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蒔指點

寒蒔指點

平靜而空曠的綠草間,我仰頭看着天空,天那麼高、那麼遠,陽光有些刺眼,我卻不願意閉上眼睛。

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了,我卻還沒能從那場變故走出來。

那任霓裳說的沒有錯,本就不該相遇的人,因爲天族的錯誤而讓我們相遇,她只是糾正那場錯誤,讓一切回到正常的情況下。

可是想起再也見不到青籬,空留了滿腹的遺憾未能對鳳衣說,心無論如何是無法平靜的。

就這樣讓青籬和鳳衣還有**離開了我的生命嗎?

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眼睛就這麼看着天空,被刺的生疼。我閉上眼睛,驅散眼眶的乾澀。

如果,他們還沒有離去,那該多好?

所有的仇怨都消失了,天族也恢復了平靜,天下也已經安寧,於我而言這百年的征戰結束後,應該是快樂的。

有寒蒔在側,有忘憂陪伴,有木槿的溫柔,有蜚零的忠貞,還有獨活的守護,我的人生可謂圓滿,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我爲什麼還要心心念念呢?

耳邊,聽到了草被風吹過的沙沙聲。

還有腳步聲。

我睜開眼睛,光線被一道身影遮擋,讓他的面容看上去也不甚清晰。

“就知道是你。”我笑着。

他在我身邊坐下,“以前你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躺在草地上想心事,若要找你在這裡不會錯。”

我失笑:“你不也是?”

人總是有習慣的,而這青草之間,就是我和他共同的習慣。

“這樣真好。”他眺望着遠方,幾隻燕子從頭頂掠過,鑽入了遠處的房檐下。

我的目光同樣看着那幾只快樂的燕子,“是啊,這樣真好。”

不再有殺伐,不再有戰爭,終於回到了大家最想要的生活,無論是尋常百姓,還是帝王家,都需要這樣最平凡的生活。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他低聲說着,望着我的臉。

我又一次笑了,“你幾乎不吟詩,這麼多年難得聽到一句呢。”

深邃的眼眸一瞪,“你嘲笑我一介武夫,不懂墨?”

眼見着他的手就伸向腳,我連忙擺手,“不敢,不敢啊!”

“還說沒有,你的表情就出賣了你的心。”他的手抓着靴子,我趁着還沒脫下的空擋,快地跳了起來,飛奔而起。

待人奔出遠遠的,我再回頭時卻發現,他根本沒脫下靴子,人也在原地坐着。

見我回頭,他老神在在地躺倒在草地間,懶懶地對我擡起了手腕,邀約着我一起。

難得他沒有粗魯的動手,我也不好再挑釁,轉身投入了他的懷抱。

“這三個月,天族變化真大。”他抱着我,下頜抵着我的頭頂,“你曾經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嗯。”我在他懷輕輕應了聲,點了點頭。又突然擡起頭,“不過沈將軍,這天下太平,您可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誰說的?”他眼睛無聲地眯了起來,手指勾上我的下巴,霸道而又強勢,“當初是誰對我說,脫了戰袍上龍**的?既然戰袍不必再穿,我就只好專心上龍**了。”

果真是飽暖思什麼什麼,就連一向傲嬌被我**的他,也會主動出擊了。

陽光下的他,縱然沒有那身盔甲與戰袍,身上的英偉與俊朗,在陽光下還是那麼讓人心動。

尤其是那雙眼眸,展露着難得的溫柔,讓我想起了酒醉的他,星眸半睜,勾魂攝魄。

就這麼癡癡地看着,一聲感慨不自覺地就出了口,“要是此刻有酒就好了。”

不必再時刻提心吊膽,不必再戒備誰,偶爾的放縱應該可以吧?

“就知道。”他的手腕一翻,拿出一個精緻的小酒瓶。

看到酒壺,我又有片刻的失神。

這酒壺,我見過。在我住的那個屋子旁,涼亭下的溪水,吊着的酒。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這麼享受精緻的生活,會用如此方式釀酒,一個小酒壺吊在水,釀着。

**。

我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他放着的酒。

酒還在,人卻不知在何方,睹物思人,瞬間就酸了心。

“這點酒,不夠喝。”我輕飄飄地回了聲。

這麼一小壺,對於他那種生活到極致的人來說是享受,對我這種粗人,卻是砸吧不出什麼滋味的。

“不是給你喝的,是給我自己喝的。”沈寒蒔拔開瓶塞,一股清香飄出,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一口飲下。

“別……”我可沒忘記他那一杯倒的德行,剛想阻攔,又覺得如今天族太平安了,就算他失態又有什麼關係,隨他好了。

“怎麼,捨不得?”他眼眸一挑我,帶着萬千水波。

“沒有。”我搖頭回答,“酒不是我的,輪不到我說捨得捨不得。”

“那人呢?你捨得捨不得?”沈寒蒔一聲反問,臉低低地垂下,距離我不過三兩寸。

這麼近,我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還有着意味不明的威脅感。

我與他這麼多年,還不瞭解這個傢伙的霸道和傲嬌?這哪是問話,分明是威脅呢。

說捨得,違心之論。

說不捨得……

呵呵,真輪到我決定嗎?

短暫的遲疑,已經是答案,他的手已經伸向腿邊。

我暗叫不好,再度跳了起來,就見他舉着手的靴子,在我身後追逐着,“你這個色女人,什麼都有了,還是不滿足,還是不甘心,這麼多男人了,還是放不下別人,你不知道貪得無厭會遭天譴的嗎?”

我一邊逃跑,一邊心暗暗叫苦。

就知道不該讓他喝酒,就知道他喝多了一定發瘋,偏生他武功那麼高,要耗到他精疲力盡只怕我也去了半條命。

可憐的我,這些日子不能說出口,還不讓想想嗎?

想到這,我索性站下腳步,等着他上來抽我。

“要打就打吧,反正……”反正也是忘不掉。

那靴子從我臉頰邊刮過,揚起猛烈的風,髮絲都被吹亂了。

“沒用的女人。”他舉着靴子,冷哼着。

“什麼意思?”我沒用?他在質疑哪方面?

“敢想不敢追。”沈寒蒔鄙夷地看着我,“整天苦着臉,看着就討厭,有本事你殺去神族啊,把那個族長打翻在地,把人搶過來就行了。”

“真粗魯。”我沒好氣地回答,“不過,我也是這麼想的。”

這三個月,我前前後後思量再三,我承認與他們的相遇是錯誤,但既然我遇到了,錯就錯。

青籬是我的,我要搶回來。

鳳衣……不管他答應不答應,我也要搶回來。

**,等到了日子,我一樣搶!

“那你不敢去?”沈寒蒔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光說不練。”

“誰說的。”我翻了個白眼,“你以爲‘百玄山河陣’那麼容易說開就開?長老損耗太大,要再開陣,最少也要三個月的休整。我不是不想開,是不能衝動地拿別人的命去玩,尤其是連開兩次。”

“你沒和我說過。”他愣了下,聲音低了幾分。

“你這個醋罈子,說了怕你抽我。”我咕噥着,“那我現在告訴你,我要去搶人,你答應不答應?”

他的手撫上額角揉着,身體有些微微的晃動,“趁我酒沒醒,快去。”

我擡頭看着,太陽已經西斜,今日是月圓之夜,也是再開“百玄山河陣”的最佳時機,我原本預計的日子,也是今夜。

“遵命,我的將軍。”我笑着回答。

“回來。”我正要舉步,他又是一聲低吼。

“什麼?”我迷茫地回頭看他。

他走到我的面前,雙手捧起我的臉,“我原本以爲你放棄了,那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你,如今知道你滿存着戰鬥的心,真好。”

我噗嗤一聲笑了,“我就是我,不會改變,也沒有人能逼我改變。”

那個叫任霓裳的女人,她用這樣的方式逼我放手,我就越不會放手。

“我只是沒想到,會是寒蒔來點我。”他可是霸佔欲最強的人,也是脾氣最大的人,沒想到以爲我頹廢之下,第一個來讓我去爭奪青籬他們的人,也是他。

“哼。”那眼睛冷冷地橫了我一眼,“我只是知道一句話,得不到的人是最好的,老子寧可每天和他們打架搶人,也不要和你心的他們去爭。”

果然是最豪邁的將軍,這話說的我連反駁的能力都沒有。

“你輸過嗎?”我笑問着沈寒蒔。

那眼神驕傲的挑了下,“沒有。”

我投入他的懷,親吻上他的臉頰,“那麼身爲你的帝王,我又怎麼可能會輸?替我告訴衆位長老,今夜開‘百玄山河陣’。”

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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