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些不放心趕過來的虹時,他沒有見到前因,自然就以爲是風寡欺負了夜醉壁,純真的臉上一片怒氣,他提着自己的長槍對着風寡就要刺來。
風寡的雙手抱着夜醉壁,他自是不能拿夜醉壁做擋箭牌,也不能將夜絳雪放下不管,便準備就這樣接受虹時的一刺,就當是他沒有護好夜醉壁的懲罰。
可夜醉壁卻在見到那長槍之時忘了開口下令,而是直接手一動,便抱住了風寡,將自己的背部暴露在長槍之下,虹時的武藝高超,可長槍就離一寸就要刺到夜醉壁,他險險的將長槍往左側挑去,才終於擦着夜醉壁的袖子過去。
夜醉壁那被水全部溼透的衣衫溼噠噠的黏在她的身上,自是不像平時那般寬鬆,若這長槍再慢上那麼一分,夜醉壁的手定是要受傷。
“醉兒!”風寡顯然是沒有想到夜醉壁竟然會這般護着他,而與此同時,虹時正在驚愕中錯亂着,很快他便直面對上了風寡的怒氣:“虹時,夜絳雪是讓你來保護醉兒的!不是讓你來傷害醉兒!”
夜醉壁伸手抓了抓風寡的袖子,她側過臉對着虹時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笑:“虹時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夜醉壁對虹時狠不齊心,這是一個透明如鏡,澄清如水的少年,他的心裡只有直接來直接去,哪裡會想太多,她又抓了抓風寡的手:“風寡,我們先回宮。”
夜醉壁這幅樣子的確是無法再觀花賞樹了,而風寡則是直接打橫抱起了夜醉壁,只不掠過虹時的身邊之時,他冷冷的盯了虹時一眼。
“醉兒,我這就去叫太醫。”風寡將夜醉壁抱到牀榻之上時,不忘對她說一聲,才轉身離開裡間,夜醉壁一人在屋內,她強撐着自己的身體起來換了乾淨的衣衫,緊緊只是換個衣衫,她便覺得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她突然之間想起了夜絳雪從外面回來之時,那臉上帶傷的樣子。
阿姐受到的定是比她要多的多,她只是落個水便已經如此,阿姐承受着那般的痛苦卻還能明眸皓齒的笑着,這一點恐怕這個世間再無人可以與阿姐相較。
她不願讓阿姐再受到那般的痛苦,她願意幫阿姐分擔那些責任。
徹底將自己的心思定了下來,她靜靜的躺在牀榻之上,只等風寡帶着太醫過來。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夜醉壁躺着躺着就有些睏倦,她的脣又上揚了起來,恐怕阿姐上朝之時便是這種感覺吧,困又不能睡。
“醉兒。”聽到風寡沉沉的聲音,夜醉壁偏過頭,太醫已經被風寡揪了過來,本就一大把年紀了,整個人因爲趕路而喘得起來,夜醉壁一皺眉:“風寡,你再不鬆手,太醫就要請別的太醫先給他醫治了。”
風寡憂心忡忡,可他卻將這些情緒都隱藏在了眉眼深處,旁人怕是看不出來,可夜醉壁卻是一眼便看透了,難得的,她對着風寡也露出了一絲安撫的笑,夜醉壁的容貌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