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江扯着嗓子大喊:“沉國皇帝,這裡風太大,而且這麼多糧草卸載也不方便,還是讓我們送到你的營寨吧,你看我們就這麼幾個人要卸到什麼時候呀!”
“皇上,你看,馬車走過的痕跡那麼淺,裡面肯定不是糧草!”威龍將軍小聲說道。
凌折蕭冷笑道:“我就知道他們不會乖乖送來糧草,既然他們沒有誠意,那我們也沒有必要留着那些俘虜了!你去命令大軍撤退,朕要好好會一會晏君卿,看來咱們要去和軒轅鏡匯合了!”
“皇上保重!”威龍將軍小聲道,然後回營安排。
凌折蕭拉滿弓箭,直指鄭江。半響,聽見一聲微不可聞的敲鼓聲,大聲衝着鄭江道:“晉南的將領向來不講誠意,朕玩膩了!來人啊,放箭,讓我看看你們百步穿楊的本事——”
話音一落,只見營寨門口早已圍了一圈的士兵,個個手裡拿着弓箭!
晏君卿低聲罵道:“該死!”一腳將鄭江踹開,抽刀在馬背上一砍,馬兒吃痛,瘋了一般的朝着沉國的軍營衝去。晏君卿搭弓射箭,火箭一碰到硫磺便着了,勁風呼呼,四輛馬車像是火鳥一般衝向沉國的軍營。
早有埋伏的將士衝過去解救被綁着的南晉將士,凌折蕭哈哈大笑,箭不虛發,沒一會功夫便射殺了十多名將士!晏君卿大喝一聲,一拍馬背,衝進了沉國的軍營,凌折蕭卻悠閒上馬,繞過軍營朝着後山奔去。
“相爺,這是一座空營寨!”風寡跑過來氣喘吁吁道。
晏君卿微眯風眼,咬牙道:“凌折蕭……”
再說凌折蕭帶着軍隊快馬加鞭朝着後方撤退。
風寡雙眼一眯,“我去追!”
晏君卿伸手一攔,“窮寇莫追,還是先把這些士兵帶回去再做打算!凌折蕭一定是在後方紮營,日後只怕還有一番苦戰!”
風寡點頭,和將士一起將那些受了傷的士兵扶了起來,而那些已經死去的士兵的遺體,只能就地火化了!
晏君卿看着那些死去士兵的屍體堆成了一座小山,雙手緊握,指節咔咔作響!
“凌折蕭,你夠狠!”
“相爺,該走了!”風寡知道此次是因爲自己的魯莽才造成現在的損失,所以表現的極爲低沉。
晏君卿翻身上馬,見風寡還站在那裡,神情肅穆,知道他心裡不好過,便道:“江陵王不必自責,勝敗乃兵家常事!”
風寡平日驕傲慣了,怎麼能在晏君卿的面前低頭,冷笑道:“相爺哪隻眼睛看到我自責了?”說完翻身上馬,揚鞭使勁抽打馬背,先一步朝着營寨趕去。
晏君卿苦笑着搖了搖頭,雙腳一夾馬肚子,馬兒撒開蹄子也跑開了。
夜絳雪站在營帳門口焦急萬分的看着,這都一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有消息?
“喂,你等一下!”夜絳雪喊住正在巡營的士兵,“相爺帶兵出去都快一個時辰了,你去外面看看怎麼還沒有回來?”
那士兵挑着眉毛看了他一眼,十分傲慢道:“我知道你,你不就是相爺身邊的小廝嗎?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廝懂什麼,從這裡到凌折蕭的營帳至少得半個時辰的腳程,他們押赴着糧草,自然是趕不回來了。你着急什麼,等着吧!“說着就昂首闊步的要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