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跑車如離弦的箭飛一般的衝了出去,祁云云十分強勢,一路領先,以絕對的優勢壓制着鳳清歌,而鳳清歌一路表現平平,雖然她幾次試圖超車,但是都被祁云云被攔截的死死的,完全封住了她超車的路線,驚險,刺激,下面的人看的是熱血沸騰。
還有五百米,還有三百米,還有二百米……
盡頭,盡頭,高架的盡頭要到了,祁云云看一眼盡頭,她下意識的踩了踩油門,如果按照她目前的速度,衝到終點一個迅猛的剎車,前輪應該可以剛好至步於高架盡頭的最邊緣,在稍微的提一點速度,可能到時候就控制不住直接衝下去了,祁云云不愧是一個狂熱的賽車愛好者,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她已經算準了最精確的長度以及所有保持的車速還有最後可能取得的結果,對一個非職業的賽車手而言,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算是極限。
如果不是精通賽車,根本不可能如此精確的計算,她在想,鳳清歌一定已經踩了剎車!
“呼,呼,呼……”
囂張彪悍的汽車引擎聲從她的後面傳來,祁云云看了一眼倒車鏡,一直都迅速行駛的鳳清歌突然不要命的提速,要知道現在距離終點不要二百米的距離!
可能也就一秒鐘的時間,迅猛的紅色跑車從她的車旁掠過,那麼快,那麼猛,而且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瘋子,難道她是瘋子嗎?不知道前面是盡頭嗎?
紅色的離弦之光劃過衆人的視線,很多人在那一刻心臟都停止了跳動,時空彷彿被瞬間凍結了似的,只看到鳳清歌在最後一秒踩了剎車,而那時候,半個前輪已經懸空……
祁云云的神色無比震驚,在距離終點二十米遠的地方,她一個迅猛的剎車,然後猛打方向盤,急速行駛的跑車輪胎猛的在柏油路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然後在距離盡頭不到五米遠的地方穩穩停住。
鳳清歌打開車門,隨意的將被風吹散的短髮朝後攏了攏,淡定的神情彷彿渾然不知她剛纔給衆人上演了多麼驚魂的一幕,嘴角依舊掛着恬靜甚至看起來有幾分薄涼的笑意,望着祁云云說道:“你,輸了!”
這一刻,四周一片鴉雀無聲,只聽到夜風呼哧呼哧而吹的聲音,祁云云望着面前的鳳清歌,輸的,心服口服!
就算是世界頂級的一流賽車手也不可能有如此精準的計算,就算是世界上膽子最大的冒險者也不可能有如此的膽魄。
鳳清歌望着面前表情近乎呆滯的祁云云,她笑了,近乎放肆的笑,清冷的月色之中,她纖細的身影背後彷彿是一個無盡的黑洞,深不見底,又像是一座終年不化的冰山,高不可攀。
“我要拜你爲師!”祁云云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鳳清歌離去的背影頓了頓,“你拜我爲師幹什麼?”
“教我賽車,我拜你爲師!”祁云云定定的望着鳳清歌的背影,將她剛纔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可是,我爲什麼要教你?”拜她爲師?有意思,鳳清歌有些好笑。
“我們也拜你爲師,你教我們車技怎麼樣?”十幾個朝着鳳清歌迎面跑來的男男女女帶着急促喘息的聲音喊道。
“教你們,我有什麼好處嗎?”鳳清歌再次擡步,沿着高架向地面走去,一邊開口問道。
“你想要什麼?”祁云云不甘心的問道。
“我考慮考慮”!鳳清歌衝着衆人瀟灑的揮了揮手,快步走着,在衆人瞻仰的目光之中,鳳清歌跨上了她的那輛自行車,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將這個騎着自行車的普通少女和剛纔的飆車少女聯繫成一個人呢?一雙瑩亮的目光在黑夜之中追隨着鳳清歌離去的背影,在鳳清歌離開之後也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往生島,一身黑衣的男人坐在闊大的辦公桌前,修長的手指優雅的在鼠標上滑動着,在他面前的那張電腦屏幕上,在關於鳳清歌平時生活點滴的照片,當看到夜色之中站在白色跑車前那冷豔的容顏上鑲嵌的那一雙黑眸之中射出的霸氣,似乎只是憑藉一張照片都能夠感受到對方那斜睨天下的王者風範,孤傲的氣質,就像是盛開在千年冰山上一朵稀世絕美的雪蓮花,男子純淨而又深邃的眸子停駐了那張冷豔的照片上足足有三秒鐘的時間,然後他的脣角揚起一道極爲優美的弧度,鳳清歌,你真是太出乎本尊的意料了,弄的本尊現在都想親自去一趟寧城,會一會你了!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來回敲擊着幾下,男子臉上的笑容透着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陰森。
一晃眼距離鳳清歌和祁云云賽車過去了已經好幾天,礙於鳳清歌的威嚴,同時又生怕惹怒了鳳清歌,祁云云則是“偶爾”“不經意”“恰好那麼巧的”的在鳳清歌面前晃盪一下,似乎在等鳳清歌一個答案。
其實鳳清歌在祁云云提出那個要求之後心裡就有了結論,不過,她不想這麼快就給她答覆,祁云云現在的心情就像是有一隻小貓在撓着一樣的難受,可是誰讓這傢伙上學第一天就帶人來找她麻煩呢?鳳清歌決定將祁云云好好的晾一晾,順便也剛好殺一殺她身上官家千金大小姐的脾氣。
這天放學,莫棋爲了感謝前幾天鳳清歌送她的一瓶香水,拉着鳳清歌死活不讓她回家,非要請她吃飯,本來莫棋只打算請鳳清歌一個人,可是不知道怎麼就給陳茵等人知道了,她們非嚷着要一起去,所以最後兩人的聚會就變成了六人的聚會。
據鳳清歌所知,莫棋來自普通的工人家庭,平時生活費也就那麼多,自然是不可能請豪華大餐的,在大學城的南邊,有一條貫穿整個大學城的河流,因爲湖水清澈,環境優美,有事沒事在這裡讀書的學生們都喜歡在下課之後在這條河邊逛逛,就在去年,幾個學校齊心合力集資在這裡建設了一座大學生休閒娛樂中心,而最熱鬧的時候,要數這裡的夜市。
幾十家各具特色的夜市連成一片,熱鬧非凡,莫棋似乎對這裡很熟悉,領着她們走進了夜市,在一家燒烤店前六人找了位置坐下。
“哎呀,莫棋,難道你要在這裡請我們吃飯嗎?”陳茵故作驚訝的問道,莫棋則是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不喜歡可以回去!”
陳茵臉上的誇張表情瞬間凝固,懷恨的瞪了一眼莫棋,“是不是仗着有鳳清歌給你撐腰,你就忘記東南西北了啊?小心今天晚上會宿舍我們幾個人將你暴打一頓!”
陳茵說這話的時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鳳清歌,她對鳳清歌的敵意從來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減退,鳳清歌反正是無所謂,這女人總是善妒的,莫棋點了這間燒烤店最有名的的鵝頭和烤肉,然後又點了一大桶的扎啤。
看來莫棋今天似乎準備徹底酣暢淋漓的痛飲一番了,噴香的烤肉緊接着被端了出來,莫棋給每個人的杯子中到上了滿滿一杯,“來,我來自五湖四海的姐妹,爲我們的相遇,乾一杯!”
陳茵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她的神情微動,都說這天下有三種友誼是最牢固最深厚的,一種是一起扛過槍的,一種是一起同過窗的,而另外一種是一?...
起蹲過牢房的,這種同學情誼若干年後回憶起來發現這纔是世間最純真的友誼,六個人當中的其他三個女孩子一個叫沈秋,蘇北的高考狀元,另外一個叫樊小花,還有一個叫顧紫萱,其中沈秋是學霸型的,樊小花是屬於那種填錯自願不甘心型的,而顧紫萱,鳳清歌一直覺得這個女孩子彷彿藏着很深很深的心思,雖然她們從來沒有任何的交流,但是她的那雙眼睛,還是泄露了她的心情。
不管怎樣,在茫茫大海華夏十幾億人口之中遇見,那的確是一種緣分,氣氛一開始就被莫棋烘托的極好,六人舉起杯子,琥珀色的液體順着喉管而下,人生在世能有幾年這樣的青春蔥榮,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鳳清歌這樣的好運可以兩世爲人的。
這裡的夜市是圍着廣場而擺,呈一個圓形,將廣場中央包在其中,而這中央的位置就宛若成了一個舞臺,每到晚上,來自各大高校的少男少女便會在這裡施展他們的才藝,彈吉他,拉小提琴,唱歌,將夜市大的氣氛烘托的極特別好。
而這些學生的表演大都是義務的,不過如果有哪位客人覺得他們唱得好,彈得好也可以點播,價格從十塊錢到五十塊錢不等,反正大家也都是爲了圖一個樂子,真正點播的人並不是很多。
就在鳳清歌等人吃吃喝喝談談說說之際,一個女孩子抱着吉走上了舞臺,身材婀娜,一頭飄逸的長髮隨着微風而輕輕飛揚,女孩子長的很漂亮,皮膚很白,就像是冬天的白雪一般,眼睛也很明亮,如同浩瀚蒼穹掛着的耀眼星星,總之,這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她一上場,周圍立即響起了一片口哨聲,看的出來,她的粉絲不少。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你就這樣出現在我的世界裡,帶給我驚喜,情不自已……”
一開口,喧鬧的現場彷彿一下子變得寧靜了下來,晚風徐徐,她略帶幾分沙啞的聲音就像是一首及其動人的情詩,清澈,乾淨,不含一絲一毫的雜質,飄渺,通透,就像是靜逸夜空高高懸掛着的一輪明月,灑脫而又漫爛。
這樣的聲音很容易打動人心,就連鳳清歌也不由自主的被歌聲所吸引,這女孩唱歌的樣子,很迷人。
“唱的真好聽”!鳳清歌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由衷的稱讚。
“清歌說唱的好,那就唱的好!”莫棋跟在鳳清歌的身邊附和道,鳳清歌一招手,喚來了服務員,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張一百塊的,“告訴她,唱的很好,下一首她可以自選曲目!”
坐在鳳清歌四周的人看到鳳清歌甩手一張一百塊,不禁驚歎她的出手闊綽,女孩子收到前後朝着鳳清歌的方向望了望,接着又唱了一首,就在女孩子唱到副歌高潮部分,衆人都聽得如癡如醉的時候,七八個男人忽然很煞風景的走來,一路走來還弄出很大的響聲,直接來到了距離中央最近的一張桌子,狠狠的瞪着那桌子原先坐着的一對男女,那對男女起碼起身讓出了桌子。
七八個人大大咧咧的坐下之後,就衝着臺上一陣亂喊,唱歌的女孩子明顯皺了皺眉頭,神態之中充滿了厭惡。
這首唱完,女孩也不看臺下是不是有人點歌,直接抱着吉他就想轉身離開,忽然,兩個男人跳了上去,伸出手臂就攔在了那女孩子的面前,笑道:“別這麼着急就走啊,我們還要點歌了!”
女孩子臉上浮現出了怒氣,冷冷的回道:“我不唱了!”
“不唱?那怎麼行?不是隻要有人花錢點歌,你們就得唱嗎?”兩個男人擋住了女孩子的路,撅了撅嘴巴,“我們騰少今天可是難得有這個雅興!”
被稱之爲騰少的男人得意一笑,從口袋中掏出一疊疊的整整齊齊的鈔票,往桌子上一拍,“唱吧,只要你唱,這些人都是你的!”
這一沓錢至少有一萬塊,五十塊一首歌,那就是二百首,按照每首歌平均五分鐘來計算,那也要一千分鍾,一千分鍾什麼概念,將近二十個小時,試問有哪個人能夠連唱二十個小時呢?嗓子豈不是要廢了?
“王八蛋!”與鳳清歌緊鄰的桌子上一位男同學低聲的咒罵了一句,透着正義之氣的標準國字臉,一對濃眉眉角微微上翹,因爲他這樣罵了一句,鳳清歌便多看了他一眼,順便隨口問了一句:“這大庭廣衆的,他們就不怕嗎?”
韋勇冷哼一聲說:“怕?他們怕什麼?距離這裡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就是治安亭,你看會有人來嗎?”
這話分明是說這帶頭調戲少女的男人是有後臺的了,韋勇望了一眼鳳清歌,視線停留在這張絕美的臉龐上,善意的提醒道:“我看你長的也蠻好看的,還是趁早離開,若是不小心被那人渣看中,你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江寧區區長的兒子!”
鳳清歌見這男孩子說這話的時候帶着一股強烈的恨意,脣角不經意的勾出一道冷笑,她還以爲對方是多大的來頭了,原來只是一個區長的兒子。
不過,這片大學城隸屬江寧區,所以在他老子的管轄範圍內,所以他這般的有恃無恐吧?清歌回頭望了望那羣人,長着一副賊眉鼠眼的年輕人悠哉的坐在凳子上,挑着得意猥瑣的目光看着舞臺中央的女孩。
唱歌的女學生臉上掛着冷冷的表情,似乎根本沒有被擺在面前的那一沓錢所打動,不理會這些無理取鬧的無賴,強行推開攔在她面前的兩人,。下面立刻就站起來幾個人,將臺階堵住,嬉皮笑臉道:“小妹,着什麼急嘛,歌兒我們都還沒聽呢。”
“對不起,請讓一讓,我已經唱完了,你們聽別人的吧!”女同學伸手想推開那幾個人,卻被那幾個人反推回臺上。
“我們家騰公子還沒聽呢,快唱,唱好了,騰公子有賞!”
“不唱也行,今晚你陪我們騰公子去喝個酒,喝爽了,那錢就是你的了!”
“對對對,唱歌多沒意思,還是喝酒好,喝酒好!”
幾人堵在臺階口,滿臉猥瑣地笑着,甚至還打起了口哨。夜市上的其他的顧客表情各異,有的皺起了眉頭心生厭惡,而有的,則是表情亢奮,不過誰也沒有想要出手幫忙的意思,這些學生敢在衆目睽睽之下調戲女同學,這背後若是沒有點實力纔怪了,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兒啊,就連攤主就躲在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誰還敢找虐呢,這無賴公子又不是第一次在這裡公然調戲女大學生,上一次,不是有一個警官學院的男同學打抱不平了嗎?結果怎樣,被這位公子怒衝衝的趕過來的老媽當衆扇了兩個耳光,那名夫人一邊打還一邊放出狠話,不將那同從警官學院開除決不罷休。
莫棋等人皆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鳳清歌,只見她表情平靜,似乎根本沒有將剛纔那名男同學的好心提醒聽在心裡。
女同學看臺階被堵住,就直接轉過身,走到臺子的另一邊跳了下去,穩穩落地後,她看都不看那個騰公子一眼,快步朝外面走去,混混們一看她跑了,就趕緊追過來,再次站在女同學身前,伸開手攔住去路,像是老鷹捉小雞,並?...
且故意用身子往前頂:“妹子,就這麼走了,也太不給我們騰公子面子了吧!聽哥哥的話,還是回去喝兩杯。”
“對嘛,喝兩杯,喝兩杯!”衆混混一起發笑,圍成個半圓,將女同學往回頂。
女同學往前試着衝了兩次,都沒成功,她揚起自己背上身上的吉他舉在胸前,狠狠警告道:“讓開!”
“呦,小妹還挺辣!不過我們騰公子就喜歡吃辣的,無辣不歡嘛……”
話剛說完,女歌手舉着吉他就砸了過來,混混們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一個躲避不及,吉他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一人的胳膊上,頓時痛得大叫了起來。
半圓的圈出現了一個缺口,女歌手快速跑了出去。
後面的混混開始大叫,“媽的,敢打老子,抓住她,今晚一定弄死她!”
現場全是桌椅,怎麼可能跑快,眼看又要被追上,女同學衝到燒烤爐前,搶過燒烤師手裡的小鐵鏟,“嗤”一聲,剷起燒紅的木炭,目光冰冷道:“不怕死,就過來!”
混混們頓時嚇得倒吸一口冷氣,遠遠地躲開了,有剛纔被鐵扦子捅的教訓,他們可不認爲這女的只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那是真敢潑啊。看着紅通通的火炭,小混混心有餘悸,媽的,這要是被潑到身上,那還不燒出幾個窟窿啊。
女同學在這這羣混混對峙的同時,她帶着急切的目光掃過周圍,也許是在尋找一個能伸出援助之手的好心人,可是,附近所有吃燒烤的人生怕被波及到似的,早已經遠遠的跑開了,女同學清麗的臉上頓時露出絕望的表情,難道今天真的在劫難逃嗎?
很多原先吃飯的顧客看架勢,都紛紛跑到了一邊,莫棋壓低着聲音輕聲喚了一聲鳳清歌,“清歌,要不我們也走吧!”
鳳清歌悠閒的撥着瓜子,那神態完全淡然,莫祁面露急色,陳茵嘲諷一句:“難道我們鳳大小姐還想當英雄不成?”
莫棋狠狠瞪了一眼陳茵,鳳清歌很淡定,不過對那不畏不懼的女孩子倒是生出幾絲佩服,不爲金錢所迷惑,不被強權所怕,沉着冷靜,出手果然,若是一般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別說是大人,可能嚇的連話都不敢說了。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那位騰大公子站起來了,“呸!”騰大公子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也許是流血事件刺激了他的兇性,他抓起一張凳子,朝燒烤爐。
這邊走了過來,一邊叫囂道:“媽的,你個賤貨,給臉不要臉,還敢弄傷我兄弟,我看你能撐多久!都給我上,今天抓住她,人人有份!出了事,我兜着!”
“哐當”一聲,坐在鳳清歌旁邊一直極力一忍着的韋勇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他站起來的時候刻意大的挪了挪位置,擋住了騰雲的視線,怒氣衝衝的說道:“騰雲,你不要太過分!”
這變相也是對鳳清歌的一種保護,鳳清歌心中頓時心生好感,當然,這種好感和愛情無關,完全是一種欽佩。
騰大公子愣了愣,走進一看,頓時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我還以爲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管小爺的事情了,原來是你,韋勇,難道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這次,你是想被直接開除嗎?”
對方一語戳中了韋勇的軟肋,他那張輪廓分明透着正義之氣的臉上明顯升騰着極致的怒氣,翻滾在胸前內的憤怒也在被他極力壓抑着,腦海之中不禁想起他差點被學校開除的那件事情,自己的父母都是地道的農民,一輩子含辛茹苦,供他上大學,就是希望他能出人頭地,若不是他的班主任全力保他,他現在估計早已經被開除回家了,一邊是正義,一邊是強權,他不知道是該屈服還是該聽從自己的心走呢?
“哈哈,怎麼不說話了啊?怎麼,不想英雄救美了嗎?”
四周響起一片嘲諷譏笑的聲音,韋勇的臉憋成了豬肝色,見韋勇不動,騰雲得意一笑,而他的手下在聽完騰雲之前說的那番話之後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各個興奮異常,有人機靈,直接抄起地上的方桌擋在身前,道:“兄弟們,上,用桌子頂!”剩下的混混立刻有樣學樣,全都拿桌子擋着自己,再次圍了上來。
這回那位女同學真着急了,對方用桌子頂着,她手裡的火炭可就沒什麼威力了,看着對方越來越近,她心中開始有些慌亂,一擡手,就準備把火炭潑出去。
“是我好看,還是她好看呢?”一道溫柔的聲音陡然響起,這好聽,真好聽,就像是有一陣清風微雨拂過臉龐,騰雲也忍不住的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纖細的人影從韋勇的身後走出,那突然鑽出烏雲的皓月剛好將一縷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如同夢幻般的女神,那張臉美麗到了極致。
聽到現場很多人倒抽了一口冷氣的聲音,鳳清歌的嘴角勾起一道陰殘的冷笑,而韋勇身體動了動,他詫異不解的望着鳳清歌。
“你美,當然是你美!”關注的焦點瞬間從那女歌手的身上轉到了鳳清歌身上,騰雲嘴角掛着淫笑,朝着鳳清歌走來。
鳳清歌看着眼前這個面色發黃,張着一對三角眼正朝她走來的傢伙,嘿嘿冷笑了兩聲,在騰雲將手伸過來的時候,她一把握住,“騰大公子是吧?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向那個女孩認錯,我就放你走,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被突然握住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騰雲整個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可是他橫行多年從沒跌過跟頭,想想怎麼都不服氣,忍着痛,他警告面前的鳳清歌說道:“我警告你,快點放開,要不然這後果,絕對不是你能承受的!”
聽他這麼說,鳳清歌用一種似笑非笑,又帶着幾分蔑視的目光看着他,冷冷的說道:“那我們就看看誰比誰厲害!”騰公子就覺得眼前一花,隨後“啪”的一聲,彷彿一顆驚雷在耳邊炸響,一股奇大無比的力道就拍到他的左邊臉頰上,他感覺自己的腦袋瞬間在脖子上平移了三公分,沒來得及喊一聲,整個人就飛了出去,叮叮咣咣撞翻了五六個桌子。
鳳清歌的出手讓現場的小混混們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大叫着衝了過來。領頭一位大個子,抄起地上的桌子就要往鳳清歌的腦袋上砸,桌子剛高高舉起,鳳清歌就趕了過去,一指戳在對方的胸口上。大個子頓時如被雷擊,渾身一顫,桌子就掉下來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隨後他慘叫一聲,捂着胸口,跪在地上開始乾嘔。
而韋勇一看打開了,一直被憋着的一股憤怒也被徹底的爆發了出來,從地上抄起一張摺疊凳,朝一個小混混的背上拍了過去,把小混混拍倒在地,還不忘記狠狠地補上一腳,然後準備去保護鳳清歌,誰知一回頭,七八個混混就已經全倒在地上了,有的抱腿,有的抱腳,全都慘哼不止。最誇張,就屬那大個子,跪在地上不停地吐,膽汁都吐出來了,仍然是乾嘔不止,似乎是要把胃一起吐出來。
韋勇目瞪口呆,原來女孩是一個打架高手啊,當然現場驚呆的可不止是韋勇一個人,好多人了!
而之前被刁難的那個女孩子此時也拎着一個酒瓶子走了過來,無比兇狠的望着躺在地上的騰雲說道:“?...
以後不許騷擾我,聽見沒?”
“賤貨!”騰大公子不甘心的罵了一句。
“咣!”女孩擡手就把酒瓶子砸在騰公子的腦袋上,頓時瓶子崩碎,騰公子鮮血直流,“聽見沒?”
騰公子紅了眼,“賤貨,敢打老子,我弄死你,我弄死你全家!”
女孩子二話不說,又從別的桌上抓起一個酒瓶,“咣”一聲再次砸碎在騰公子的腦袋上。
韋勇心裡那叫一個舒坦,王八蛋,你也有今日。
看那女孩又抓起第三個酒瓶,而身旁的鳳清歌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韋勇連忙上前抓住那女孩的手,“別衝動,別衝動!”
騰大公子連滾帶爬,躲開幾米遠後,他從地上站起來,掏出手機,“張隊長嗎,我讓人給打死了,在夜市公園,你馬上帶人過來!”
講完電話,騰公子指着這邊的三人,“有種你們都別走!看老子今天怎麼弄死你們!”這傢伙滿臉是血,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表情猙獰至極。
“是嗎?”鳳清歌拖來一張凳子,穩穩當當地坐下,然後氣定神閒地拍着身上的灰,似乎根本就沒把對方的威脅當回事,在場所有人不覺驚歎同時又在心裡暗自猜測鳳清歌的萊利,光是這氣場,藐視一切的氣度,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十五分鐘之後,張隊長帶着幾分彪悍的
鳳清歌雲淡風輕,可急壞了一旁的莫棋等人,而最焦急的,莫過韋勇,騰家的厲害他已經領教過一次,見鳳清歌打完人不趕緊溜反而神定氣閒的坐在這裡等着對方搬救兵,心裡不由自主的爲鳳清歌捏了一把冷汗,“趕緊走吧,等他叫來了人,就走不掉了!”
“那你爲什麼不走?”鳳清歌不急不慢的問道。
“我?”韋勇瞬間結舌,他會告訴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他之所以不走,是因爲騰雲被打,這件事情騰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要留在這裡承擔一切後果嗎?
淡淡的眼神,飄過韋勇的臉上,鳳清歌勾起一道淺淺的淡笑,在那一秒,韋勇竟然有一種心臟跳動慢了半拍的感覺,爲了掩飾這份唐突,他趕緊將視線移開,不再敢多看一眼鳳清歌的臉。
“臭三八,今天你哪裡也別想去,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老子的後臺硬!”聽到鳳清歌和韋勇談話的騰公子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而兇狠無比的說道,聽到這話在場誰還會認爲這位騰公子只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呢?連這麼狂妄的話都說出來了,想來這後臺也是絕對不簡單的。
晚上,跟在祁云云後面混的那一幫賽車愛好者又聚集在了一起商量着到底怎麼做纔會讓鳳清歌同意收他們爲徒弟呢?
祁云云面色是凝重的,經過和鳳清歌的幾次較量她算是摸透了鳳清歌的脾氣,絕對的吃軟不吃硬,之前自己三番兩次的找她麻煩,並且還找人跟蹤她,就鳳清歌那脾氣,估計這輩子就不會在多看自己一眼,更別提收自己爲徒了。
“云云,你倒是想想辦法,看有什麼辦法能夠讓鳳清歌收我們爲徒啊?若是她收了我們,學到她那本事的一半,今年的青年賽車賽的冠軍肯定就非我們莫屬了,到時候看那烈焰隊的陳曉菲還怎麼敢嘲諷我們”!
其中站在祁云云身邊的一個女孩憤憤不平的說道,原來,他們不僅是賽車的狂熱愛好者,甚至還組了車隊,並且在每年秋季的時候還會有一場賽車比賽,剛纔這女孩口中所說的烈焰隊就是來自另外一所大學寧城理工大學,這烈焰隊的隊長陳曉菲和祁云云一樣是個賽車的狂熱愛好者,而且,她和祁云云一樣有着非常顯赫的家世,寧城市另外一位副市長的掌上明珠。
祁云云和陳曉菲差不多大的年紀,又都是賽車愛好者,而且聽說寧城市市長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兩人是這位置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兩位父親官場上的明爭暗鬥似乎也傳染了他們的後輩,祁云云和陳曉菲一直都在暗中較勁。
一聽到陳曉菲的名字,祁云云心中爭強好勝的因子似乎一下子被點爆了,去年她輸給了陳曉菲,回去捱了老子一頓罵,今年,她無論如何都要贏得比賽。
想到這裡,她眼中迸出強烈的光,不管了,豁出去了,說什麼,她也要儘快搞定這件事情,掏出手機,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撥通了鳳清歌的手機號碼。
鳳清歌正坐在凳子上等着所謂的張大隊長出現了,電話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祁云云的,這位祁大小姐的電話打的還真是時候,在摁下接通鍵的那個瞬間脣角勾起一道極爲詭異的弧度。
“祁大小姐,這時候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呢?”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因爲四周的環境實在是太安靜了,所以顯得格外清晰,莫棋不禁擔憂的瞟一眼鳳清歌,只不過鳳清歌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風輕雲淡,絲毫看不出什麼。
“你,你現在在哪裡?”不知道爲什麼,當電話中聽到鳳清歌的聲音,祁云云不由的緊張了一下,就連說話的語氣都不禁顫抖了一下,好像鳳清歌天生就有那樣的威嚴,讓人感到畏懼的威嚴。祁云云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鼓足勇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那件事情,你,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祁云云竟然感覺自己的心跳宛若停止了一般,電話這頭鳳清歌緩緩的擡起眼簾,只是那麼輕輕一瞟,雲淡風輕,但只要是這道視線掠過的地方,站着的那些人都感覺一股無形壓力宛若一座大山般的壓來,情不自禁的低下了腦袋,生怕被這兩道寒芒給射中了似的。
她明明脣角勾着笑意,卻似帶血的曼陀羅,渾身都散發着危險的妖嬈,鳳清歌握着電話,脣角輕輕張開,緩緩說道:“收你爲徒到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這會兒有一個騰公子他叫了人要過來收拾我,我正坐在這裡,等着捱揍了!”說話的語氣依然是風輕雲淡,用一種似乎在開玩笑的口吻對電話那頭的祁云云說道。
祁云云立即大吼,“師父,你現在在哪裡,我這就帶人過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羔子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對你無禮!”
“我在夜市公園了!”鳳清歌笑道,“要不你現在過來,我請你吃燒烤,這邊環境不錯!”
“好,你在那裡等着,我十分鐘就到!”祁云云掛了電話,一臉激憤,而旁邊的那些同樣想要拜鳳清歌爲師的男男女女立即爆出十分難聽的粗口,立即鑽進他們停在一旁的跑車跟在祁云云紅色跑車的後面,一行人浩浩蕩蕩氣勢十分浩大的朝着夜市廣場而去。
鳳清歌剛剛收起電話,耳邊就傳來了警笛聲,韋勇更加焦急了,臉色十分不安,但還是站在原地,腳下沒有挪動一分,鳳清歌朝他笑了笑,“放心,不會有事的!”
警笛的聲音一直延續到了夜市的入口,然後就停在那裡不動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十幾個警察快步跑了過來,爲首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氣勢威猛,目帶煞氣。
一直拖着受傷的手臂遠遠站着的騰大公子看到這中年男人像是看?...
到了救星似的,箭步跑了過來,張開嘴巴就喊道:“張大隊長,你可來了!”
看到他滿臉都是血跡,那位中年男人頓時大怒,“騰雲,告訴我,是哪個王八羔子將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宛若一隻泄氣皮球的騰雲看到幫手來了,兇猛的氣勢又重新回來了,他轉身指向鳳清歌,惡狠狠的說道:“就是她,就是這個臭三八,這臭三八,張隊長,這三八有點身手,先把她銬起來,帶到警局,老子要狠狠的,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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