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栩輕輕一推,將韓旭軍推到了門外。
“哎呦!”韓旭軍倒退了好幾步,踉踉蹌蹌,但是沒有摔倒,“你敢推我,你是真活膩了!”韓旭軍說完又衝了上來,這一次他真的抓住了武栩的衣領。
“我告訴你,今天你別想走了,我今兒非得教教你什麼是規矩!”說完,韓旭軍朝着武栩的臉上重重打了一拳。
這一舉動驚呆了陳思琪,也驚呆了肖敏。
但是武栩依舊保持着笑容,他舔了舔嘴角,笑道:“你挺聰明的,以爲在這裝瘋賣傻就能矇混過去,是吧?”
“我裝什麼了?”韓旭軍怒道,“我他麼跟你有什麼好裝的。”韓旭軍說完又揮起了拳頭,武栩輕輕一推,又把他推到了門外。
“嘿!你他麼還敢推我!”韓旭軍又衝了上來。
武栩笑道:“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說完他揮起右手,輕輕的在空氣中抓了一把。
韓旭軍一怔,胸前的衣服被撕碎了,跟着一聲巨響,府邸的門楣斷了,掉在了地上。
衣服上抓痕很整齊,門楣的斷口也很整齊,韓旭軍捂着胸口,詫異的看着武栩。
“嘶!”韓旭軍吸了口氣,揉了揉胸口道:“有點本事哈,真挺疼的。”
武栩愕然的看着韓旭軍,靜默片刻,轉而笑道:“你真扛住了?”
“有什麼抗不住的,不就是一爪子麼?”韓旭軍笑道。
武栩道:“肖大將軍還真是不簡單,竟然能請來你這樣的狠角色。”
“知道怕了吧?”韓旭軍笑道,“行,今韓爺我心情不錯,好好和你比劃兩下。”
韓旭軍擼着袖子又要上前,武栩道:“你是聰明人,我給你個機會,帶着你的人,趕緊滾蛋。”
“呦呵!就這三腳貓的本事還這麼囂張,”韓旭軍啐一口道,“今天讓你見識見識韓爺的手段!”
“你這又是爲了什麼?也是爲了尊嚴?”
“說什麼呢?什麼狗屁尊嚴?要打就趕緊的,別那麼多廢話!”
“既然你這麼固執,”武栩擡起了右手,“那我就不留你了。”
“留誰呀?你留什麼呀?你個臭保安還拽上了,懶得和你浪費唾沫。”韓旭軍又衝了上來。
武栩帶着微笑,雙眼閃出了一絲墨綠色的兇光。
“不要!”就在武栩的手要揮下去的那一刻,陳思琪緊緊的抱住了他。
“不要,不要!求求你!”陳思琪哭喊着。
“不要什麼?不要你的朋友了麼?”武栩道。
“不要了,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不要再這樣了,我求求你。”陳思琪緊緊的貼着武栩的胸膛,一顆顆淚珠溼透了他的衣衫。
“現在說不要,是不是太晚了呢?”武栩依舊帶着微笑,然而他的笑容卻讓陳思琪覺得無比的恐懼和絕望。
“求求你,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我不想再呆在這裡,帶我回家吧,求求你!”
“這是誰呀,這麼面熟?”韓旭軍低着頭看了看陳思琪。
“帶我回家吧,我們現在就走,好不好!”陳思琪嗚咽着說。
“這不是陳經理麼?怎麼跑我們水族來了?”韓旭軍道。
“報酬你隨便拿,你想怎麼摸就怎麼摸。”陳思琪緊緊的抓着武栩的衣服。
“摸什麼呀?你這堂堂的大經理,怎麼還和這保安有一腿呀?”
“呼吼!”又是一聲虎嘯,嚇得韓旭軍跳出老遠。
武栩緊鎖雙眉,看着韓旭軍,轉而笑道:“原來不是你。”
韓旭軍一怔,左顧右盼道:“你,你,你說什麼呢?什麼不是我。”
“真沒想到你還活着。”
“我,我當然活着,你說什麼呢?”
“既然來了爲什麼不肯出來見我?”
“誰要見你啊?你瘋了吧?”
“要不是你在這,今天看見過我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你說,你說什麼呢?”韓旭軍後退了幾步。
“好吧,”武栩笑了笑,對陳思琪說,“你真的不想救你的朋友了。”
“不想了,不救了,不救了……”陳思琪奮力的搖着頭。
武栩無奈的嘆了口氣,鬆開了左手,將耿立武扔在了地上。
“怎麼,服軟了是吧,”韓旭軍依舊在叫囂,“你現在知道害怕了?”
武栩環視着衆人,笑道:“既然你活着,我就一定能找到你,咱們後會有期。”
“你說什麼?你想走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你給我等着,你別走?你給我等着。”
武栩拍了拍陳思琪的背,柔聲道:“不怕哈,我們回家。”話音將落,二人消失在了一道白光之中。
“你別走啊?別走,你別……”直到那股冰冷的殺氣徹底消失,韓旭軍拄着雙膝,長出了一口氣。
耿立武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肖敏慢慢朝他爬了過去。
“我說妹子,你弄得這叫什麼事呀,”韓旭軍道,“你讓我們來看武神,結果跟個保安折騰了老半天。”
肖敏用手試了試耿立武的鼻息,只感到了一片冰冷。
“我說這武神還來不來了?不來我們可走了啊?”韓旭軍道。
肖敏沒做聲,緊緊地抱着耿立武血肉模糊的臉,眼淚一雙一行的流了下來。
“你說你這,這叫什麼呀,行了,行了,真沒勁,”韓旭軍回身對衆人道,“你們看見武神了麼?”
“沒看見!”衆人齊聲回答。
“那你們都看見什麼了?”
“什麼都沒看見!”
“得了,走吧!”
韓旭軍帶着衆人離開了府邸,在離開府門的那一剎那,他聽見了肖敏悽慘的嚎哭。
“就這麼走了?”一個年輕人問。
“不走幹什麼?留這收屍呀?”韓旭軍道。
“剛纔那個就是……”
“對,剛纔那個就是。”
“太嚇人了,要不是……”
“行了,別廢話了,找個僻靜地方,把兄弟們的記憶都洗乾淨了。”
“放心吧將軍。”
等到了洞穴之外,天已經大亮,一行車在山道上等候,韓旭軍和另外一個人單獨上了一輛車。
“還撐得住麼?”韓旭軍問。
“你覺得呢?”那人帶着帽子,衣領豎的很高,把整個臉都擋住了。
“人都說白虎爪不能癒合,兩天奪人身,三天奪人魂,你可別不當回事。”
“沒那麼誇張,”那人解開了衣衫,五道血淋淋的抓痕掛在了胸前,“當年,別人都叫他末日神君,說看見了他,就看見了末日,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一點沒變。”
“這話還真說對了,我剛纔就覺得自己看見了世界末日,”韓旭軍嘆道,“那府邸裡頭就跟人間煉獄似的,這哪是武神啊?這分明就是個殺神!”
那人用手沾了些口水擦在了一道傷痕上,血,立刻止住了。
“嘿!你這唾沫真厲害,哪天賞我點唄。”韓旭軍讚道。
“別他麼廢話了,叫你裝傻,誰他麼叫你裝X了,下次再有這事,你他麼自己扛着。”
“我可沒這本事啊,我本來也不想趟這趟渾水,我還不是爲了……”
“行了,行了,趕緊找個地方讓我歇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