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全一路狂奔,遠遠的就聽到自己辦公室的電話還在歡快的叫着,他一個箭步撲了過去,伸手就拿起了電話,“喂,趙部,我是小嚴!”
已經人到中年的嚴大全,平時教訓他那一羣手下的時候都是以長者自居,可是這會兒卻主動自稱爲小嚴,一路跑來,他的額頭佈滿了汗珠,可是他全然不顧,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嚴大全,你幹什麼去了?”
質問的聲音絕對可以用如雷貫耳來形容,在跑來辦公室的路上嚴大全還一直在猜測趙部長越級給自己打電話是不是自己的好事近了,不是最新都在傳上面空出一個位置嗎?可是,這會兒,當聽到那憤怒的咆哮聲,他知道自己的幻想破滅了,連忙解釋道:“趙部長,我剛纔,剛纔是處理緊急事務,事務去了!”
這也算是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畢竟他掌管着整所監獄,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坐在辦公室翹着一個二郎腿舒服的曬曬太陽吧?
“什麼緊急的事務,要你一直都關着手機嗎?”嚴大全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是引來電話那頭的一陣咆哮,在開着空調的辦公室,嚴大全卻有一種比呆在太陽之屋還要燥熱的感覺。
“你們監獄是不是剛送來了一男一女,女的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一聽這話,杜大局長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臉上浮現出一道不自然的慌亂,說話也不似剛纔那麼利索了,模棱兩可的說道:“好像是吧!”
“什麼好像?到底有沒有?”那邊陡然傳來一聲暴喝,嚇的嚴大全握着電話的手都忍不住的抖了一下。
“有!”在說這個有的時候,嚴大全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心裡已經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不準動他們一根汗毛,若是有一點損傷,你就等着收拾包袱給我滾蛋!”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啊!”嚴大全驚呼一聲,他的耳朵,沒有聽錯吧?
“啊什麼啊?難道,你們已經動手了?”在城市另外一頭的趙安剛噌的一下猛的站了起來,如果此刻嚴大全站在他的面前,估計已經被他一腳給踹的飛了出去。
“媽呀!”聽筒中傳來嚴大全的一聲慘叫,然後就是話筒被摔傳來的嘟嘟聲音,趙安剛顧不得套一件外套,立即通知司機準備好了車子前往趕去監獄。
嚴大全丟下電話就朝着太陽之屋狂奔而去,媽呀,今天這禍是闖大了,潘保國惹上的是什麼來頭的神仙人啊,竟然連趙部長都給驚動了?這位掌管整個公安系統的一把手親自打來電話,絕對可不簡單啊!
想到這裡,嚴大全趕緊加快了步伐,恨不得能有插對翅膀直接飛過去,心中祈禱着,祈禱着,事情可千萬不要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啊!
太陽之屋,鳳清歌調動體內僅存的靈魂力,在那個黑影投入之時,她突然平躍,騰,撲,乾淨利落的身後一氣呵成,如此竭盡全力的一次偷襲,應該是勝算很大,可事實是鳳清歌竟然撲空了,那黑影竟然嗖的一下從她的面前閃過,如此之快,便已經跳到了另外一側,挑着陰鷙的眼神嗜血的盯着鳳清歌。
當視線對上喪狗射過來的視線,鳳清歌涌出心中的唯一念頭就是這個人,很強,殺人,對他而言,似乎是一種樂趣,殺人的目的,有很多種,爲了正義,爲了錢財,但是有的人,殺人卻沒有理由,就像是此刻站在鳳清歌面前的喪狗,他殺人,完全是因爲他喜歡。
鳳清歌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眼中所迸發出的強烈的興奮,是嗜血的興奮,這種人,都是瘋子。
突然,喪狗咧嘴一笑,在一片刺目的白色之中,他那陰鷙的笑意讓人如臨冰窟,這也是鳳清歌重生至今,第一次感覺到危險的逼近。
凌厲的攻勢朝着鳳清歌揮來,在這裡被關了幾年的喪狗這會兒周身都透着殺神般的煞氣,他身體所有的精力在此刻全部被釋放了出來,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出現在了鳳清歌的面前,鳳清歌的身體猛然向後退去,對方就像是一條發瘋的野狗,衝向自己的速度竟然快的讓她都有些措手不及,他的手一把抓住了鳳清歌的手臂,指甲往肉裡摳,然後在狠狠的一劃,手臂上傳來血肉被撕扯的痛,鮮紅色的血液很快就浸溼了她的衣衫。
“怎麼,怕了嗎?如果怕了,現在你就自行了斷,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從喪狗的喉嚨中發出了陰測測的聲音,眼中充斥着血腥,在他看來,殺死一個人就像是踩似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他要的不是這個結果,他要享受的,是殺人的過程,看着那些人痛苦絕望的等待死亡,那感覺簡直爽到了極點。
太陽之屋是死一般的沉寂,鳳清清歌並未開口講話,她的沉默已經給了喪狗答案,寧可戰死,也絕對不會跪地求饒或者自行了斷。
喪狗活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與衆不同對死亡無俱的面孔,心裡那殺人的快感剎那間升騰到了極致,身影快如一道閃電,再次朝着鳳清歌逼來,他目光兇殘,招式凌厲,每一招都是拼盡全力,兇殘,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在喪狗的身體快要逼近自己的時候,鳳清歌提體內最後一口靈魂力,將之凝聚到腳上,凌厲的一腳毫不猶豫的朝着喪狗的腰間踢過去,或許是認爲一個瘦不拉幾的女人能有多大的力氣,喪狗竟然連躲開的意思都沒有,只是象徵性的用手臂去擋了一下鳳清歌這騰起的一腳。
“砰”一聲,喪狗的身體竟然飛出去了三四米遠,他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道錯愕,緊接着就升騰起一絲狂怒,從地上飛快的站了起來,望着鳳清歌說道:“好了,小老鼠,現在遊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