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成一塊抹布嗎?用完就扔,好歹我照顧你那麼久,這個小白臉來了,你就要讓他留下來照顧你。"
沈洛祺不可置信地指着她
"嗯。"蔣蔓枝輕輕地應了一聲。
"剛剛我不是說了嗎?會把護工費打到你的賬號上你就先回去吧,你這麼貴的護工恐怕多一個小時我都請不起。
沈洛祺分分鐘覺得自己要爆炸,這到底什麼人,自己如此的幫她反而還要被趕走。
她就這麼喜歡林宇揚嗎?
他的視線在兩個人的身上有一打轉着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你怎麼辦?只在你和老子不伺候了,自己的老子的錢打到賬戶上,二十萬,一分都不許少,還有我也要把開開帶回去。"
"好。"
蔣蔓枝想都沒有想得同意了,開開不能一直陪他待在這裡,始終要回去上學的,不然耽誤學習進度。
沈洛祺本來還以爲他會多說幾句挽留自己,誰想到就這樣子把自己給賣了,他氣得發抖,指着她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行行行,算你狠,老子不侍候了,老子走,開開,我們走。"
"媽媽。"
孩子小卻是最敏感,根本就不想離開蔣蔓枝。
"開開乖,你回去上學了,媽媽過幾天也要回去了,你先跟着爸爸回去好不好?"
要不是還要觀察幾天,她現在就想出院回到華城。
在蔣蔓枝耐心的勸導之下,開開最終還是答應了。
"蔣蔓枝,我遲早有一天等着你求我。"
對於男人所放的狠話,蔣蔓枝根本聽都懶得聽。
"我過兩天就會回去,到時候你把開開放回我家就行了。"
"哼。"
她冷哼了一聲,直接就帶着孩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等到人走了蔣蔓枝收回了視線,看向了旁邊的林宇揚。
"時間差不多了,你差不多就可以走了。"
"我說了我要留下來照顧你。"
蔣蔓枝搖頭:"還是算了吧,你都回去吧,你有自己的事情幹,沒有必要爲了我留下,這裡有護士我叫的動我還能靠着牆動,不需要人照顧。"
"你難道能讓我照顧你的,你就不能給我嗎?"
當他的面把沈洛祺趕緊走,林宇揚的心裡甚至有一點點慶幸她是不是對自己還是稍微有那麼點意思的,可是她的態度卻截然相反。
"我讓沈洛祺把他帶走,是想要讓他帶着孩子回去,沒必要一直在我這裡耗着,不然的話孩子很容易耽誤學習的進度。"
還有就是她看不慣沈洛祺,不想欠更多的人情了,只想把他趕走。
剛好林宇揚來了,就給他這麼一個藉口,男人深深的盯着他看,沒有再說話。
"你難道連一個照顧你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嗎?"
"宇揚,你真的很好,只是我們不合適。"
是啊,不合適。
人家一個單身黃金漢,自己的事還在事業上拼搏,帶着孩子的單親媽媽,怎麼看是她高攀了,甚至還要承受許多的流言蜚語。
他幫自己的實在是太多了,但是蔣蔓枝真的不願意給他一絲的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更不想一直這麼吊着他,從頭到尾她的態度都是非常的堅持,除了自己父母的事情上之外,不得不接受他的幫助。
"那你一輩子都不結婚了,不嘗試了?"
林宇揚目光深深地凝望着她,似乎不得到一個答案不罷休。
蔣蔓枝的目光突然也變得悠遠了起來,她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他這個問題,也不能肯定的說自己不會再結婚了。
她雖是已經離過兩次婚的女人,這也是曾經對婚姻的女孩,就算現在她仍然對婚姻保持着一定的希望。
因爲她父母就是這樣,恩愛的在一起一輩子。
她只能說:"你值得更好的,可能不適合我,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想法,也非常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
"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我走。"
他似乎是聽不下去了,蔣蔓枝沒有再說,目送着林宇揚要離去的背影走到門口,他忽然停下。
"就算你這麼說我還是不會放棄的,我會找護工照顧你,明天我再來看你。"
他意思說今天他還是要留在這個城市。
蔣蔓枝無言。
等人走了之後,病房恢復了一片的靜默。
沈洛祺走了開開走了,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那樣的孤獨寂寞。
外面夕陽西下的黃昏的陽光,微微的透射進來照在她的臉龐上,顯得溫暖而又充實,卻好像溫暖不了的關心。
"媽媽。"
蔣蔓枝以爲自己是幻聽了,睜眼看去發現開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他的身後還站着沈洛祺,她驚愕。
"你們……"
不是走了嗎?又怎麼回來呢?
"媽媽剛開始,開開太捨不得你了,不想想和你在一起。"
沈洛祺帶:"開開不肯跟我回去,這樣把我包專機,送我們我們回去,這樣你也不用擔心開開總是不上學的問題了,早點回去他也能早點回去上學。"
"嗯?"
只有一些搞不懂他的迷幻操作了,他說幹就幹,真的聯繫了專機,把蔣蔓枝送回了華城的家裡,全程還有專門的醫護照看。
"……"
整個過程蔣蔓枝都是懵逼的,他們是回到了花城卻不是蔣蔓枝的家,而是另外一座別墅。
"這裡是哪裡?"
"我家。"
"你幫我帶你家做什麼?"
"你在那麼點破房子住得下人嗎?也放不下那麼大的飛機。"
蔣蔓枝臉黑了,那房子是餘青給她安排的,好歹算是一個小型的別墅,在他口中怎麼就說的那麼差了?
"我要回去也要回我自己家去,我不住你這裡。"
男人吊兒郎當的道:"你如果不住這裡的話,那就哪裡都別想去,我看你這個腿瘸了的還能跑哪裡去。"
他這幅痞痞的模樣,像極了從前。
蔣蔓枝嚴重懷疑他都是故意安排的吧,故意在整自己?
可是他們別墅裡的確是住了幾個醫務人員,隨時查看他的傷情,這豪氣的程度,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