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溫情

小舟溫情

何止從容淡定,人家的態度簡直就是象在說今天的菜鹹了淡了一樣隨意,讓我連感動,都感動不起來。

“省的你又說我對你耍心機。”他眼底浮起笑。

這狐狸般的男人,真是半點想法都逃不過他的眼,但這種彼此不用說破,在心中瞭然的默契,感覺真好。

他舉起竹筷,指着幾個小碟,“這菜你做的?”

“鳳衣這也能猜到?”

他抿脣,眼波掃過小碟子,“即便我不出宮也知道,這種菜色若是開店,只怕早早關門大吉了,要麼便是這船家自食的,不過……”那纖纖指尖懶懶點着我,“你眼神很期待,所以猜到了。”

在他面前,我不必隱藏自己的心思,卻被他發現了我想給予的小驚喜。

當然,也許未必是驚喜。

看着他慢慢地夾起一筷子,目光清粼粼地上下打量着,優雅華貴的姿態與這尋常普通的菜色有些不相襯,哎,總有一種委屈了他的感覺。

他放入口中,細細地咀嚼着,看到我的表情,他突然伸長了胳膊,狠狠地擼起袖子,寬大的袖子被他捲到了肩頭,長長的衣袍下襬被塞進了腰間,一隻腳踩上旁邊的小凳,“似乎這樣才符合你我此刻的身份。”

看着他華服裘袍,卻粗魯地架手架腳,我笑的前仰後合,兩人肆意的笑聲在河面上遠遠地飄開。

“好吃嗎?”我還是忍不住問了。

他但笑不語,單手支着腮,目光越發溫柔了起來,比這水面上波紋皺褶的月色還要軟,還要讓人沉醉。

我知道他不需要回答,因爲答案早已在心中,就如同今日若換我爲他,這個問題也不會回答。

東西好吃難吃,本不是因爲其本身,而是因爲做的人。

若是鳳衣爲我所做,我又怎麼會在意味道如何?

“若跟着我以後都只有這種飯食,做一輩子船伕,你還嫁不嫁?”我半真半假地問他。

他撩了撩發,漫不經心地,“那便我做飯好了。”

果然,永遠別指望他能認真地說情話,我一直說沈寒蒔傲嬌,現在才發現,鳳衣也有他難爲情開不了口的時候。

遠離了河岸,小舟飄飄蕩蕩的,我與他喝着茶,嗅着河面上獨有的味道,很是悠閒。

我索性攤開仰躺着,順手拉下了他,兩個人在狹窄的小舟裡並首抵足,互相擠着,“鳳衣,我們就這麼漂一夜,多好。”

他側身而躺,單手撐在臉側,“你放心得下那赫連卿?”

我微一沉吟,他已嘆息着,“我本沒想到你今夜會帶我出來,縱然是補償,也有些大膽了,畢竟離開太久,保護不便。”

“你是這麼想的,七葉也定是這麼想的。”我望着鳳衣的眼,“你與七葉,俱是心智超越常人的人,你覺得我會重視,她定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

我懶懶地闔上眼睛,任清風吹過臉頰,“現在纔是我唯一能輕鬆的時候。”

賭約才立下,以我對七葉的警惕心,恨不能把那赫連卿包的滴水不漏裹的刀槍不入綁在身上纔對,這樣長時間的消耗下去,無論七葉出不出手,我都會把自己逼瘋,她只要耐心等待,我終有精力耗盡,提防鬆懈的時候。

我揚起一絲冷笑,“七葉她忘記了,我曾經是暗衛,也曾經是殺手,等待和耐心,是我唯一的優點。”

我也伏擊過人,我也等待過機會,這方面的經驗,七葉不會比我更豐富。

下午的錯誤,我只會犯一次。

鳳衣也笑了,卻是充滿信任的微笑,“我信你會贏。”

我也信自己會贏,我唯一的隱憂,是蜚零說的那句話,這是一場我必輸的賭局,到底是什麼意思。

“鳳衣,你知道‘落葵’嗎?”我忽然開口。

他思量了一會,點了點頭,“知道,我們常言六國紛爭,但天下之分實則爲七國,只因‘落葵’太過神秘,神秘到只存在於傳言之中,從不參與任何國家之間的戰亂,說是國家,不如說是個詭異的部落。”

“到底是真的存在,還只是傳說?”我彷彿是在問他,更像是在問自己。

鳳衣不解,臉上滿是疑惑。

我慢慢的開口,語氣不似剛纔玩鬧似的隨意。“史書記載,當年各國紛爭不斷,無數諸侯自立爲王,纔有瞭如今的六國,‘落葵’也崛起於那個時候,可卻查不到誰是王,更查不到國都郡守,有的不過是個名字,兩百年來這個國家究竟存在與否,都是個謎。”

“那你爲何突然提及?”他神色微動,“莫非七葉的來歷與它有關?”

我搖搖頭,“我無意中翻閱史書,發覺書中對‘落葵’有一些記載,說這個國家的人壽命極長,青春永駐,姿容殊絕。”

這些形容看上去有些無稽,卻讓我心頭一動,身爲天族的族長,我自然知道天族中人有着比尋常人更長的壽命,也知道天族人的容顏秀美,駐顏有術。

了了幾字對“落葵”的記載,讓我不由地聯想到了天族人,可當年一戰,我的族人龜縮在小島中,既沒有自立爲王,也沒有人間行走。

立國稱王,不是天族人的習性,但卻是一個人的夢想——雅。

我擔憂的是當年一戰之後,她的擁躉者遺散人間,立國隱藏,待時機成熟再度挑起紛爭。

“那只是傳言。”鳳衣回答着。

“你不曾見過七葉,這個人不僅神秘,而且心智超然,更擁有極度神秘的背景,富可敵國。”想起深山裡富麗的山莊,玄詭的醫術,對天族的熟悉,陣法的瞭解,都讓我覺得她與天族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若她來自‘落葵’,兩百年的積累,自然富可敵國。”鳳衣的話也是我的憂慮,“若‘落葵’是她的遺部,自然秉承着她的宗旨,統領人間爲王。”

這一切,似乎都在印證着七葉所作所爲的目的,若她做了天族族長,天族任她號令,再不會有人反對她的決策。

也印證着我出現之後,她的敵意。從最初的似敵非友到如今的賭約爭奪“紫苑”,目的也是爲了阻止我平息戰亂,她的野心一點點的顯露。

“說不定她只是單純的想在這亂世中做個梟雄呢?”

我搖頭,再搖頭,因爲我知道答案絕不止如此簡單。

因爲我想到了一個人——蜚零。

蜚零身體裡有純氣,這是天族血脈最好的驗證,可蜚零卻不是島中人,除了他可能是雅遺部的後人之外,我再也無法給他的身份找到任何一個定位。

他不敢與我親近,他不能嫁於我爲夫,他那常年深鎖的眉頭,都在告訴我,他的背後有着他不能抗拒的力量在束縛着他,這力量的中,就包括七葉。

“澤蘭”的王都不能肖想他,這是他說過的話。直到知曉我是天族族長的時候,他那深鎖的眉頭才第一次平展,這些還不夠說明什麼嗎?

“若七葉真的是雅的後人,那我與她之間,只怕不是普通的賭約之爭了。”

臉上清暖,是鳳衣的手在撫着我的眉頭,似乎想要將它撫平般。

我按上他的手腕,“鳳衣,對不起,本是帶你出來散心做一夜尋常百姓夫妻的,結果我自己卻先提及了國亂。”

他只是搖着頭,輕吻在我的脣角邊,如微風拂面,醉了心。

我反吻着他,脣齒交纏着,天地遼闊的河面,輕易地撩撥起人心底的野性。

他是我的夫,情難自禁便不禁好了。

“鳳衣……”我低低喚着他的名字。

他呼吸急促,眼神中跳動着簇簇火焰,聲音啞然,“你是妻主,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我撫上他的腰身,壞笑着,“你說,這算是野合嗎?”

一國之君,一國之後,在這曠野河面上行苟且之事,想想都讓人——激動。

我果然骨子裡,還是野性的。

“嫁了你,你不顧禮儀,我自然也沒有教條。”鳳衣的回答總是讓我在最掙扎的時候,徹底失去自制力,“不過……”

他擡起頭,看着不遠處的江面。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艘畫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駛近了我們,畫舫上的燈籠搖曳着紅色,調笑聲不斷地傳來,可見畫舫中人情濃炙熱呢。

這畫舫不是“澤蘭”的制式,大約是某個過路的公子,在“澤蘭”河岸邊補給上路吧。

偌大的畫舫推動了水波,我們的小舟開始上下襬動了起來,船靠近,船中人的穢語浪聲也徹底讓我失去了興致。

搖動船櫓,我駕着小舟遠遠避開。

當畫舫從方纔我們停留處行過時,我的功力讓我輕易地看到,船頭上正有人做着方纔我與鳳衣差點幹出的事,清晰的吟詠聲傳來,毫不顧忌。

月光下,我看到男子的手臂懶垂在船舷邊,修長的腿半掛着,足尖半沉在水中,雪白如玉。

那腳腕上,一絲閃亮劃過我的眼,依稀是把金絲小鎖。

這鎖,我好像在哪見過?

正思量着,仰躺着的男子微微側過臉,面容半掩在髮絲中,看的不甚真切。

我運盡目力,月亮也恰在此時從雲中探出,一縷月光落在他的臉頰上,半朵藍色盡入視線中。

山茶花,藍色的山茶花。

我心頭一凜,一朵雲飄過,再度遮住了月色,也阻止了我想要再度看清的想法。

船過,轉眼已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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