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點點頭，正準備往角落那邊走，不料小十發飆了，瞬間像被點燃的鞭炮，阿金似乎看到她那蓬鬆的頭頂，已經開始冒煙了。
“你有意思沒有到底，就一點點飯錢，你也要這麼較真，出門在外，大家都是朋友，花點錢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都像你這樣，我們還要不要混，別說吃飯，就是連說話，都沒有人敢開口了。”
小十皺着眉頭，拿起放在窗臺上的煙，抽出一根點燃~
阿金愣在原地，她呆呆的看着一個又一個菸圈，聞着夾雜了尼古丁的草莓香。
“阿金，小十，我出去買早餐，你們吃什麼？”
白洋穿戴整齊的站在門口，小聲的詢問着臥室裡的人。
“不吃，氣都氣飽了！”
“你看着買吧，都行。”
阿金知道小十在氣頭上，她直接跟白洋使了個眼色，聽到外面的門響，小十彈掉手裡的菸灰，轉而躺在牀上，一臉的哀怨。
阿金感覺，自己好像又做錯了。
“好吧，那我先不給你了，白洋住的這房子是不是快交房租了，你已經幫她交過一些了，這次我來吧。”
“恩。”
小十懶洋洋的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阿金也算是舒了一口氣。
她拿過牀頭的衣服穿上，又去洗手間刷牙洗臉，弄完之後，阿金照了一眼鏡子，裡面的女孩似乎和以前不太像了，那個乾乾瘦瘦的醜小鴨不見了。
當然，臉色依然是有些慘白，但嘴脣卻紅的嚇人。
白洋回來了，她買了粥和米粉，還有包子，小十不吃，阿金堅持把她拽出來，丫好歹消了點氣，這才坐下來吃了一些。
“對了，今天我們倆一塊休息，要不要陪你出去逛逛？”
吃完早餐，小十望着正在收拾碗筷的白洋，問道。
“不用，我剛好找了幾家門診，想過去看看，對方說不用實習證明，也不需要資格證，說在他們那邊幹一年半載的，就可以考了。”
“那我們陪你一起去吧。”
小十走到陽臺，拿衣撐收自己的衣服。
“不不不，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們倆陪我，我反而還緊張呢！”
白洋此時的反應有些大，阿金看着她，什麼話也沒說，她完全理解，也懂這個女孩。
“那好吧，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恩。”
白洋笑着點了點頭，阿金不知道她是否是真的找了好幾家診所去面試，但有一點是清楚的，她不去逛街，是怕花錢，無論是阿金的，還是小十的，對白洋而言，心理負擔都會很重。
“妞，我們去給白洋買幾件衣服吧，你看，這都爛成什麼了，哪裡像一個女孩嘛！”
阿金湊上前去，看到衣櫃裡，靜靜躺着的三件衣物，確實有些發舊了，顏色泛白，褲子的邊也磨破了。
她腦海裡浮現出白洋剛纔出門時的樣子，發白的短袖，黑色的褲子，阿金記得，白洋在衣櫃這裡翻了好久，她身上那一套，也確實是所有衣物中，最完整的。
鼻子一酸，阿金輕輕的關上衣櫃門：“好，我們多買幾件，你眼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