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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認爲呢?”玉汝恆知曉雲景行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雲霄陽怕是不會上當,即便知曉此事乃是雲霄寒所謂,可是,在他的眼中,雲霄寒對於他來說不足畏懼。
“小玉子想如何便如何。”雲景行擡眸看着她,依舊是那一副超脫世俗的孑然之氣,對於眼前的局勢,他似乎並不太放在心上。
玉汝恆覺得雲景行太過於捉摸不透,更加地難懂他的心思,到底,他想要如何呢?
雲景行端起茶盞,優雅地輕呷了一口,“請知縣進來吧。”
“是。”門外已經多了兩名侍衛,垂首應道。
昨夜屋內除了他與玉汝恆,便是千瑾辰,根本用不着侍衛,是他對自己太過於相信,還是對他太過於自信呢?
她直視着雲景行,“景帝這是要作壁上觀?”
雲景行清冷沉寂的雙眸並無任何的波動,卻忽然擡起手握着她搭在几案上的纖細玉手,“我不過是想隨了你的心思。”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微一挑,覺得他說話也越發地頗具深意,掌心帶着絲絲的溫熱,透着淡淡的涼意,只是覺得很舒服,四目相對,卻已經將周遭所有的一切摒除在外。
“咳咳……”司徒墨離端起茶盞,乾咳了幾聲,擡眸直勾勾地盯着玉汝恆看了一眼,接着又放下茶盞。
玉汝恆不慌不忙地收回視線,自然是將手也抽了出來,轉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適才那種奇怪的感覺,竟然有種像是什麼被識破的不自然感。
知縣聽到傳召,擦着額頭地汗,垂首亦步亦趨地跟着上了樓梯,待行至客房外面時,在門口侍衛的宣傳聲中,他小心翼翼地入內,跪在地上,“微臣參見景帝。”
雲景行的聲音依舊是那般的淡漠,“平身。”
“謝景帝。”知縣始終低着頭不敢看那坐在前方的雲景行,慢慢地起身,躬身立在中間。
“寡人本不想打擾,未料到會發生這等事情,此事便交由卿家徹查,三日期限如何?”雲景行輕聲開口,清靈中卻有着不言而喻的威懾之氣。
知縣聽得膽戰心驚,連忙應道,“是,微臣遵命。”
“下去吧。”雲景行不再多言,只是不輕不重地啓脣。
“微臣告退!”知縣又是恭敬一禮,垂首退了出去,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重重地呼了口氣,這才顫顫巍巍地下了樓,帶着林威等衙役回了縣衙。
玉汝恆看着雲景行,勾脣一笑,“景帝並未深究,是在試探陽王?”
“我不過是依着小玉子的心思去辦。”雲景行說的很是平靜,遮擋在面紗下的容顏,那俊美的輪廓,在此刻顯得甚是恬淡。
司徒墨離在一旁嘖嘖了兩聲,“小玉子跟景帝當真是心有靈犀啊。”
玉汝恆看着司徒墨離,知曉他八成是又要嘴毒了,不過是微微地動了一下雙眸,低聲道,“離世子跟我也是心有靈犀。”
司徒墨離雙眸似有若無地看向玉汝恆,那笑容更是多了幾絲的嘲諷,還有幾絲的魅惑,更有那麼幾分看不透的情緒,他隨即將摺扇打開,閉着雙眸不去理會。
一時間屋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冷凝,玉汝恆卻在想着另一件事情,申屠尊似乎嗅到了什麼,如今對大冶國的皇室進行又一次的清剿。
司徒墨離慢悠悠地睜開雙眸,歪着頭看着她,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小玉子可是知道本世子如今在想什麼?”
玉汝恆收回思緒,擡眸看着他,“離世子是想驗證我與你到底是不是心有靈犀?”
“你時纔不是說與本世子心有靈犀嗎?”司徒墨離不依不饒道。
玉汝恆見他如此執拗,因着她適才安慰的話,竟然如此執着,接着起身,雙手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傾身向前,與他對視。
司徒墨離不自覺地身體向後靠,微微仰着頭,他能夠清晰地從她明亮溫和的雙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帶着幾分的驚訝與不解,還有那麼幾分怪異的神情。
玉汝恆仔細地看了一眼,“離世子當真想知道?”
“那是自然。”司徒墨離眨了一下雙眼,顯然對此事有些耿耿於懷。
玉汝恆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邃,接着拉着他的手腕擡步向外走去,千瑾辰跟在身後,卻看見玉汝恆已經帶着司徒墨離大踏步地入了另一間屋子,房門合起,千瑾辰便拒之門外。
雲景行看着適才發生的一幕,他只是輕輕地揭開白玉茶蓋,茶香四溢,霧氣繚繞,瀰漫在他的雙眸上,帶着幾分看不透的迷離之色。
司徒墨離顯然有些詫異,頭一次被玉汝恆如此拽着,以往不都是他主動嗎?
玉汝恆忽然將他拽着直接手腕一動,他便順勢倒在了軟榻上,她隨即便上前,單膝跪在軟榻上,低頭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吻上了他的脣,司徒墨離有着片刻的呆愣,那溫軟的脣瓣緊貼着,那清朗的雙眸睜得極大,雙手放在兩旁,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保持着這樣曖昧的姿勢,仰着頭對上她溫和的雙眸。
玉汝恆狡黠地眨了一下雙眸,她想起之前都是他將自己的脣瓣咬破,她忽然沿着他的下脣,用力地咬了下去,司徒墨離驚叫出聲,不知爲何,雙手卻不聽使喚地環上她的腰際,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身下,準確無誤地印在她的脣上,這一次卻並沒有像之前那般,將她的脣咬破,而是那殷紅的脣瓣上染着自己脣瓣上的血,他只是沿着脣瓣輕輕地吸允着,雙手更是不自覺地遊走在她的腰腹上,他這才知道,自己真的完了。
玉汝恆不過是跟他開個玩笑,未料到演變成如今的情形,雙手抵在他的胸口,用力一推,便將他推了出去,接着起身,站在軟榻旁,整理着衣衫。
司徒墨離斜臥在軟榻上,脣瓣紅腫,帶着絲絲的血跡,繡着青竹的錦袍有些凌亂,他只是看着玉汝恆背對着他的背影,忽然起身,自身後將她攬入懷中,下顎抵在她的肩頭,“小玉子,你對我是有感覺的,對嗎?”
玉汝恆擡眸看着遠方,她的心很小,裝得下的人也不多,她心中心心念念着的是雲輕,接納申屠凌,她當初是掙扎着的,也許是看到了他這一路上的付出,執着還有那份倔強,讓她看到了他對自己的情,所以,她纔會被感動,慢慢地心中多了他,可是,司徒墨離呢?玉汝恆沉默了,她只是不想讓他後悔。
“離世子,我們只是朋友。”玉汝恆終於深吸了口氣,將他環在自己的腰際的手掰開,擡步向外走去。
司徒墨離呆愣在原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指尖滑過他紅腫的脣,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曾經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可是,經過適才的事情之後,他終於想通了,也明白了,申屠凌能融化她冰冷的心,他也一樣可以。
如此想着,便也不再多言,而是裝作若無其事地擡步離開,跟着她入了雲景行的房間。
玉汝恆坐在雲景行的身旁,擡眸看了他一眼,“景帝這幾日有何打算?”
雲景行自她適才進來,便看出了些端倪,再看見司徒墨離那紅腫的脣,他神色淡然,面色平靜,似乎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幕毫不關心,只是,那隱藏與袖中修長如玉的手指卻微微地蜷着,這是他每次想要壓抑自己的時候,總會做的事情。
玉汝恆是一個觀察入微的人,可是,這世上,她看不透的除了申屠尊,便是眼前的雲景行,他們都善於隱藏自己的心思,而她到底是執棋之人,還是一顆他們手中的棋子呢?
“小玉子有何打算?”雲景行擡眸看了一眼玉汝恆,輕聲問道。
玉汝恆嘴角一勾,細長的雙眸微眯,露出冷冽地眸光,“借刀殺人。”
司徒墨離隨即坐在她的身旁,傾身湊了過來,“小玉子要借誰的刀?殺誰的人呢?”
玉汝恆見他一如往常那般的神情,想起適才他說的話,不由得一笑,以爲他說得不過是玩笑話而已,他不放在心上,自己自然也不會計較,不過是慢悠悠地開口,“雲霄寒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定然會再派人前來。”
“我明白了。”司徒墨離笑得甚是詭異,接着便有氣無力地將頭靠在玉汝恆的身上,“那現在呢?”
玉汝恆見他慵懶的模樣,仔細地想了一下,“用膳。”
“哦。”司徒墨離直起身,“本世子很好奇,雲霄寒到底被派誰前來呢?該不會又是哪個愛慕景帝的女子吧?”
玉汝恆側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向千瑾辰遞了一個眼色,接着說道,“是與不是,這兩日便知曉了。”
這一日,整個雙溪鎮都知曉了景帝駕到,而且就住在客棧內,故而,百姓們紛紛前來,想要一睹景帝的風采,只可惜,景帝整日待在客房內,並未出現。
掌櫃的看着大堂內絡繹不絕的客人,倘若是換作從前,必定會高興地合不攏嘴,可是,如今,勉勉強強地扯出一抹笑容,卻是如此地僵硬,生怕自己會被殺人滅口。
深夜,知縣站在夜色下,來回地踱步,林威立在一旁,卻也是不敢開口,只因他今日前去明善堂,卻是無功而返,那處早已經空無一人。
“大人,如今三日期限只剩下兩日。”林威在一旁低聲提醒道。
“唉,可是查到其他的證據?”知縣低聲問道。
“沒有其他線索。”林威也覺得奇怪,這些人除了身上的令牌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線索,連帶着一些特殊的標記都不曾發現。
此時,府內的管家走了進來,在知縣的耳畔嘀咕着什麼,知縣面色大驚,看了一眼林威,“你再仔細地去查。”
“是。”林威看着知縣的神情覺得甚是古怪,不過也不多問,如今這個情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拱手領命,轉身從側門離開。
知縣連忙疾步繞過正堂行至門口,待看見負手而立與門外的男子時,連忙恭敬一禮,“微臣參見王爺。”
“進去再說。”來人便是雲霄陽,俊朗的容顏透着幾分的陰鷙,越發地看着冷冽。
他擡步向內,知縣恭敬地在一旁引路,二人步入花廳,知縣便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王爺,此事恐怕有詐。”知縣連忙稟報道。
“你知曉如何解決?”雲霄陽自然知曉此事是雲霄寒從中作梗,不過,如今此事已經傳揚出去,外面的百姓,乃至京城內都說是他派人刺殺景帝,他聽聞此事之後,這才趕來。
“景帝只給了微臣三日期限,如今已經過去一日,微臣還是沒有頭緒。”這知縣並不是迂腐之人,自然知曉如今的形勢很不利,更重要的是,既然陽王親自前來,必定想到了解決之法,他即便有想法,也要裝作不知。
雲霄陽微微點頭,“尋幾個替罪羊,將此事頂下來。”
“微臣明白。”知縣頓時鬆了口氣,此事倒不難辦,“只是,微臣擔心,到時候景帝看出些什麼。”
“你早已經被他看穿。”雲霄陽冷笑一聲,“你自己卻不知。”
知縣明顯一愣呆愣,卻不知曉爲何被看出的,不過,眼下重要的是要將此事擺平。
雲霄陽起身,“此事,等本王處理了雲景行之後,再慢慢地同雲霄寒算。”
“小玉子,陪本世子一同歇息不好嗎?”司徒墨離擋在玉汝恆的面前,臉上染上了幾分的哀傷。
玉汝恆不爲所動,“既然離世子傷勢已好,我自然是要一個睡的。”
“你半夜不是還要去陪景帝?”司徒墨離說着便拽着玉汝恆的衣袖,“所以,歇在本世子這處,不是更好?”
玉汝恆擡眸看了他一眼,哪裡好了?她不動聲色地越過他向前走去,可是,司徒墨離哪裡肯放過,連忙上前勾肩搭背道,“小玉子,你我都是男子,雖然你並非完璧,但也是男子,你我歇在一處,又有何不可?”
玉汝恆見他笑得一臉的痞氣,細長的雙眸微微一動,白皙如玉的容顏透着淡淡地光暈,盯着他看了半晌,“我也可以同景帝歇着。”
司徒墨離自然不肯,非但不行,還要防着那個雲景行,免得被他捷足先登,連忙拖着玉汝恆,“你我可是至交,你跟他是什麼?”
玉汝恆想想也是,不過看着司徒墨離那眼神中的不懷好意,她隨即轉身向外走去,“今夜我想一個人待着。”
司徒墨離卻跟着她向外走,“既然你不喜歡歇在本世子這處,那本世子便隨你歇在你那處。”
玉汝恆冷哼一聲,“隨便。”
司徒墨離笑得越發地開懷,他現在就要無時無刻地跟在她的身邊,將自己當成狗皮膏藥,死皮賴臉地黏在她的身上,讓她甩都甩不下來。
玉汝恆倘若知曉他如今的心思,必定會一腳將他踹走,她儼然不知,自己遇到了一個多麼難纏的人,比起申屠凌大膽直白,他更多的是耐心。
玉汝恆覺得司徒墨離很奇怪,可是,看着他如從前那般,當即便到了雲景行右邊的客房,而司徒墨離的客房則是在雲景行左邊。
千瑾辰看着司徒墨離跟在玉汝恆的身旁,莫名地生出了一絲不解,他總覺得這離世子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玉汝恆擡步入了客房,簡單地洗漱之後,前去屏風後換了一身常服,便行至牀榻上歇着,待司徒墨離興高采烈地自屏風後出來,便看見玉汝恆已經將帷幔放下,徑自睡去。
司徒墨離腳步生風地掀開帷幔,剛要躺下,卻被玉汝恆一腳踢了出來,“要麼睡地板,要麼睡軟榻。”
司徒墨離一瘸一拐地,一步三回頭地看着那帷幔下勾勒出來的曼妙身姿,不由得嘆了口氣,正要趴在軟榻上,一咬牙,又重新行至牀榻旁,一屁股坐下,接着躺在地毯上,雙手環胸,閉着雙眸,這樣也算是同榻而眠了吧。
玉汝恆未料到他竟然會如此,秀眉微微一蹙,如今的天氣已近深秋,即便青石地板上撲了毛茸茸的地毯,可是,依舊是是寒氣襲人,他中毒剛剛痊癒,躺上一晚,必定會感染風寒。
若是從前,她本能硬下心腸不去管他,可是,經歷了這麼多,他的確幫了自己許多,隨即冷聲道,“上來吧。”
司徒墨離猛地睜開雙眸,笑嘻嘻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溜煙便爬上了牀榻,接着將錦被扯起,蓋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是側着身子,面對着她,俊雅的容顏噙着淡淡地笑容,玉汝恆覺得,雲霄陽下的毒定然是毒壞了他的腦子,她總覺得他有些神志不清。
司徒墨離倘若知曉玉汝恆此刻的心思,必定會吐血不止。
天未亮,玉汝恆才從雲景行那處回來,司徒墨離裹着錦被盯着她上了牀榻,他將自己的錦被掀開,裹在了她的身上,“你再歇會。”
玉汝恆微微點頭,也不在意,便躺在牀榻上,鼻翼間充斥着這錦被上散發着的竹子版淡雅的清香,她忽然覺得這種清香竟然有安神的作用。
司徒墨離拿起玉汝恆的錦被蓋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撐着頭,一手擡起輕輕地放在她的身上,隔着錦被,他忽然有種想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
玉汝恆不過是小憩了一個時辰便醒了,擡眸便看見牀榻旁已經空了,她隨即起身,下了牀榻,擡眸便看見司徒墨離已經穿戴妥當,正坐在桌前。
她想起適才發生的事,又多看了他一眼,隱隱約約覺得司徒墨離似乎變得有些不同。
司徒墨離儘量保持着原有的神情,擡眸看了一眼玉汝恆,“小玉子,陽王來了。”
玉汝恆挑眉,似是早已料到,不緊不慢地洗漱穿戴妥當之後,二人便一同去了雲景行那處,擡眸便看見雲霄陽端坐在一側,嘴角掛着和煦的笑意,見玉汝恆入內,他雙眸閃過一抹亮光,嘴角的笑意越發地深。
司徒墨離看了一眼雲霄陽,自然看到了他看見玉汝恆時那種別樣的目光,隨即上前一步,將他的視線擋住。
玉汝恆向景帝微微頷首,又看向雲霄陽,客氣道,“玉汝恆見過王爺。”
“玉公子無須客氣。”雲霄陽的語氣甚是溫和,似乎不似以往那般的冷厲。
司徒墨離“啪”地一聲揮開摺扇,摺扇聲沙沙作響,身體向着玉汝恆身側一靠,摺扇自然擋住了玉汝恆的面容,只露出一雙溫和的雙眸。
雲霄陽看得出司徒墨離的挑釁,不過是客氣地說道,“離世子不遠前來大遠國,不知何時有空,本王也好盡一番地主之誼?”
司徒墨離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毫不掩飾自己對雲霄陽的不滿,“陽王客氣,本世子向來不喜歡這種客套。”
雲霄陽未料到司徒墨離竟然當着雲景行駁他的面,卻也不能發怒,“離世子當真快言快語。”
“本世子向來如此,比起那種口服蜜餞之徒,本世子最是不屑。”司徒墨離的話語明顯是意有所指,說罷之後,還不忘盯着雲霄陽。
雲霄陽強忍着怒火,心中早已經將司徒墨離罵了千百遍,卻還是面不改色地露出和善的笑意,轉眸看向雲景行,“景帝,關於刺殺之事,定然不是臣弟所爲。”
“此事已經交由知縣徹查,後日便會有結果。”雲景行的話說得不鹹不淡,卻甚是巧妙,極不否認也不肯定,之事將問題拋了出去。
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着便看見侍衛入內稟報,“啓稟景帝,蕭丞相在外候着。”
玉汝恆轉眸正好對上司徒墨離的眼神,二人自然是心照不宣,這蕭丞相,可是個不容易對付的人,雲霄寒此次將他派來,看來此事不容易解決。
“宣。”雲景行並未有任何的神色,輕淡的聲音響起。
不一會,便看見一位身着藍色錦袍的男子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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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耐噠們,不是出了一個男的就是男主哦!表對號入座,吼吼……不會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