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妖女
“穆王倒是捨得。”莫悠塵見是熟人,便打趣道。
“丞相哪裡的話,王爺自然是捨得的。”松竹笑着應道,接着轉身便前去配藥。
莫悠塵也不再多待,轉身便離開了屋子,黎顯走了進來,看見他臉色有些沉鬱,“聽雨是中計了?”
“看樣子是。”莫悠塵低聲道。
“看來那無雙姑娘倒是個厲害的角色。”黎顯低聲道。
“厲害的何止她一人。”莫悠塵雙眸微眯,繼續說道,“還有溫新柔,應當說她背後的那個人。”
“是申屠尊還是黎緋呢?”黎顯這些時日亦是將外面的事情都瞭解了個透徹,更是知曉瞭如今的大冶國面臨的危機,用千瘡百孔都無法形容。
“黎緋受制與申屠尊,表面上是如此,但是,我總覺得這中間似乎有什麼我所忽略的事情。”莫悠塵一向謹慎小心,在沒有十成的把握之前不會輕舉妄動,心思縝密,如今想着眼前的人或者事情,他覺得此事中間定有蹊蹺。
“那……”黎顯看向莫悠塵,仔細地想着如今局勢,一切只能等着聽雨醒來之後再做決定,畢竟,聽雨暴露了,那麼,黎荇那處也會做好防範,後面的戰事一觸即發,也不好對付。
“等等。”莫悠塵看向黎顯,知曉他是個沉穩內斂之人,對於任何事情也有自己的見解跟看法,這件事情,是該好好地想清楚,他不想因爲自己的魯莽而錯失機會,也不想因爲自己的決斷,也喪失了有利的機會,剷除這些藩王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當初黎嫣與他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逐漸地熄滅了各地藩王的囂張氣焰,如今更是不能有絲毫的閃失,他不允許自己再有任何的失誤,不管是對大冶國,還是對她。
黎顯微微點頭,接着便擡步離開了營帳,擡眸看着這小小的城池,放眼望去,這寬闊的天地之間,他一定要讓黎氏得以立足,有些觀念與信念是根深蒂固的,他們自幼便被灌輸了忠心守護的意識,這是本能,也是他們活着的最終使命。
黎顯深吸了口氣,他是不會讓黎氏再消亡的。
松竹給聽雨配好藥,命人喂她服下,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才清醒,和鳴半夜便清醒了,不眠不休地陪在她的身邊,連眼睛都未眨一下。
松竹看着這樣的和鳴,想起了曾經的自己,很多事情,很多人總是會重現,可是,如今,他早已經是千瘡百孔,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也不知道日後的路該怎麼走?
聽雨醒來之後,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憔悴的和鳴,她嘴角一撇,雙眸盛滿了淚水,緊抿着脣,盯着他看着,“你這是做什麼?”
和鳴見她醒了,關切地詢問道,“哪裡還疼?”
聽雨擡起手便要推開他,“還不去換身衣服,我最討厭看見邋遢的人。”
和鳴一怔,想要反駁她,可是終究是忍下了,“好,我馬上去。”說着起身便衝出了屋子。
聽雨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地咳嗽了幾聲,擡眸看着一旁的陌生的男子,低聲道,“你是誰啊?”
“你喚我松竹便是,你身上的毒已經清除了,不過誤了一些時辰,所以傷了內力,要恢復的話需要些時日。”松竹笑吟吟地看着聽雨說道。
聽雨看着眼前清秀的松竹,爽朗和氣,她蒼白的臉上染上了幾分紅暈,俏生生地說道,“是你救我的?”
“恩。”松竹點頭,接着端過一趟的藥遞給她,“將這服藥喝了。”
“好。”聽雨聽話地接過,仰頭喝下,但是很苦,微微皺着眉頭。
松竹遞過來幾顆蜜餞給她,“特意讓廚房做的。”
“多謝。”聽雨還從未見過如此溫柔的男子,不禁有些害羞地抵着頭。
和鳴換了乾淨的衣衫,將自己重頭到腳洗漱了一遍,興沖沖地走了進來,看見的情形差點讓他撲過去將松竹給丟出去,屋子內其樂融融,聽雨正紅着臉看着一旁的松竹,兩個人似是在聊着什麼,氣氛融洽,和鳴還看着聽雨對待別人都是如此的可愛嬌俏,可是對待自己就是瞪眼嘲諷,心裡頭着實的憋着火,虧他這幾日不眠不休地守着她,現在醒了,便將自己拋到腦後了。
他冷着一張臉走了過來,盯着聽雨看着,“在聊什麼?”
聽雨擡頭看着和鳴的臉色不好,也不知他這是怎麼了,只是擺手道,“沒什麼,松竹在與我一些採藥的趣事。”
“哦。”和鳴大咧咧地坐在了一旁,看了一眼松竹,“咳咳,我想跟聽雨說些話。”
“好。”松竹能感覺得出和鳴對他的敵意,不禁低笑一聲,接着起身便要走。
聽雨看向和鳴,“你要說什麼,不能讓松竹聽的?”
和鳴盯着聽雨冷聲道,“當然是不能讓閒人聽到的。”
聽雨張嘴便要說什麼,和鳴已經擡起手抓住了她的手,待松竹離開之後,他用力一拽,她便落入了他的懷中,和鳴霸道地說道,“你這個丫頭,怎麼就不能讓我放心呢?以後除了對我,不許對其他人笑,知道嗎?”
聽雨靠在和鳴的懷中,早已是滿臉通紅,低聲咳嗽着,顯得很拘束,“我知道了。”
“真聽話。”和鳴低頭看着懷中乖順的聽雨,忍不住地吻上了她的脣,顯得有些笨拙,好在,聽雨也是頭一次,兩個人只是淺吻了一下,便分開。
聽雨低聲道,“那個……你身上的傷可好了?”
和鳴這纔想起自己的傷口,一直在擔心她早已經不記得自己身上有傷,如今她提起了,他連忙皺着眉頭,一副好痛的樣子,盯着她看着,“我這幾日一直不眠不休地陪着你,哪裡還有空管自己的傷勢?”
“你還真是……”聽雨一聽,怒氣衝衝地看着他,將他的手臂捲起,便看見上面的傷口已經化膿了,幸好之後處理了,否則,這條手臂當真要廢了,她不知爲何,竟然心疼地掉了眼淚。
淚痕滴落在他的手臂上,他的手臂微微一顫,勾起她的下顎,低頭吻上了那掛滿淚痕的雙眸,低聲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恩。”聽雨也不知自己爲何會跟他走到這一步,明明是不對盤的兩個人,每次見面都要吵架,互看不順眼,可是,關鍵時刻,看見他危險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衝過去,擋在了他的面前,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心裡一早便裝下了他,只是自己發現的太晚,好在現在還來得及。
莫悠塵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情形,作勢咳嗽了幾聲,二人連忙收拾起情緒,和鳴起身不自然地一笑,“莫公子。”
“恩。”莫悠塵笑着應道,看了一眼聽雨羞答答地垂着頭,笑容越發地深,“看來我是成就了一段姻緣。”
聽雨擡頭看向莫悠塵,氣呼呼地說道,“莫公子,您這是在取笑屬下。”
莫悠塵開懷一笑,隨即收斂笑意,“你二人可是聽到了什麼?”
和鳴這才收斂起笑意,低聲道,“是。”
“說來聽聽。”莫悠塵翩然坐下,擡眸看着和鳴。
“無雙並非是申屠尊的人,她受制於一個黑衣人,那人看不清容貌。”和鳴低聲道,接着說道,“不過聲音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你能畫出那人畫像嗎?”莫悠塵繼續問道。
“聽雨暗中跟蹤,卻被無雙發現,屬下前去救她,未料到,她這傻丫頭……”和鳴說着便瞪了聽雨一眼,接着說道,“聽雨看見的只是一張側臉。”
“那側臉很像……”聽雨擡眸看着莫悠塵,“屬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莫悠塵見聽雨面帶猶豫,低聲道。
“像……像雲輕。”聽雨嘀咕道。
“你將畫像畫出來。”莫悠塵的雙眸明顯一頓,冷聲道。
“是。”聽雨點頭道,接着起身,便循着記憶畫了出來。
和鳴將她手中的畫像遞給莫悠塵,待莫悠塵看罷之後,沉默良久,“你們還發現什麼?”
“黎荇有一份寶藏,不過藏得很深,無雙被派過去爲的便是從黎荇的口中得到那寶藏的下落,顯然,黎荇對她有所防備。”和鳴低聲道。
“他的寶藏是從哪裡得到的?”莫悠塵不免覺得奇怪。
“這個屬下便不知曉了。”和鳴搖頭道。
莫悠塵看着他們二人,“好好養傷。”
“是。”二人應道,莫悠塵起身便踏出了屋子。
聽雨與和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聽雨開口說道,“你說暗帝要是知曉的話,會如何?”
“能如何?”和鳴低聲道,“被心愛之人背叛利用,暗帝定然會將那人碎屍萬段。”
“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雲輕那樣的人,會變得如此可怕。”聽雨幽幽地嘆了口氣,“他當初對暗帝可是拼勁了全力,愛到了骨子裡面,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個騙局。”
“哎,世事難料,倘若雲輕真的如此陰險,那麼,大冶國覆滅,他會不會也參與其中了呢?”和鳴如此一想,便覺得此人城府太深。
“那他也太可怕了。”聽雨忍不住地顫慄了一下,拽着和鳴的手,“我真擔心暗帝。”
“暗帝比你我想象的要堅強。”和鳴反握着聽雨的手,她隨即靠在他的懷中,“你好好養傷。”
“恩。”聽雨點頭,二人便低頭說着一些高興的話。
玉汝恆收到莫悠塵傳來的畫像,雙手冷地發抖,只是她依舊強裝鎮定,“好,真好。”
司徒墨離看着她壓抑着怒火,想要說什麼,可是終究是無法開口,他無法體會被心愛之人被拍是什麼滋味,可是,他知道,倘若有朝一日玉汝恆背叛了他,他定然會發瘋。
玉汝恆深吸了口氣,再慢慢地吐了出來,“我到如今還是不相信。”
“小玉子,倘若你不相信,便找出真相。”司徒墨離知道一個被放在心裡的人,如何也不會相信有朝一日會背叛她,更何況她是一個那樣謹慎的人。
玉汝恆知道盡管有這麼多的證據擺在這裡,可是,她還是不相信她的雲輕會利用她,背叛她,她擡眸看着司徒墨離,“我一定會抓住他。”
“恩。”司徒墨離點頭。
魅影走了進來,見玉汝恆臉上怒容未消,低聲道,“暗帝,明日便會有動靜。”
“好。”玉汝恆笑着應道,“我倒要看看黎緋有難,他會如何?”
魅影不再多言,而是轉身退了出去。
司徒墨離看着她,“小玉子,黎琦那處我已經開始動手,再過三日便會有消息。”
“恩。”玉汝恆點頭道,“這一次,我要讓黎琦永無翻身之地。”
“能夠攻下黎琦那處,倒也鬆了口氣。”司徒墨離想着眼下的大冶國已經是四分五裂,她要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這些年來的謀劃,她明着要與申屠尊周旋,還要遊走在大遠、南風國之間,還要顧及他們的感受,如今快要到收網的時候,他知道她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低頭看着她眼角透着淡淡地疲憊,將她抱入懷中,他一定要好好地護着她,不會讓她受傷到一絲一毫地傷害,誰若敢上她,他定然讓他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玉汝恆靠在司徒墨離的懷中,“秦玉痕傳來消息,雲景行要待在嶽麓山,看了短時間內不會下山,小不點已經趕回來了。”
“秦玉痕對你倒是上心。”司徒墨離爲了緩解氣氛,意味深長地說道。
玉汝恆擡眸對上他的雙眸,“是斐然傳來的?”
“斐然又是誰?”司徒墨離眉頭一挑,低聲問道,語氣明顯的不對。
玉汝恆這才難得露出笑意,“是秦玉痕的手下。”
“他的膽子倒是大,也不怕秦玉痕吃醋?”司徒墨離冷哼一聲,倘若他的屬下膽敢揹着他給玉汝恆傳遞消息,他定然會將那人大卸八塊。
玉汝恆嘴角一撇,“他膽子很大嗎?”
“難道不大?難道你也將他給迷住了?”司徒墨離轉念想着,低頭盯着玉汝恆,“小玉子,你到底還要招惹多少人?”
玉汝恆勾着他的頸項,“你啊,越說越離譜。”
“是你告訴我的。”司徒墨離幽怨不已,抵着玉汝恆的額頭,“小玉子,你何時才能將心思只放在我們幾個人的身上,不要太多。”
玉汝恆哭笑不得,踮起腳尖吻着他的脣,“好了,不許再鬧彆扭了,申屠凌這些時日如何了?”
“整日買醉,還能做什麼?”司徒墨離順口說道。
玉汝恆沉默良久,“他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司徒墨離卻不知該如何說起,當初,他也懷疑申屠凌爲何要前往大驪,可是後來才查到,原來申屠尊一早便將古嬤嬤關了起來,以此要挾,他當然知曉古嬤嬤對申屠凌意味着什麼,這些年來,倘若不是古嬤嬤盡心盡力地照顧着他,申屠凌早已經壓抑而死。
“古嬤嬤在申屠尊的手中。”玉汝恆已經猜到,這個世上,能夠要挾得了他的除了她,便是古嬤嬤。
“恩。”司徒墨離絲毫不驚訝玉汝恆爲何會猜到,她實在是太聰明瞭。
玉汝恆深吸了口氣,“我一定會親自將他接回來。”
“他會回來,不過不是現在。”司徒墨離笑着說道。
“看來你跟申屠凌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玉汝恆似笑非笑地說道。
“小玉子,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司徒墨離蹭着她的鼻尖,溫香軟玉,讓他心神盪漾,彎腰便將她橫抱着,幽幽地嘆了口氣,“何時才能將你吃了呢?我真擔心這樣下去,日後不行該怎麼辦?”
“無妨,還有小不點。”玉汝恆笑着靠在他的懷中,主動地吻着他的脣,其實,她只想將此事再緩一緩,最起碼要查清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雲輕。
司徒墨離早已經按捺不住,翩然轉身,便將她放在軟榻上欺身而上,吻遍了她的眉眼,雙手更是不自覺地隔着衣料遊弋在她的腰間……
黎緋這幾日正沉浸在成功地喜悅之中,如今她被奉爲仙女下凡,乃是拯救天下的仙子,更重要的是她如今的威望比玉汝恆更高,她所佈置的也在順利地進行着,想着再過不久,整個大冶便是她的了,她斜躺在軟榻上,一身豔麗的長裙,妖嬈的身姿,明豔動人的容顏上勾起魅惑的笑容。
只是她未料到的是,翌日一早,便有人匆匆走了進來稟報道,“公主殿下,新修築的工事塌了。”
“什麼?”黎緋面露驚訝,自軟榻上起身,“可查出如何坍塌的?”
“不知,只是砸死了許多人,還有一些百姓,如今整個城鎮的百姓都聚集在城樓下,更有人傳播謠言,說是您執意要修築工事,說您乃妖女,妖言惑衆,更是惹得天怒,才發生坍塌之事,如今百姓們已經趕來,說要尋您討公道。”屬下低聲道。
“公道?”黎緋冷笑一聲,“不過是些烏合之衆,有什麼好怕的,派人儘管查清楚坍塌的緣由,還有傷亡人數,命人攔住他們。”
“是。”下屬應道,隨即便退了出去。
黎緋站在原地來回踱步,不到片刻,屬下去而復返,“公主殿下,不好了,暴民已經衝了進來,將院子圍了起來。”
“什麼?”黎緋看着他,“怎麼沒有攔住?”
“這其中有高手,加上暴民太多,來不及阻攔。”屬下說道,接着便聽到門被踏破的聲音,外面吵吵嚷嚷地,許多人手中舉着鋤頭,菜刀,木棍衝了進來,站在黎緋的面前,暗衛連忙將黎緋護着,卻還是被衝進來的暴民衝散,更有人大喝着“妖女”,舉着手中的傢伙什向黎緋打去。
黎緋又是一驚,便要飛身離開,可是,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連一絲的內力都使不出來,她暗叫不妙,這纔料到自己中計。
她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便看着一根木棍直接砸在了她的頭上,當即頭破血流,鮮血滑過她的兩頰,滴落在地上,她痛得眼冒金星,卻動不了,更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眼前的暗衛寡不敵衆,根本護不住她,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從仙女到妖女只是一步之遙,從天上掉落在地獄也是一步之遙,她忍不住地仰頭大笑,“玉汝恆,你竟敢算計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就在一把鋤頭已經越過眼前的暗衛打向黎緋的時候,一道黑影落下,凌厲的掌風將那鋤頭打飛了出去,抱着地上渾身是血的黎緋便衝出了屋子。
黎緋如今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她靠在黑影的懷中,低聲道,“一定要殺了玉汝恆、”
“好。”黑影低聲應道,雙眸溢滿了心疼,待落在地上時,便看見自己已經被包圍,而眼前站着的正事玉汝恆。
他雙眸碎出冷光,臉上蒙着的黑色的面紗遮擋住了容顏,盯着眼前的玉汝恆不說話。
玉汝恆對上那一雙熟悉的雙眸,雙眸透着冷冽,擡起掌便向他攻去,黑影將黎緋小心地放在地上,迎上了玉汝恆襲來的掌風。
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卻是你來我往,這熟悉的武功,熟悉的招式,還有這雙最熟悉不過的眼睛,無一不在刺激着玉汝恆的思想,她招招發狠致命,似是要將眼前的人碎屍萬段,雲輕雲輕,不,這不是雲輕,她手腕一動,一掌打向他的時候,黑影側肩滑過她的掌風,玉汝恆卻順勢扯開了他的面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容顏出現在她的面前,俊美無儔,尤其是那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只是此刻,看着她不是滿滿的溫柔,可是刺骨的冷,玉汝恆翩然落地,指尖捏着那黑色面紗,看着也落在自己對面的黑影,壓抑着內心呼嘯而出的怒火,沉聲道,“你究竟是誰?”
------題外話------
嗷嗷嗷啊……
溺寵惹火小嬌妻
萍萍
魔都中他稱自己爲楚少——別人不敢在他面前稱自己是爺
魔都中他最爲低調——因爲人人都知道楚少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把他看成是摸臀狂魔,羣魔亂舞中,她明明看到是他伸出手揩了自己的油,但是最後被他倒打一耙說她想男人想瘋了……
第二次見面兩人在廁所裡面偶遇,旁有女人哭哭啼啼訴真愛,最主要是堵在廁所裡面不讓人出去,她沒有見義勇爲拔刀相助,她只不過是洗手的時候說了一句:你從了又怎麼樣,最後她被人圍觀進了‘男廁’
酒吧裡,好友失戀狂撕胸,嘴裡聲稱男人不是好東西,一樣是海綿體憑啥子想她長C,他怎麼不摸自個兒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