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你,就是我全部的幸福

保護你,就是我全部的幸福

十餘日的提心吊膽,似乎終於撥開了烏雲可見青天了,回到驛站時已近三更,我終於洗了個舒適的熱水澡,緩解這些日子帶給我的緊張。

整個身體沉在水中,讓熱氣包裹上身體,在水中慢慢睜開眼睛。

眼前的世界都是朦朦朧朧的,隨着水波飄晃着,這幾日的經歷,也就象這被霧氣籠罩的水波,若不是親身感受,總覺得不夠真實。

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幻化在我眼前,明媚淺笑,雙眼充滿饜足與快樂的純淨。再轉眼,那少年的眼神變得堅定,變得果敢,我依然記得那天在車上,他靠在我的身邊,輕聲說的那句話。

“我如果做了皇帝,對你會有好處吧?”

好處當然有,但是即便他不做皇帝,我依然有能力爭奪“紫苑”,但是這句話我說不出口。

是我親手把他送來“紫苑”的,親口說要讓他做皇帝的,再改變主意說隨便他,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

他的手環抱上我的腰身,我有些不自在,卻又不忍心拒絕,看他眼底略微的不安,只能由他去了。

他虛虛地環着,甚至不敢用力抱實,腦袋一點點靠了過來,也是虛虛的蹭上我的肩頭,弱弱的依着。

這個動作對於下半身不能動彈的他來說是很吃力的,我能感受到他身體上的緊繃用力,爲了維持與我依偎的姿態,他就這樣強行支撐着。

“我活不了多久,這一生爲了讓自己活的更久,我不能有任何**,不敢有任何奢求,永遠都是要保持着平靜無波的心態,這樣的一生,若我哪天在臨死前回憶,都沒有任何值得自己驕傲的地方。”他安靜地說着,聲音在碌碌的車輪中分外清晰,“所以,我想要達成一個願望,讓我可以笑着走。”

“別胡說。”他的認命讓我心煩意亂,那種等死的口吻,我不願意面對。

“我想要做‘紫苑’的皇帝,無論如何一定要做。”他很堅定地開口,“不管要面對什麼暗殺行刺,我都會挺下去,直到踏上那最高的位置爲止。”

“爲什麼?”我知道他不願意,一直都是抗拒的,突然改變主意,那口氣中的堅決讓人心驚。

“爲了你。”他甜甜的笑着,一雙眼睛猶如天邊彎月,“我要將‘紫苑’親手送給你。”

苦撐的力量終於有些不支,他的身體靠上漸重,環在我腰間的手也緊了緊,“我知道你不喜歡戰亂,如果能讓你不費吹灰之力得到‘紫苑’,總勝過兵戈相見,這是我唯一想到能爲你做的事了。”

我才張口,他的脣貼了上來,很淺的一下。

我沒有躲閃,因爲那雙眼中的輕愁,爲那掩藏在堅決後的愛戀。

才觸即分,那脣冰涼柔軟的觸感,卻久久難忘。

即便此刻暖水覆身,那冰涼的感覺還是如此清晰,彷彿還貼在我的脣上,彷彿還殘留着眷戀。

我的手撫上脣,卻攪亂了水波,眼前盡是凌亂的波紋,什麼也看不清了,心中那個人的影子,卻依然如此明亮。

保護了這麼久,今日他終於不在身邊,我卻空落落的有些不習慣了。

人就是這樣,他人多自己付出的越多,就越容易不在乎,可若是自己付出越多,就越是捨不得。

我爲救他,能搭的都搭上了,果然有些捨不得了。

一股氣息臨近浴桶邊,不等我看清,一雙手放肆地伸入桶中,抓向我的頭髮。

一把撈住,用力地往上扯,我就像泥地裡的蘿蔔,被人拔出了桶。

手快,輕巧地一點,擦過來者的手腕。

那手的主人反應更快,電縮回去,站在桶邊不再動。

我揉着發疼的頭皮,苦笑,“你怕我溺死嗎?”

“手腳恢復了?”他看着我。

我胡亂地點着頭,繼續揉着可憐的頭皮,“本就不嚴重,動武也無妨,你太擔心了。”

“前兩日走路都踉蹌,我一進來沒看到人,只看到水面上飄着全是頭髮,你覺得我會怎麼想?”他的火氣比我還大,“有人這樣沐浴的嗎?”

他的眼中還有沒來得及消退的擔憂,與火氣一起,直噴而來,深邃的眸子光華奕奕。

“其實……”我輕聲猜測着,“寒蒔,你是那什麼求不滿吧?”

沒有矜持扭捏,他冷哼了聲,“你說呢?”

從天族歸來到立下賭約,我日日夜夜都在關注着合歡,哪還有心情纏綿悱惻,寒蒔一直在嚴防戒備,也沒有與我更多敘歡情。

現在的他,已然是沐浴完畢,全身清爽之氣,衣衫鬆散在身上,別有一番韻致,沒有了束髮時的將軍威嚴,只有散亂身後的慵懶瀟灑。

“我幫你吧。”他站在我身後,將我**的發撥到身前,粗手笨腳的扯疼了我的發。

也不知道洗完發,我會被揪掉多少根毛,但這種獨特的享受,還是讓人心裡暖暖的。

“別,你衣袖都溼了。”我看着他袖子上一片溼濡,忍不住開口。

“剛纔就溼了。”他無所謂的開口,手指捏上我的肩頭,揉捏着。

練武的人,在放鬆筋骨上的力道是恰到好處的,舒服的讓我幾乎嘆息,擡起頭,仰視着他。

房間裡燈光很暗,霧氣又重,他的發垂在臉側,將那張臉也暈的模糊了。

我的心一抽。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情形,在我以往的三年中,是最爲常見最爲熟悉的,只是那個人,不是寒蒔。

我能清楚地分辨蜚零與寒蒔的差別,但太過相似的場景,會勾起心底的回憶,讓我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個人。

蜚零,爲什麼要背叛我?

我不傷感,也不憤怒,我只有擔憂,只有牽掛。

蜚零太過隱忍,隱忍到我至今不知道他的身份,更別提他的困境。我害怕,害怕他爲人要挾,害怕他受制於人。

我沒有忘記七葉的賭約,結合前後種種,能使出這種連環套的人,非七葉莫屬。而蜚零甘心情願爲其驅策,必然有着難言之隱。

什麼時候我才能靠近他,爲他而鬥?

有力的大掌撫上了我的頸項,突然張開,捏上了我的咽喉,強迫我的頭擡的更高。

一雙充滿火光的眸子瞪着我,“你若再想別人,我就親手掐死你。”

我噗地一聲笑了,他咬着牙,手重了點,終究還是不忍心,收了回去。

他這種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最是讓人喜歡,每次逗弄他,就是爲了看到他一邊冒火,一邊又透着愛意的眼神。

“寒蒔,你真美。”我忍不住地嘆息,手指撫上他的臉頰。

我的手溼的,他臉上被我撫過的地方也掛上了水珠,半張臉溼漉漉的。

他嘴角一曬,哼了哼,“美得過你那個寶貝?”

他指的是合歡?

“洗個澡都能牽掛到心不在焉,當真是魅力無邊啊。”

房間裡,頓時充滿了酸酸的味道。

“我沒。”

“沒?”英挺的眉頭一挑,他的手指捏上我的下巴,滿是威脅感,“也就是說,還有人比我更重要咯?這神遊的表情,這些日子我已經見到好幾次了,從你那夜歸來後。”

一語中的,他要不要如此瞭解我!?

“你的藥是他給的,藥中的毒和他也脫不了干係。”沈寒蒔低下頭,咬了下我的耳朵,有些疼,“別怪我沒和你先打招呼,敢傷你的人,我不會放過。”

這……

我的腦門開始疼了。

“下次他想要再見你,先過我手中的槍。”

這口氣,我的腦門更疼了。

“還有青籬,別以爲我會放過他,下次見到,我還會打。”

天哪,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的存在,只爲護你不受任何傷害。”

“你的存在,難道不是予我幸福?”

他哼了聲,白了我一眼,眼波淋漓,水光媚色。

一把將我從水裡撈了起來,地上頓時一片水珠滴答,從浴桶邊延伸向牀榻,他的高大讓我有種被護擁的嚴嚴實實的感覺,厚實的肩頭枕靠着,聽到他的心跳穩定有力,就是……急了些。

“保護你,就是我所有的幸福。”那一聲輕柔,完全不同於以往他的語調。

沈寒蒔的溫柔,隨着這一聲承諾,將我擊的全身癱軟。

他狠狠地咬上我的脣,以他一貫侵略的方式,野火剎那遍野,周身都被他燃點的火焰侵蝕了個乾乾淨淨。

耳邊,突然聽到了輪椅的軋軋,壓在青石板的路上,碌碌之聲入耳,朝着我所住的小屋而來。

合歡嗎?

這個念頭才入腦海,就被我自己否定了,合歡此刻應該正在宮中與赫連千笙敘母子情深,被伺人環繞,怎麼會在這出現?

莫不是我那口毒藥餘毒未清,讓我出現了幻覺?

沈寒蒔停了下動作,扯過牀角的被褥,覆上我的身體,一雙眼睛封寒凜冽。

任誰被擾了好事,只怕臉色都不會太好。

那輪椅聲越來越近,一直到我的門前,停下。

我要起身,被沈寒蒔按住肩頭,沈寒蒔欲前行,被我拽着了衣角。三個人,一個門外,兩個房內,就這麼僵持住了。

在長久的無聲後,門外傳來不安的聲音,“姐姐,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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