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嚴大全辦公室的專用紅色電話在發瘋一般的咆哮着,嚴大全的專職秘書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接起電話,他一句話沒講,就立刻放下了電話然後飛快的跑了出去,媽呀,公安總部的電話怎麼會打到這裡?
被餵了藥的囚犯們不受任何控制的撲向了鳳清歌,喉嚨裡還發出淫穢不堪的呻吟,鳳清歌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的冰冷了,身影快的就如同是一條猛然劃過黑夜的閃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衝進了人羣當中,劃掌爲手刀,只看到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殘影,緊接着只聽到“咔擦,咔擦”的脆響生,凡是被她手刀所擊中的人,一個個倒在地上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叫喊聲。
鳳清歌猶如急速奔跑的獵豹,在一羣囚犯中四處竄動着,那些被藥物控制的以至於都不能自主思考的囚犯根本無準確的捕捉到她的身影,以至於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撲倒和攻擊完全落空,場面,只可以用混亂兩個字來形容,幾十名囚犯都擁堵在太陽之屋,很多時候他們沒有撲倒鳳清歌反而打到了自己的人。
藥性,在這些囚犯體內瘋狂的發作,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發泄,於是乎,場面出現了不可控制的一幕,潘保國見苗頭不對勁,趕緊通知後面不要在繼續給囚犯喂藥了,此時,嚴大全突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湊在潘保國的耳旁低聲低語的說了兩句,潘保國臉上立即露出會心的笑意,“去,立刻把他帶過來!”
嚴大全再次轉身離去,他帶人走到牢房的盡頭,那是一間獨立封閉的牢房,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剛一走進,一股腐臭的味道便撲面襲來,嚴大全眼中浮現着強烈的厭惡,忍住想要作嘔的感覺,他走上前,隔着窗戶的鐵欄,他朝裡面望去,“咦,人呢?”
他輕輕的咦了一聲,就在他想探頭看清楚之際,突然,一個黑影從他的眼前掠過,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突然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那黑影竟然拽住了他原先放在鐵欄上的手,將他的食指放入嘴裡似乎要想將他的手指被咬斷吞進肚子似的,嚴大全趕緊拿出電棍隔着鐵欄用力的敲打着那個影子,“給我鬆開,鬆開!”
“嗷,嗷……”如同猛獸般嚎叫的聲音迴盪在透着死氣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滲人,好在,那人最終還是鬆開了嚴大全的手指,黑暗之中,他嘴角勾出的陰森笑容露出兩排白牙,眼中閃爍着極度陰鷙的寒芒。
血腥的味道讓他感到興奮,望着嚴大全,他挑釁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脣……
“喪狗,今天有個禮物送給你,你一定會非常滿意!”嚴大全將剛纔用手機錄製的畫面遞到了喪狗面前,鑑於之前的慘痛教訓,他在放下手機之後便立即縮回了手指,畫面之中,鳳清歌凹凸有致的身材,如霜花一般冰冷的表情,還有那利落的身手,喪狗兩眼放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畫面,喜歡,真的是太喜歡了……
“放倒她,這個女人任憑你處置!”嚴大全望着喪狗清晰無比的說道。
黑暗之中,喪狗臉上的表情亢奮到了極致,血腥,殺戮,他真是太喜歡這種感覺了。喪狗被嚴大全帶到了太陽之屋的外面,隔着玻璃,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鳳清歌,興奮的不停扭動着身體,嘴裡發出如猛獸般的聲音。
煞氣,是強大的煞氣,潘保國和景大志都從喪狗的身上感覺到了這股氣息,這個長相恐怖表情猙獰的男人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猛鬼,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絲毫人的氣息,嚴大全使了一個眼色,旁邊的獄警爲喪狗打開了套在手腕,脖頸還有腳腕的鐵鏈。
屋內,一地都是倒地的男人在發出痛苦呻吟的聲音,鳳清歌靠着牆壁,在外人看來,她的神色依舊是那麼的風輕雲淡,脊背依然是那麼硬朗,桀驁,孤傲,在用女王俯視的眼神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衆人,可這是假象,真實的情況是鳳清歌現在必須是依靠着牆壁才能撐住自己的身體,她的呼吸急促而又紊亂,細細的汗水密密的佈滿她的額頭,體內的靈魂力即將耗盡,希望這一幕震撼到了所有人,鳳清歌在心裡祈禱着。
旋即她聽到鐵門被打開的聲音,祈禱失敗,她打了一個顫,目光轉向那扇門,那就像是一個無盡的黑洞,猜不透下一秒會有什麼樣的妖魔鬼怪從裡面呼的一下衝出來,煞氣,逼人的煞氣,從門外投了進來,直覺告訴鳳清歌,這次來的對手,很不簡單。
而最糟糕的是,她體內的靈魂力已經差不多快要用完了,她輕輕的蹙起眉頭,盯着那扇門,同時已經在調動體內僅剩不多的靈魂力,準備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唯有這樣,她纔有一線希望。氣喘吁吁的小秘書一路狂奔,終於找到了嚴大全,顧不得喘一口氣就直接說道:“監獄長,電話,電話!”
嚴大全眉頭一皺,臉色一沉,呵斥道:“什麼電話,電話,沒看見我正忙着,沒事不要打擾我!”
喪狗已經進去了,他正等着看精彩一幕了,這時候離開,豈不是太可惜了?
“是趙部電話!”小秘書急的額頭直冒汗,趙部在電話中咆哮,如果一分鐘他接不到嚴大全的回電,他和嚴大全都別想幹了,直接收拾包裹走人。
“趙部,哪個趙部?”嚴大全不耐煩的問道,小秘書急吼吼的說道,“是公安部,公安部的趙部長!”
“媽呀!”一聽到是趙部長,嚴大全雙腿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趕緊一路狂奔跑向辦公室,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趙部長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嗎?這中間可是隔了很多級,不符合常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