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做皇上?

讓我做皇上?

燭光魅影搖,映照人一雙。

那軟軟的顏色投在牀榻間,被輕紗遮掩的大牀此刻正散發着旖旎的氣息。

我的手指抹過頸項間的珍珠環扣,皮裘大衣在柔軟的聲音中落在牀榻上,隨意的歪倒在牀頭,衝着眼前的人揚起誘惑地眼神,舌尖輕劃過脣邊,“你來我來?牀上桌上?站着坐着抱着歪着,還是……倒立着?”

有道是客人的一切要求都要對的,如果客人有無禮要求,請參照第一條。收君錢財,爲君消災。

“地方任君挑,不過……”掌心拍了拍小小的牀頭櫃,“客官,如果您要求別緻想要在這,我只能說不了。”

老舊的牀頭櫃在我的動作下發出依依呀呀的咯吱聲,我嘖嘖搖頭,“這東西年紀大了有裂縫,您要是動起來,它夾肉,我怕疼。”

男子喉間發出很輕的一聲呼氣,似乎是笑,卻沒有在臉上看到笑意。他撩起衣袍,當他旋身的剎那,白色金邊的袍角旋起,寬大的衣袖仿若迴風舞雪般的絢爛了我的眼神,這本被我氣息掩蓋的房間,剎那被他侵佔了半壁江山。

輕輕地吸口氣,空氣裡瀰漫着淡淡的龍涎香味,高貴的與這小屋子格格不入。

真正有侵略性的男人,不需要武學,不需要力量,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便足以令人臣服。

他,就屬於這一類。

當他從轎子裡出現的時候,久經風月的我都忍不住被吸引忘記了呼吸。

那完美的指尖再現,將簾子挑起,白玉冠上嵌着金絲流彩,在入眼的剎那讓我微感意外——他是束髮的,這是已嫁了人的標誌。

衣衫也是兩種顏色,白衣勝雪,金絲高貴。兩種顏色融合在他身上,奇異的統一。

那衣衫的白,反射了全部陽光的燦爛,將整個“百草堂”的金碧輝煌都壓制了下去,有種無形的氣息,彷彿他纔是這方天地的主人。

或許說,從轎子破格一路從大門口擡到我房門前的時候,當他的轎伕不經我同意就隱藏在院子的角落中時,這裡的一切就已經被他主導。

他的眼角很深,眼睛的弧度非常漂亮,這樣的一雙眼在看人的時候,哪怕是靜默都有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

此刻,他就用這樣的一雙眼打量着我,什麼也不說,只是看着。

他不是上下打量,不是仔細捕捉我的每一寸,他只看一個地方,眼睛。

他看我,我也在看他,看的也不是其他地方,同樣的是眼睛。

對視,他沉默,我輕佻。他平靜,我含笑。

兩個人,就像是兩尊雕像,誰也沒有動,無形的爭奪,從眼神交匯的時候開始,爭的是兩人間的控制,奪的是雙方的主動權。不需要說明,彼此心知肚明的較量展開。

小爐上的壺滋滋的冒着水汽,氤氳了彼此的視線,我伸手欲拎起小銅壺。

手指還沒來得及碰上,他的手已覆了上來,他的掌心貼着我的手背,看上去親暱無比。

相同的精緻,不同的是,他比我的更完美,因爲他肌膚清滑,而我的指縫間,有着細微的薄繭。

他的掌心,握上我的手腕,將我的手掌翻了過來,掌心託着我的手背,另外一隻手細細的撫摸着。

指尖冰清,明明是微涼,擦過肌膚又帶着幾分暖,手撫過掌中無痕,心頭卻已被劃出漣漪。

我任由他撫着,那種一寸寸的摩挲,不像是愛憐,更像是琢磨觀察。我眼皮擡起,嘴角斜牽着,“怎麼,驗貨?你確定看手就滿足了?”

他擡首,那執着我手心的力量撤了回去,徒留我的手在空中虛落着。

“不管我的手我的人你滿意不滿意,記得付錢。”我悠閒的撤回身體,靠回了牀頭,臉上浮起慵懶的神情,勾勾手指。

“我不賴賬。”他起身,“錢會稍後送上。”

我懶懶開口,“雖然我這裡一向不容人賒賬,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破格許了。”

才轉了半個身子的人影停了下來,還是那極有侵略性的眼神,只多了幾分詢問的意思——難得有了人氣。

“我多嘴,您當沒聽到,儘管離去。”我調皮的擠了擠眼睛,拿起了火爐上的小壺,斟上了兩杯茶。

是的,兩杯。

果然,當我一杯茶端起的時候,他已重坐了下來。

他坐定,我茶至,一切都這麼剛剛好。彷彿他不曾想要離去,彷彿我不曾開口挽留過。

“你知道我是誰?”他的表情平平靜靜的,聲音也是從容不變。

我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盞,輕抿了口,暖暖的茶入吼,清香滿喉,“幹我們這行的,無論客人什麼身份都不應該多嘴,看穿不看穿都應該保守秘密,今日的話我不會透給他人,我只是……”

手指託上自己的腮,輕叩着臉頰,“我只是不喜歡你身上盛氣凌人的態度,所以多嘴了。”

男子的脣角露出很淺的一抹笑,絕豔,卻冰冷。我的話,在他聽來,似乎是一種讚美。

“你在我身上找誰的影子?”蓋碗抹去茶水上的浮沫,我放下茶盞,看了看他身上的衣衫,挑了挑小火爐中的碳,房間裡的火光更濃了些,溫度也更暖。

他的眼角,幾不可見的跳了下,不答反問,“你的名字?”

我嗤了聲,毫不掩飾眼中調侃的光芒。

還不承認自己盛氣凌人,我就不相信他來尋我之前,會連我的名字都沒打聽?

“煌吟。”付錢的是大爺,服務良好是我的宗旨。

“鳳凰的凰?”

嗤笑聲更大,我搖了搖頭,手指點向小火爐裡升騰的紅色小火苗,“煌煌燁燁,火光明亮的煌,那個字太高貴,我這種人承受不起的。”

鳳凰?那是皇家的圖騰,我這種下等人哪敢用這種名字。

“你知道我是誰?”這一次,他端起了面前的茶盞,似乎有長談下去的意思。

“隱約知道一些。”我悠閒的靠着,眼光掃過他身上的衣衫,“金色是皇家專屬的顏色,先皇龍馭殯天不足三月,你身着金絲白衣守孝,我最先肯定的你是皇家的人。”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興致,等待着我下面的話。

“你所乘的轎子雖然盡力遮掩了華麗,卻遮不住黃楊木的質地,這比紫檀還貴重的木質是專供皇家所用,我猜到不稀奇。”我隨口回答,“你的轎伕身懷武功,在你行過處下意識的將所有地方供你專屬的護衛架勢,又多了幾分篤定而已。”

我說着他聽着,始終沒有反駁,似乎默認了我的猜測。

在我語聲停落時,他忽然擡起眼皮,“還有嗎?”

還有的我沒說,因爲那是一種感覺,很虛幻的東西,但是我最堅信的就是自己的感覺,這纔是讓我一直立於不敗之地的原因。

他的氣質,他的氣度,他的氣韻,都不是普通人家或者一般的豪門能夠教養出來的,這麼多點點面面放在一起,猜到真的不難。

“皇家人丁不旺,先皇膝下不過當今皇上一人,在先鳳後早逝後連侍君也不曾立過一個,沒有其他子嗣,所以你的身份應該是當今聖上新娶之夫……”我停了停,“我該不該下跪三呼,鳳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端木凰鳴,容成鳳衣,似乎他們的名字與生俱來就註定了他們的天作之合,鳳凰和鳴,鳳凰天翔,這是坊間傳言最多的話。

更何況,他不僅僅是這個國度裡最高貴的人物,也同樣是最受人敬仰的人,這敬仰不僅僅因爲是鳳後,更因爲他是——國師。

祈禱上蒼,福澤天下,甚至可以上朝堂聽政,他當之無愧的可稱爲權勢最大的男人。

這身份,足以讓他盛氣凌人了。

猜到身份不難,難的是猜到他來的目的。

“你對皇家很熟悉。”在我突然的沉吟後,他卻開口了。

笑笑,“坊間最喜歡談論的,就是自己觸摸不到又嚮往的人,皇家的傳言是最多的。我這裡是風月場所,聽的多了。”

“是嗎?”他的反問中,是看穿,他不信我的話。

“你都說了黃楊木是皇家專屬的木質,按理說一個下九流之地的閣主是不可能識得的,更別提皇家侍衛的守護習慣。”

我沉默,除了沉默,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而他,並沒有停下的意思,“你三年前來到‘澤蘭’,空手建立這敘情館,三年後壯大成京城第一名樓,但是你從不出面與任何達官貴人結交,按理說這麼喜歡賺錢的人不應該放過這些關係網。”他環首這間小小的屋子,“你的屋子小,全部被厚簾遮擋,是因爲你防禦性太強,你要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他停了停,“你三年前的訊息,全空。”

一個空字,已經透露了太多。

即便我不在“澤蘭”,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我接觸過什麼人,我的戶籍所在,都不可能沒有任何痕跡,更何況是皇家派出的暗探。

對於他所說的話,我冷靜而淡然的聽着,脣角噙着一縷若有若無的笑。

他擡起眼,“與你相談很愉快,讓我忽然有個大膽的決定,請你替我做一件事。”

話未落,我的手已擋在臉前,“無論你給多少錢,我都拒絕。”

“一天三百兩黃金呢?”

“拒絕……”

“一天一千兩黃金呢?”

“拒絕……”

“內宮庫房所有的財寶,加之給你正大光明的身份,甚至可以調動皇家給你庇護。”

“我……”遲疑了下,我還是搖頭,“誘惑越大,任務也越可怕,我還是拒絕。”

“數不盡的美男,讓你的敘情館開遍天下。”

“數不盡的美男?”我笑出聲,斜挑起眼皮,輕啜了口杯中的茶,“包括你嗎?”

容成鳳衣不輕不重的點了下頭,“只要你答應,我也是你的。”

“噗……”我一口茶噴了出來,落在小爐的火堆上,撲哧哧的響,“你該不是想讓我去當皇上吧?”

他是鳳後,能得到他的人,只有皇上。

那笑容,在悠然間淺淺綻放,那一下微微的頷首,不啻一記重錘敲在我的身上,“正是。”

我盯着眼前的人,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我只會做下九流的閣主,你那個皇帝,我沒經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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