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喝海水呢?你瘋了!”看見威遠大口的喝着海水,飛英上前急忙攔住了他。
“別急,冷靜一點,寶貝兒,”威遠笑道,“如果沒試過,你肯定不會相信,這裡的海水是淡的。”
“淡的?怎麼可能?”飛英詫異的看着威遠。
“不信你試試,”威遠用手心捧了些水,送到了飛英的脣邊。
飛英輕啜了一小口,吃驚的看着威遠道:“真的是淡的。”
“是啊,一開始我還以爲我們要渴死在這了,後來看到風旭他們過來取水喝,才知道這竟然是個淡水海。”
飛英嘆道:“光有水喝有什麼用,到頭來不還是要餓死在這。”
“放心吧,這山雖然不大,但是裡面有不少野獸,而且遍地都是紅薯和芋頭,食物也不成問題。”
“什麼意思?難道我們要在這裡安家麼?”
“也好啊,”威遠笑道,“這裡的環境不錯,我們在這蓋個房子,生幾個孩子,過一輩子,你覺得好麼?”
飛英冷笑一聲道:“你也就說的好聽。”
“我沒騙你,”威遠道,“我是真的想,可惜,共工不會給我們這樣的機會。”
飛英道:“這一切真的跟我們有關係麼?爲什麼,爲什麼我們要被捲入到這場戰爭裡?”
“寶貝,這個問題我想沒有探討的必要了吧?威遠皺起了眉頭,顯然,飛英的態度讓他有些意外,而且十分不滿。
“我們從來都沒有好好的探討過,難道不是麼?”雖然察覺到了威遠的不滿,但飛英並沒有轉移話題的意思。
“這是我們的選擇,也是我們的決定,”威遠道,“當初也徵求過你的意見,你也同意追隨朱雀大人。”
“我沒有表達過任何意見,我也沒想過要追隨任何人,除了你,”飛英望着威遠的雙眼,柔聲道,“我只想跟着你,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相視良久,威遠抱住飛英,深深的吻了下去。
幾分鐘後,兩個人的嘴脣慢慢分開了。
“寶貝,我知道,我知道你對我有多麼重要,”威遠柔聲道,“我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活在陽光下的機會。”
“我寧願活在黑暗裡,”飛英道,“我做了一輩子殺手,我不覺得那有什麼不好。”
“可我們的孩子呢?”威遠指了指飛英的肚子,飛英低下了頭。
“難道也讓他們活在黑暗的世界裡麼?難道也讓他們繼續做殺手麼?”
“我沒想過……我們可以……”
“好了,乖,哈,”威遠緊緊的抱住了飛英,“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等着一切結束以後,一定會有美好的未來等待着我們。”
“未來?真的會有麼?”飛英長嘆道,“跟着這個愚蠢的瞎子。”
“傻瓜,”威遠道,“原初之神怎麼可能會變成瞎子?放心吧,她一定會康復的。”
飛英看着威遠,低聲問道:“你說這件事,真的是童青做的麼?”
“除了他還有誰?”威遠道,“之前就懷疑有內鬼,可我怎麼也想不到會是他。”
“我也沒想到他能藏的那麼深,”飛英道,“還有那個駱楓,我覺得他也……”
“噓,”威遠臉色一變,飛英趕緊收了聲。威遠慢慢回過頭去,但見駱楓正默默站在兩人身後。
“呃……我本來不想打擾你們,”駱楓道,“可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一趟屋頂。”
“去屋頂?做什麼?”威遠警惕的看着駱楓,她不確定剛纔他是否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那是我們最關鍵的戰場,可能也是我們最後的戰場,”駱楓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熟悉一下地形,儘早佔據一個有利的位置。”
“你說佔據是什麼意思?”威遠道,“難道還要上去搶地方麼?”
“我想說我們的動作最好快一點,”駱楓道:“按照我的推測,再耽擱一會,恐怕連搶都沒得搶了。”
三個人走到了宮殿的頂層,果如駱楓所料,祝融已經派兵封鎖了樓頂入口,看來真的沒得搶了。
“這他麼是什麼意思?”飛英怒道,“難道還想防備我們麼?”
駱楓道:“這倒未必是防備,應該是爲了防止恐慌。”
“恐慌?”
“看到天上那些雲了麼?”駱楓指着窗外,“聽風旭說,在以前的戰鬥中,共工經常用烏雲遮日的方法制造恐慌。”
“烏雲遮日?”飛英道,“你說話能不能直接一點,爲什麼烏雲遮日能夠製造恐慌?”
駱楓長嘆一聲道:“看來我們在溝通上存在一些障礙。”
飛英怒道:“你丫的是在譏諷我麼?”
“好了,好了,”威遠笑着對飛英道,“這傢伙沒事喜歡打個啞謎,你又何必往心裡去呢。”轉臉又對駱楓道,“你也是,都到這個時候了,有話就直說,何必賣關子呢。”
“你們都聰明,就我傻,你們在這扯淡吧,我走了!”飛英轉身要走,駱楓上前攔住道,“好了,我的小公主,情況是這樣的,之前武神不是說了麼,天黑的時候會漲潮,如果共工用烏雲遮住了太陽,製造了天黑的假象,那麼我們很可能會誤認爲是漲潮,從而造成恐慌。”
飛英道:“你當我們都是白癡麼?陰天和黑天看不出來麼?”
威遠道:“說的也是,我們都是當殺手的,這雙眼睛難道還看不穿幾片雲彩麼?”
駱楓道:“二位可能沒有留意到雲層的厚度,這裡是水之維度,烏雲可以在瞬間聚集,我們也許真的無法分辨黑夜和白晝,而且就算我們能夠分辨,並不代表其他士兵也能做出準確的判斷,如果戰士們因爲畏懼潮水而瘋狂的涌上樓頂,整個島上的防禦就徹底被打亂了。”
“說來說去,就是他麼看不起我們。”飛英一臉的不悅。
“不管怎麼說,我們必須想辦法探查一下地形,”威遠道,“駱楓說得對,我們不光要戰鬥,還必須要保護朱雀大人,在完全陌生的環境裡作戰實在太危險了。”
“那有什麼辦法?”飛英道,“人家已經把大門堵死了。”
駱楓道:“不知道兩位的情況怎麼樣,這種程度的防禦,應該還攔不住我。”
威遠皺眉道:“你這人說話真不中聽,你以爲我們兩個都是吃素的麼?”
“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不就是偷偷潛入麼,這都是基本功,說來就來!”
突然出現的兩個聲音,嚇得衆人一驚,飛英怒視着阿賓,威遠直接上前堵住了阿來的嘴。
“你們來幹什麼?”威遠怒道。
“辦正經事啊!”阿賓笑道。
“你們能有什麼正經事?”
“和你們一樣,非常正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