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夫君之爭

族長夫君之爭

三個要求,青籬曾經說過的。

自從“紫玄草”於我無用後,他再沒有提過任何要求。但有些事情,知道就是知道。

身份迴歸了,我曾經答應他的事也要繼續履行了,卻不知剩下兩個要求,會是什麼了。

“族長,您回來了,我就是死,也死的瞑目了。”蘇雲帛老淚縱橫,所有的長老臉上都是慼慼之色,讓我的心裡也是酸酸的。

“雲帛。”我拍着她的手背,“這一次,我不會再丟下大家。”

她點着頭,又是一名女子走了過來,輕喊了聲,“族長。”

那眼中,是同樣的崇敬與尊重。

我笑了,“雲縱,你與我當年所見,不同了。”

猶記當年,她還年少輕狂,跟在我身邊奮力搏殺,初生牛犢之勢,再見面已是沉穩厚重。

時間,消磨了衝動,成長了心智,我不是當年的我,她也不是當年的她,心中很是唏噓。

“當年一句話始終沒能向您彙報,等待了這麼多年,我終於能夠說了。”她堅定地回答着,“天族內亂平定,違背祖訓之人全殲,邢雲縱請族長示下。”

這麼多年,她還記着向我彙報戰況,這原本是喜悅的事情,在她心中憋忍了這麼多年,猶如信念一般。

那一戰贏了,是她一直牢記在心要告訴我的事,她在等待族長,等待那個可以讓她彙報勝利消息的人。

我轉過身,朝着衆人,“昔年一戰,天族分裂,各國割據,身爲天族的人,我們的責任是阻止殺伐再起,今天下戰亂不斷,天族人義務未完,大家可願與我再度攜手,還百姓一個盛世安樂?”

贏了戰役,損了族羣,傷了百姓,如今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爛攤子,一個當年我留下的爛攤子。

即便雅死了,並不代表我的責任盡了,天下之勢還待整合,天族也待復興,此刻的責任,甚至比當年更甚。

“族長之命,天族之責,以吾之命,致死忠誠。”我的面前,人影呼啦啦的跪倒,齊聲高呼着。

我的族長令中,重又被滴入血誓,即便百年之後,我依然是他們心中獨一無二的族長。

依照她們的願望,天族有了新的長老,有了新生的戰鬥力,從八人的苦苦支撐,再度恢復了十二個人的陣法,這一次陣法的完整,天族再不會失去與我的聯繫。

“事了了。”我遙望天邊的晨色,“我似乎也要回去了也,一夜之間發生這麼多事,我還沒消化完畢呢。”

“族長。”蘇雲帛拽着我的手,即便我回來了,即便陣法完整了,她似乎還是在害怕失去我,“您不能走啊。”

我失笑,低頭看着那抓着我手腕緊緊的手,“我是族長,不是脆弱的孩子,不會再發生當年的事了。”

“不行!”她固執的就像個食古不化的老太婆,好吧,她就是個又固執又倔強食古不化的老太婆。

苦笑爬上我的臉頰,“天下未平,難道你就把我困在族中,不放出去了?”

我知道她唯恐族中再度失去族長的心,可也不能從此我就被關在族中了啊。

“那族長帶着我在身邊,我保護族長!”她說的豪氣干雲,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咳嗽聲,咳到背都彎了下去,“如今族中已有新的長老,我可以再盡最後些許力量。”

她保護我?

她走路都哆嗦,不在族中好好養老,還要跟着我滿世界溜達?

“不用了。”

“莫非族長嫌棄我了?”

“不敢,不敢。”

“那您就讓我跟着吧。”

不行,這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答應啊,當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射向身旁幾位長老時,衆人紛紛轉開了眼。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們幾個人真的想法都一樣,從此不讓我跨出天族大門了?

忽然開始反思,今夜我是不是不該來,或者我是不是不該如此突兀地出現,太過驚喜之下,她們是無法做出正常的思考的。

“蘇長老。”邢雲縱伸手握上了蘇雲帛的手腕,“族長行蹤我們不能限定,這是族規。”

雲縱,你不愧是我當年最忠心的屬下,連話都說的這麼貼心無比。

正當我冒着感激的泡泡看着她等待她勸服雲帛的時候,她“真誠”“懇切”地開口了,“蘇長老,當年族長爲了平定內亂,十餘年的廝殺,耽誤了血脈傳承,這一次只要族長儘快有後嗣,您就不用擔心當年之事再出現了。”

我……我能罵髒話嗎?

不出所料,蘇雲帛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臉上的褶子都皺出了花的形狀,盛開怒放,“這個好,這個好。”

好個頭啊,我壯志未酬,豪情滿懷,從來沒想過要生個娃來玩啊。

“族長有傳承,我們不必再擔心。”她推着身邊那個攙扶她的少年到我面前,“這孩子也算是族長數一數二出挑的長相,絕不會辱沒族長,跟隨我多年,性格溫柔體貼,將來的孩子也一定是最出色的。”

她這麼一推,我完全沒想到,一隻手還被她抓着,那少年就這麼直愣愣地撲進了我的懷裡。

我退了半步止住他的衝勢,手下意識地扶上他的身體,還是被他踉蹌中緊緊貼住了。

少年的眼神先是一絲迷惘,隨即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眸光清水浮動,悄悄看了我一眼,馬上垂下了頭,早不復剛纔那衝動火氣的姿態。

稚嫩中夾雜着羞怯,竟然不敢與我眼神相對,那睫毛低垂,微顫。

“他叫陸渙,當年我帶在身邊培養的時候就想着,族長最喜歡的就是溫柔端莊的少年,若有朝一日族長歸來,他一定能伺候好族長的,事實證明我的準備是沒錯的。”蘇雲帛絮絮叨叨着,“他乖巧聽話,有他在族長身邊伺候,我也就放心了。”

這,這是送人給我的意思?

雲帛啊雲帛,你這也太不仗義了吧,漫說寒蒔在,即便他不在,當年我在族中又何曾拈花惹草來着?時過境遷,物非人是,我壓根就沒有改變性格,她老糊塗了嗎?

傳音入耳,冷笑。

我一個激靈,扶着少年的手迅速收了回來。

這一撤陸渙顯然也沒想到,身體又歪斜了下,靠在了我的肩頭。

“別鬆手啊,繼續抱着你溫柔端莊的少年。”那冷哼聲更大了,旁人卻是無法聽到,唯有我看到某人遠眺目光裡的冰冷,“看人家多貼心,早早爲你調教好了人,就等你來臨幸了。”

臨什麼臨,當年的事我可不敢忘,只因爲長老的熱心撮合,不願拂了好意而勉強應付着,卻傷了他的心。

雙手搭上陸渙的肩頭,認真地把他從懷裡扶了起來,再鄭重地退開兩步,“雲帛,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沒有這想法。”

“你不喜歡他嗎?”蘇雲帛的目光頓時轉向其他幾位長老,我的耳邊頓時像麻雀炸了窩。

“族中少年護衛還有很多,族長不妨小住兩日,再挑挑。”

“若是族長忙,可由我們挑選,一起送給你。”

“不如過幾日遴選護衛吧,要武功高強的,才能保護好族長。”

七嘴八舌吵的我頭都暈了,眼前晃動的盡是一堆人的腦袋,不知道的人只怕還以爲我掉進了媒人堆裡。

有一雙眼睛,隱隱藏着笑,掩了冷華,多了揶揄。

——青籬,你忍心看戲?

——你是族長,我可沒有能力阻止這羣滿心歡喜的人。

——救命!

——愛莫能助。

就這麼幾個眼神的交流,居然也被人看到了,邢雲縱唯恐天下不亂的一聲叫,“族長,莫非你看上的是青籬公子?”

一瞬間,所有人的嘰嘰喳喳都停了下來,一雙雙古怪都眼睛看着我……和青籬。

“族長就是與青籬公子一同回來的,想必早已是感情深厚了。”雲縱笑的開心,“雖然我們無權將青籬公子送與族長,但是看他們的情義,只怕也不用我們多事了,青籬公子定然是同意的。”

這一刻,幸災樂禍的人換成了我,完全不管當事人裡還有倒黴的自己,讓他看好戲,讓他不管我的死活,現在輪到他被拖下水了吧,該!

我笑了笑,報以同樣的揶揄。

不過我還來不及看他的好戲,就再度聽到了冷笑聲,幾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字,“你別忘了,他人我容,獨他我不答應。”

這句話不是傳音,而是實實在在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來的。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望着沈寒蒔。

只是短暫的靜默之後,再度炸窩,“寒,你現在已經不是族長護衛了,即便你是,你也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族長選繼承人的父親,豈容你置喙。”

“當年你的過失害了族長,也害了整個天族,按照族中的規矩,不僅要將你驅逐出族,還要下追殺令,這些帳都還沒算呢。”

“青籬公子人品姿容無一不出色,又怎麼是你能比的?”

所有攻擊話語中,沈寒蒔巋然不動,冷笑着,無懼無畏,迎着所有攻擊的聲音揚起嗓子,“當年你們就這麼說的,這麼多年過去了,能換點新詞嗎?至於追殺令……”

又是一聲冷然笑聲起,“要殺我的,現在就來,我接着就是了。”

寧死不讓,這就是沈寒蒔的性格,但我此刻心中所想的,卻不是讚歎他的無畏與豪邁,而是他的話。

當年她們私下也曾對他說過相同的話,而且絕不止我聽到的這一些,我曾說過當年的自己一心於整合天族的分裂疏忽了他,纔有了他妒忌心之下的行爲,沒想到我的疏忽竟如此之大。

天族的長老根本不承認他的地位,甚至看不起他,錯在我,在於我享受了他給予的愛情,卻什麼都沒爲他做。

我看到有人已提氣揚手,殺氣頓起,直撲沈寒蒔。

只是那手才起,就被我握住,手的主人愣愣地看着我,不知我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邊。

她不解的目光對上我,很快就低下了頭,“族、族長……”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將詢問的眼神投向了沈寒蒔,“當年?”

他同樣是在我的眼神裡低下了頭,“沒。”

“當年她們對你說過你配不上我,做不了我孩子的父親?”我的口氣很冷,我的臉色更冷。

沈寒蒔不答,只是笑了笑。

有些苦澀的笑。

十年,我與他並肩在一起十年征戰,在一起纏綿也不是朝夕之間,這些言論我竟然從未聽聞,再知時竟百年之後。

“族長。”蘇雲帛喊着我,“他只是天族中最普通的護衛,本就不夠資格成爲您的丈夫,可您當年喜歡他,若是真有了繼承者,我們也就默認了,但他無能,根本不能讓您有孕,我們只希望他能接受你身邊再多幾人陪伴,如果不是他嫉妒心重,我們說不定早就有了繼承者,也不會幾乎遭受滅族之痛才讓您轉世!”

我慢慢走到沈寒蒔面前,擡起頭,輕聲開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他又一次將目光轉開,半晌只憋出一個字,就無聲無息了。

“你怕自己真的象她們說的一樣,不能讓我受孕,你害怕一旦被我知道了,我會嫌棄你,因爲你唯一的寄託,就是我那虛無縹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散了的愛戀。”他不說,我替他說。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從在一起之後,他一直心心念念牽掛不忘的,就是想要一個孩子,爲什麼對於讓我身體機能受損的青籬有着刻骨銘心的恨,當年的遺憾,是他心裡的痛。

所以他當年看着長老塞着少年給我,也不敢公開反抗,因爲他覺得自己無能,加之我的不表態,讓他心中漸漸失衡,纔有了那些試探。

我嘆氣,很長很長的一聲,有些挫敗,“當年的事爲什麼你們都不問我,就私下決定?這根本與他無關,那時征戰廝殺,我怎麼能在那個時候有孕生產,我以藥物抑制自身,不是他無能。”

“什麼!?”一羣長老面面相覷,外加沈寒蒔的表情扭曲。

我抱歉地望向他,“對不起,讓你背了虛名。”

他哼了聲,面沉如水,但是那眼眸深處,分明是浮起了輕鬆。

“族長,你爲什麼不說?”蘇雲帛皺着臉,愁雲慘淡。

“我怎麼說?”我嗤笑道,“你們從未問過,我難道大張旗鼓地說:族長我不樂意生孩子,我吃藥了!你們怎麼不讓我昭告天下?”

一干人臉上全是尷尬,半晌說不出話。

“即便如此,寒畢竟害了族長,害了整個天族,天族規矩……”

“天族規矩是我定的!”我一聲喝,打斷了下面的話,手重重地扣上沈寒蒔手指,雙手交扣舉了起來,“我以族長身份鄭重宣佈,我在族中的夫,唯有寒一人。”

有人還待說什麼,我沉着聲音,“如果誰質疑他,就是在質疑我的決定,誰敢對他動手,那就先挑戰我!”

所有人的緘默中,沈寒蒔淺淺地翹起了脣角。

這是我欠他的,從前世欠到今世的。

誰說愛情不需要承諾,誰說愛情不需要身份證明,真的喜歡他,就應該給予他應有的地位。

衆位長老表情黯然,青渙落寞,人羣之中,青籬白色衣袂飄飄,月光落入他的眼底,神色不明。

他悄然後退,消失在往前簇擁的人羣之後。

就在我以爲不會再有人發出任何反對的聲音時,我聽到了劍出鞘的聲音,劍身擦出的金石聲裡,寒光指着沈寒蒔,緋衣如凝血,邪氣漫天,“你,敢單挑嗎?”

“誠王爺”端木則心伺候青籬(二)族長之爭人面桃花相映紅鳳衣,你這個磨人的妖精敘情館,我請客舊傷百草堂一夜緋衣再現眼皮底下有人被擄一夜相候貼身暗衛的秘密無法調和的對頭守護寒蒔的壞嘴巴貴重禮物心機男人間的鬥爭折磨逗弄獨活暗涌起伺候青籬(三)鳳衣失蹤伺候青籬(二)拜堂成親兩個人,你選誰你是我的女人“定情”手鐲放手讓他走教育不通情愛的人敘情館,我請客忘憂借酒“誠王爺”端木則心醋罈子敘情館,我請客晚宴暗鬥證婚人對決爭風吃醋平亂青籬,你的技術太臭了交易並肩巡視引誘貴重禮物贈你一枝花,名喚……強勢的男人獨活,你回來了?轟動集市飼蠱“獨活”劍七葉的真正身份驗貨帝后聯手聖王之妻容成鳳衣的阻攔行刺的目的暗算結伴行,入沙漠青籬的好奇收“天冬”詭異的崖下男子三年前的真相皇上,末將在同命鴛鴦雙生疑雲2幽魂?木槿的手段桃花樹下,不負情七葉療傷凌虐結伴行,入沙漠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容成鳳衣到來我能保護你,卻不能愛你(二)兩個人,你選誰我陪你回家紫苑城門外的暗戰(一)我的雞八歲了試的是人心“落霞觀”的秘密脫了戰袍上龍牀獨活陣法、暗算跟我走緋衣再現圍城巧遇賭約贈你一枝花,名喚……重奪族長之位御駕親征折磨牽掛救命藥,索命毒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烈火海棠花飼蠱陣法、暗算容成鳳衣的怪異舉動爲內力而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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