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一次孟弦也沒有安慰他,只是看着那不算明亮的酒樓,這家酒樓有些偏僻,找起來不算簡單,可卻是一家豪華的酒樓。
“夜絳雪你看看你這說的叫什麼話,這種關鍵時刻,世子爺自然是要抓緊機會大放光彩。”凌子良在見到大家都不理會他之後,微微抽了抽嘴角伸手扶住額頭,不一會兒便放下手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他就仗着自己的腳程快,硬生生的搶在夜絳雪的前頭走了進去。
夜絳雪本來還想要說幾句悲壯的話鼓舞一下這原本就顯得沉甸甸的氣勢,脣一顫之後微張開來,剛想說話,可一時在看到凌子良這般勇敢的且無知的一躍而入便也就說不出什麼話了,只能搖搖頭,邁開一雙筆直的長腿走進去。
桑七七被關在屋裡,只覺得自己這次或許是插翅難逃了。屋裡光線很暗,幾乎是一片漆黑,只有幾盞燭火搖曳着已經搖搖欲墜的光輝,李靜兒也待在她的身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桑七七的雙手是被束縛住的,而她的眼睛也不知道何時被人蒙上了黑布,視野裡無可奈何地一片漆黑,只有透過布料纖維而模模糊糊的微弱光線,就好像是關門防範着她的能力一般。
桑七七心中雖然驚訝不已,可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別無他法,因爲至少暫時完全沒有可以逃脫的辦法,不過她雖然無法看人,無法動手,但是她的嘴沒有被堵上,每餐都會有人送食,她也不擔心這飯菜裡會下毒,左不過她一條賤命,既然別人綁架了她,那麼就不會輕易撕票。
桑七七雖是看不見李靜兒,卻是可以聽見她時常開口陪她說話,以讓她感覺不那麼無聊,她的確是看不到李靜兒壓根就沒有被束縛住,她可是比桑七七要自由的多,至少吃飯的時候還可以自己動手,而桑七七卻只能被人用勺子一口口往嘴裡灌。
“七七……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李靜兒突然開口,清脆的聲音在幽暗而安靜的牢房裡顯得莫名的突兀,令桑七七覺得有些不安,她乾脆已經顫了顫睫毛把自己的眸子閉上了,整個人都處於閉目養神的狀態。
因爲長時間的站立是她感覺疲憊了,所以此刻她並沒有站着,而是坐在地上,可以完全感受到地面沙礫的粗糙觸感,而在地面上來來往往的螞蟻更能讓她有種清晰的觸感,這時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策,那便是利用這些螞蟻去咬開綁着她手的繩子,雖說可能會使手腕受到輕微的皮肉傷害但卻是眼下最可行的辦法了,可桑七七還沒把自己這個計劃實施的時候,李靜兒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她愣了一下。
“靜兒你別擔心,我們一定能出去。”桑七七頓了頓手上的動作,微張脣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甚至還露着一絲淡淡的笑,眉眼微彎,長而翹的烏黑色眼睫毛在燭光下顯得更加濃密,如同黑色的蝴蝶翅膀一般撲扇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