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這娛樂城的經理了,他說阿金是別人介紹來的,不知道她因爲什麼來這裡上班,也不清楚她的具體身份,我猜她可能是遇到了難處,不然你覺得依照她那倔強的性子,她怎麼可能這樣?”
“我知道了。”
“還有啊,你不妨問一下小十,還有唐坦,那晚我看見他了,一直守在包間門口,那經理可告訴我了,他是陪着阿金一起出現的。你要是真心喜歡她,就處理好自己的麻煩事,不想結婚的姑娘不要耽誤,想結婚的姑娘不要錯過,我再清楚不過了,喜歡她的人不止你一個,唐坦可沒有什麼未婚妻···”
電話那端的人還沒有說完,話筒裡瞬間傳來掛斷的聲音,阿東看了看黑掉的屏幕,鬱悶的把手機扔在沙發上,招手讓尖嘴猴過來,討論下一個要收購的酒吧。
陽臺上的玻璃門被人大力推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裡,有些失神的看向遠方,在那燈火闌珊的某處,他心愛的女孩,在幹什麼?
阿東說的那些話,他不是不明白,可是,安茹姐傳來消息,說是他父親所在的領導*班子要進行大的調整了,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一旦掉下去,幾十年都難以翻身。
此時此刻,沒有人能理解他的心情,想哭又想笑,一種窒息的痛楚包圍着他,明天,他準備先把母親和若雨送回去,在看看家裡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能跟父親長談一次?
人可能最痛苦的,莫過於太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從產生婚約的第一天起,他就深知,婚姻這回事,要麼完全沒感情,一切都是爲了利益相結合;要麼一定要有感情,找個最愛的人相伴一生。
他難以想象,一個心裡裝着另一個女子的男人,如何跟不愛的她,共度一生?
一個月的時間還未到,阿金就被召回了醫院,護理部當然會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什麼舉報信的問題還沒有調查清楚,讓她回來上班,只不過是爲了工作。
嗯,供應科主任親自寫的申請,全院都知道了,阿金看着樑助理的臉,腦海中浮現出實習結束的那個午後,所有的實習生站在頂樓,她當場宣佈她被留院,還拉着她的手,說很早就看好她的潛力了。
那天的陽光很刺眼,那天的樑助理笑的很燦爛。
可是爲什麼,阿金明明記得,來到G城的第一天,她看到她時,很不屑的露出鄙夷的神色,不是嗎?
想着,她微微揚起嘴角,向眼前的女人鞠了一躬,感謝護理部的“寬容,”感謝她的“照顧。”
有些“規則,”不是不會,只是不情願。
走出機關大樓,阿金站在臺階下,仰頭看着天空,還有不遠處的芒果樹。
快過年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一切好像迴歸了平靜,之前的人和事,像一場夢,阿金經常會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沒有人再來找她了,沒有煩惱,也沒有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