,秦玉痕看着不遠處巡邏的士兵,又看向玉汝恆,“這山下四周都有重兵把守,山下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山中的人都會知曉,即便我們能夠避開山下的士兵入山,可避不開山內的迷陣毒障,還有世代守護着山中的隱者。”
玉汝恆看着他,“你對這山還有幾分的印象?”
“一兩成。”秦玉痕接着說道,“四歲時來過,如今我已近二十六,即便記性再好,也不可能全部記得。”
玉汝恆轉眸看着江銘珏,“毒障交給你如何?”
“試試。”江銘珏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轉眸看着玉汝恆,“倘若師父當真在嶽麓山,那他必定對嶽麓山很熟悉。”
“這個老頭子與山中的人是老相識了,進去當然容易。”玉汝恆滿不在乎地說道。
江銘珏看着她,“你怎知道?”
玉汝恆挑眉,“小不點,如今是該探究此事的時候嗎?”
江銘珏冷哼一聲,冷聲道,“看來你比我還了解師父。”
“他不過是個怪脾氣,愛記仇的糟老頭,仗着自己有些醫術,肆意妄爲罷了。”玉汝恆依舊是損着陸通。
秦玉痕在一旁附和道,“小玉子說的不錯,的確是很愛記仇。”
玉汝恆看着他,“你不是一樣很記仇?可還是記得他知曉你殿內有許多被暗中下的毒,卻不告訴你。”
“果真是知我者小玉子也。”秦玉痕挑眉,難得露出一抹明媚地笑意,不過這笑容太過於魅惑,太過於暈眩。
玉汝恆默默地移開視線,接着說道,“那也要上山。”
“那便走吧。”秦玉痕說着便帶着玉汝恆與江銘珏,躲開山下巡邏的士兵,快速地沒入了山中。
三人顯得很小心,江銘珏看着眼前的雲霧瀰漫,“不過是距離一丈,便有瘴氣。”
“看來這山中還真是特別。”玉汝恆骨子裡面是喜歡冒險的,越是艱難的事情,她反而會越上心,如今看着這嶽麓山,轉身看着江銘珏,“避毒丸。”
“這不是普通的瘴氣。”此刻三人既要當心被不遠處巡邏的士兵發現,又要想法子衝破眼前的瘴氣。
秦玉痕擡起袖袍擋在自己的口鼻,盯着江銘珏看了半晌,便看見他轉身看着四周,似是在尋找着什麼。
玉汝恆並未阻攔,而是遞給秦玉痕一個眼色,二人便分別躲藏在兩棵大樹後,觀察着不遠處的動向,江銘珏只是來回地走着,時而擡眸看看,時而低頭思索,如今便過了一刻鐘,他隨即半蹲在地上,沿着地上灑下的陽光緩緩地移動着腳步,終於在玉汝恆的腳下發現了樹根上沾染上的白色粉末,而那粉末是從攀巖着這棵大樹而生長出一種不起眼的青草上,玉汝恆看着他低頭輕嗅着那青草,接着拔了下來,放入口中咬了一口,擡眸看着玉汝恆跟秦玉痕,分別又拔了幾根,塞給他們,而後又將避毒丸丟給他二人,“將避毒丸服下,然後咬着這草。”
玉汝恆點頭,快速地服下避毒丸,當將那草咬入口中的時候,便覺得一股從未有過的苦澀充斥在自己的檀口內,實在是太苦,比起黃連還要苦上數倍。
秦玉痕明顯臉上僵硬了下來,擡眸看了一眼玉汝恆,又看向江銘珏,心中腹誹,他確定不是用這種法子整自己?
江銘珏隨即也咬着草,三人隨即便入了瘴氣內,玉汝恆只覺得滿嘴的苦澀,還不忘擡眸看着眼前的迷霧,轉眸給同樣臉色黑沉的秦玉痕遞着眼色。
江銘珏站在玉汝恆的身旁,主動地拽着玉汝恆的手,玉汝恆轉眸衝着他眨着眼睛,心下感嘆道,這小不點終於良心發現。
秦玉痕瞥了一眼江銘珏,接着湊近玉汝恆的跟前,轉移她的注意力,擡起腳踩着地上,腳尖指着前方,玉汝恆擡眸看着,如今他們口中都咬着草,自然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神與舉動交流,好在,彼此之間還有存在着默契,玉汝恆順着秦玉痕指着的方向看去,眉頭一皺,眨着雙眸,“還真是厲害,瘴氣便算了,還來了一個迷陣。”
秦玉痕挑眉,接着又上前移動着,玉汝恆忽然停下腳步,衝着他搖頭,接着在地上走着步子,此迷陣乃是按照八卦陣所布,如今隨着風向變動,玉汝恆擡步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從正東“生門”打入,往西南“休門”殺出,復從正北“開門”殺入,走了一遍,擡眸看向秦玉痕,示意他按照此破陣之法,三人分別尋到方位,便可走出這迷陣。
秦玉痕點頭,雙眸微眯盯着玉汝恆看着,顯然未料到她能夠如此之快地知曉這迷陣的佈局,江銘珏擡眸看了一眼玉汝恆,顯然對於這種情形,他已經司空見慣。
三人分頭行 ...
事,亦是按照玉汝恆破陣的步伐,三人合力,終於走出了迷陣,擡眸看着眼前黑壓壓的一片,玉汝恆連忙將咬在口中的草丟在地上,“終於可以說話了。”
江銘珏擡眸看着她,又看向眼前的畫面,“這是毒障。”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動,轉眸看向秦玉痕,“看來山上的人知曉有人闖入。”
“恩。”秦玉痕點頭,接着說道,“這嶽麓山處處陷阱,你我都要小心纔是。”
玉汝恆點頭,站在眼前盯着這毒障,轉眸看向江銘珏,正出神地看着,似是在想着應對之法。
“五殿下當初前來,自然是暢通無阻。”玉汝恆淡然一笑。
秦玉痕接着說道,“秦氏的人身上與生俱來帶着一種氣息,這種氣息可以自動地將這山上的險境避開,不過,我已經離開南風國二十年,身上早已經沒有了屬於秦氏的氣息。”
玉汝恆擡起手自然地拍着他的肩膀,“不過是物是人非而已,又何必介懷?”
秦玉痕勾脣低笑,轉眸看着玉汝恆,輕輕地點着頭,雙手環胸,耐心地等着江銘珏。
玉汝恆看着眼前的黑雲密佈,遠遠看去,兩側卻是晴空萬里,“難道一定要經過這毒障?”
“是。”秦玉痕接着說道,“這兩邊都不能走。”
“反其道而行之。”玉汝恆卻不以爲然,“只因爲他們給了我們這信息,告訴我們必須要經過他們所佈的險境之後,才能抵達,所以,我們便要按部就班地一步一步往上爬?”
秦玉痕沉吟了片刻,盯着玉汝恆看了半晌,“小玉子言之有理。”
他來回看着四周,接着又看向她,“選左還是選右?”
“選左。”玉汝恆指着左面,“也許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
“這毒障一時半會解不了。”江銘珏擡眸看向玉汝恆,如實說道。
“無妨。”玉汝恆擺手道,依舊牽着江銘珏的手,轉身向左面走去。
秦玉痕看着她如此自然地牽着另一個人的手,着實有些礙眼,不過,如今的情形,卻是不能太過於計較,他盯着看了幾眼,便大步向前,不理會她。
玉汝恆見他如此,接着轉眸看向江銘珏,“你可認得仙草?”
“見過一眼。”江銘珏低聲道,“師父曾經畫過圖。”
“恩。”玉汝恆點頭,果然,這處是縱深的樹林,偶爾能聽見鳥鳴聲,還有撲鼻的花香,比起死守着那毒障,黑壓壓的一片讓她來得舒爽。
江銘珏卻自始至終都皺着眉頭,仔細地觀察着眼前的一草一木,“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玉汝恆停下腳步,便看見秦玉痕正斜靠在前面的大樹下等着她,見她止步,他微微挑眉,“怎麼了?”
玉汝恆轉眸看向江銘珏,“可發現了什麼?”
江銘珏低頭看着眼前的草地,接着又看向眼前的樹木,“你有沒有覺得這處地方似曾相識?”
玉汝恆仔細地看着,而後又慢慢地上前,便看見他們適才在迷陣內留下的腳印,她勾脣一笑,“原來我們一直都被困在迷陣內。”
“恩。”江銘珏點頭。
秦玉痕看着她,“破陣還是破毒障?”
玉汝恆擡眸看着四周,轉身又看向不遠處,已經沒有那黑霧,看來他們又重新入了迷陣之內,玉汝恆連忙將懷中的草拿出咬着,江銘珏看着她,“這裡面沒有毒氣。”
玉汝恆挑眉,接着將草吐了出來,“這是幻境?”
“也許。”秦玉痕看着四周,接着從懷中拿出匕首,在一旁的樹上刺去,待他拔出匕首後,那大樹瞬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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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耐噠們,不要懷疑小玉子的強,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