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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謝謝我是小卷毛兒、掌上仙人球贈送的桃花扇,謝謝子伽贈送的兩個平安符。另外,今天是八月的第一天,三更月結束了,這個月恢復雙更,傳更時間正常情況爲晚上六點和八點。粉紅滿5加一更,和氏璧加一更。謝謝大家,麼麼噠。
鳳盤略帶輕蔑地擡了擡下巴,心裡頭想着朱老爺還真是猴急,連功課都沒做足,就跑來想要招惹小錦。
他和小娥、小錦的家世都不同,他們三個是臨時組成的兄妹,這朱老爺問得令尊令堂也就不同,不過,鳳盤自然明白該拿哪個出來說。
“父母早亡,養母前些日子也不幸過世,現家中就我們兄妹四人。”鳳盤道。
朱老爺一聽,心裡頭那個樂啊,他本就在心裡頭嘀咕,這顧家是個什麼樣的人家,會讓女兒拋頭露面的,現在一聽,原來人家早就沒爹沒孃了,所以才小小年紀就出來混。如此,他勝算就更大了。
“對不住,冒昧了。”朱老爺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毫無悲憫之色,那眼底的得意已經躍躍欲出了。
“無妨無妨。”鳳盤敷衍着他,懶得和他多說。
朱老爺想起前段日子喬會長似乎參加了誰的葬禮,估摸着就是這顧家養母的了。
顧家到底和喬會長是什麼關係,兩家之間似乎親近的很。
“前些日子,偶有一次請喬會長過府一聚,卻聞要到觀前街吃素齋,難道就是顧公子的養母?”朱老爺試探問道,絲毫不覺得這樣問有多麼的失禮。
鳳盤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朱老爺又問:“喬會長人緣廣脈,不知顧公子和他是什麼淵源?”
鳳盤有些不耐說道:“承蒙喬會長賞識,將店鋪低價租與我們,談不上淵源。只能說是租客和東家。”
鳳盤不喜搞這些人際關係,朱老爺這又是試探又是探究的,讓鳳盤覺得有些煩躁。
朱老爺一聽,愣了愣。租客?這麼簡單。
別看朱老爺肥頭大耳,一副豬相,腦子卻不笨,否則怎麼能在蘇州混的如此如魚得水呢。
他觀察着鳳盤的表情,見他清冷高傲,自有一股高貴之氣,心想着應該不是普通人出生,父母雙亡,若這父母本身地位較高,和喬會長是世交。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兄妹幾人可就不好搞定了。
沉默了一會,就見阿珍、阿芬端着酒進來。
“朱老爺果然是好家教,這阿珍、阿芬在廚房搶着要幹活,我們攔也攔不住。”小錦帶着譏諷的口吻說道。
朱老爺訕訕笑道:“哪裡哪裡。小姐滿意就好。”
小錦瞄了阿珍、阿芬一眼。兩人迅速低下頭,不敢吭聲了。
剛剛,她們按照朱老爺的吩咐,寸步不離地跟着小娥、小錦,造成小娥、小錦想說些什麼話都不成。
進了廚房,小娥、小錦想動手倒酒熱酒,這兩人非得插手。結果好好的一個酒壺被砸了,春梅剛盛出來的湯也在推搡間撒了不少。
過度的主動讓小娥、小錦對這兩人沒啥好感。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給朱老爺斟酒?”小錦見着兩人剛剛那麼主動,現在又那麼遲鈍,打心眼裡不高興。
這朱老爺送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呀。
阿珍、阿芬趕緊上前給衆人倒上了酒。
朱老爺幾杯酒下肚,話就更多了。他眯着眼看了看小娥、又看了看小錦,然後指着這屋子說道:“兩位小姐花容月貌,竟住在這種破爛屋子裡,太遭罪了。我在城西還有一處別院,名叫喚仙閣。兩位小姐仙女似的,正配得上這院子。怎麼樣?兩位小姐可否賞臉,前去一看?”
小娥臉色大變,滿臉通紅,氣得說不上話來,這朱老爺是個什麼東西,當她們是什麼了?兩家本無交情,今個夜間來訪已是不妥,卻還信口開河,要她們去什麼別院居住,這簡直就是在侮辱她們。
鳳盤也面露不悅,寒着臉對朱老爺道:“朱老爺,您喝多了,要不要讓王管家扶您回去?”
朱老爺看也不看鳳盤,揮揮手道:“誰說我喝多了?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有兩位美人陪我,我高興,高興。”朱老爺說着,伸手就朝小娥臉上招呼去。
鳳盤飛快拿筷子打開了朱老爺的鹹豬手。
“哎呦,哎呦。”鳳盤的力道小娥、小錦最清楚,這下子,朱老爺有的受了。
阿珍、阿芬又驚又怕地看着自家老爺在那甩着手大叫,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反應。她們一直低着頭,剛剛並沒有看到朱老爺怎麼了。
“朱老爺,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磕到哪了?”小錦裝模作樣的問道,心想最好他這手就此斷了。
早上鳳盤拿小石子教訓他,看來他是好的太快,這一會子功夫竟又忘了。
小娥懶得再和這朱老爺糾纏,這人昨晚半夜來搶人,今個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前來,臉皮那不是一般的厚。
“朱老爺,我去看看,給您拿個藥。”小娥說着,起身走了。之後,就沒見她再回餐桌。
朱老爺叫了一會,疼痛漸輕,這才齜牙咧嘴地說道:“我這手是怎麼了,早上沒知覺,晚上又疼得厲害。”
小錦先是一愣,然後是暗笑,原來這朱老爺真是喝多了,都沒意識到是鳳盤剛剛出手拿筷子打了他。
“朱老爺身子不好,可得注意呀。”小錦陰陽怪氣地說道。
朱老爺卻沒聽出來,自顧自說道:“媽的,邪門了,今年流年不利呀,看來我得去雲山寺上個香纔是。”
小錦聽聞,靈光一閃,心裡頭有了主意。
趁着朱老爺喝多了,小錦故意問道:“今個我進了貴府,驚覺這府裡果然是氣派豪華,不知朱老爺是做什麼營生的?”
朱老爺呵呵笑道:“我是做木頭生意的。”
“木頭生意?”小錦不解,這做木頭生意能發大財?
“我做的可不是普通的木頭生意,我做得可是高檔木頭。比如南洋花梨、廣西格木、黔州楠木,甚至西番雞翅木我都能弄到。”朱老爺壓低聲音,語氣裡卻是掩不住的得意洋洋。
小錦好奇道:“這些名貴的木材您竟然都能弄到?”
“那是自然,你聽過京城晉公子嗎?”朱老爺神秘兮兮地問道。
小錦搖搖頭。
“呵呵呵呵。他是喬會長的外甥,現在是京城巨賈,他和宮裡頭……”朱老爺給小錦使了個眼色。
“宮裡頭什麼?”小錦故作不明。
朱老爺嘿嘿地笑着,然後說:“小姐只懂得怎麼伺候好男人就成,這些你不用明白。”
小錦冷笑不語。
鳳盤見朱老爺言語越來越輕薄,臉色也就越來越難看。
小錦估計這個晉公子應該是和宮裡頭有交易,以至於和京城各大官都有聯繫,所以才能將這些珍貴的木材來個倒賣。
喬會長的外甥!這麼說朱老爺是依靠喬會長才能有今天嘍。小錦又有了一個主意。
她不禁露出一抹沾沾自喜的笑意。
朱老爺又自己灌了兩杯酒,隨即趴在桌子上,流着口水。閉上眼不省人事了。
鳳盤叫來王管家,然後兩人費力將這頭肥豬弄上車。
“這兩個怎麼辦?”鳳盤迴頭就見阿珍和阿芬在那張望。
小錦看都沒看一眼,道:“既然是朱會長的好意,那就留着唄。”
說着,小錦邊往房間走邊對阿芬道:“你站在那做什麼?我要歇息了。”
阿芬連忙低頭跟上。
畢竟是新來的。阿芬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找不到臉盆,也找不到毛巾,更不知道小錦的生活習慣。
小錦看着阿芬笨手笨腳的樣子,忍不住呵斥道:“夠了夠了,真不知道你們朱老爺是怎麼調教的,你下去吧。西邊還有一間空房,你和阿珍收拾收拾今晚就住那。”
頓了頓,又說道:“去把小桃給我叫來。”
阿芬如遇大赦般的逃了。
不一會兒,小桃過來了。
“正陽睡了嗎?”小錦問。
“睡下了,小姐,我來給你梳洗。”小桃過來。爲小錦拆下發髻,將她的長髮梳理整齊。
“小桃,有件事我得確認,你是真得不願嫁給朱老爺嗎?”小錦問。雖然,她對朱老爺十分的厭惡。也不覺得小桃嫁給他是好事,但這事不是還得要本人認可才行。
小桃連連點頭,還帶着哭腔說道:“小桃不願意,小桃寧死也不願意。”
小錦坐在椅子上轉過身,握着小桃的手道:“你別哭,我現在有了主意,能夠幫你擺脫他。”
“真得?”小桃又驚又喜。
“我怎麼會騙你。你只要聽我的就行。”小錦道。
“嗯,嗯,小姐說什麼我都聽。”小桃道。
小錦輕輕拍了拍小桃的手,微笑着給她鼓勵。
“你在做什麼啊。大年初一的,你就砸了那麼些東西。”外面傳來了春梅的聲音。
小錦嘆了口氣,看來是這阿珍或阿芬又出岔子了。
“小桃,你去看看吧。”小錦覺得心煩,不想去管。
小桃趕緊去了。
原來阿芬和阿珍在收拾西邊那間屋子的時候,不小心絆倒了臺階邊的花盆,花盆破了,春梅自然要發脾氣,今個這兩個人可打了不少東西了。這大過年的,多不吉利。
小桃上前勸了幾句,然後又去給兩人找了被褥,這夜晚才徹底的安靜下來。
小錦正欲鎖門上牀,忽然門被推開,小娥進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