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果真是上等的男色,乍一聽說東冥太子殿下竟是送了女皇陛下這麼多上等的男色,朝中大臣也都是神色各異的瞧了過來,宮楚坐在寶殿之上,她靜靜的掃了一眼這些男色,果然盡是上等的貨色。
只是,她忽然卻是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說道:“東冥國果然是盡產男色之大國,這些男色果然也都是上等的貨色,只是,孤以爲……”
她神情上閃過幾許的不以爲然,眼神定格在東冥太子殿下的臉上,那一雙鳳眸之中似星光點點,正綻放着奇異的光彩,又似發現了更驚奇的事情一般,她認真的道句:“這些男色雖美,但也不及東冥太子殿下的十萬分之一,如果殿下真有誠意,不妨就委身於孤,孤雖不能立你爲後,但也會封你個妃的,如何?”
“……”一剎那間,殿內似乎靜了下來。
誰不知道除了西冥大國外,其它三國都是男尊女卑的國,讓東冥太子入宮爲妃,那簡直是奇恥大辱的事情,但女皇陛下就這樣說了出來,一雙鳳眸還始終定要東冥殿下的身上,似乎真的對他很有興趣。
她當然對他沒有興趣,她只是純心故意要挑釁他一下。
誰讓他先在大殿之上送她這麼多男色的,好似她真的很好色一般。
就算本尊真的很好色,她現在也要把這一切扳回來,她可不希望到時候大家都以女皇要擴大後宮,反而三天二頭會有人送男色給她。
東宮蒼離也沒料想她會點名要他的吧,如櫻花性感的脣抿了一分,那輕微的一個動作,竟是道不盡的性感迷人,那真是一個舉手投足之間都會散發誘惑性的男人。
他生得是那般的高貴絕俗,似冰山雪蓮,不容人褻瀆,可偏偏女皇陛下點名要他了。
“女皇陛下說笑了,如果女皇陛下真喜歡本殿下,本殿下倒是可以考慮納女皇陛下爲太子側妃。”還只是一個側妃,並正太子妃,這分明也是要折辱了女皇陛下的身份的。
話語之中,毫不掩飾他對女皇陛下的輕視。
宮楚就瞧着他,眼神不曾從他的身上移開過,一副我就看上你的架式,赤果果的挑釁。
她神情透過一抹玩味,說聲:“如果,孤就要太子殿下入宮爲妃呢?”
東冥殿下始終也是不慍不怒,態度冷清而孤傲,道:“那要看女皇陛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宮楚嘴角揚起一個美妙的笑,笑得虛情假意,卻又逼真迷人,道:“好,孤的本事晚會就讓你知道,到時一定收拾得你心服口服,至於這些男色孤也暫且收下了,以他們的姿色,孤瞧着也只能夠爲奴爲婢了,左相大人,你們相府不是一直缺少人手嗎,這些人就全賞給你了。”
“謝女皇陛下賞賜。”左相大人白玄衣上前一步領了。
東冥太子殿下送的美人,女皇陛下竟然直接轉手就送給她手下的大臣了。
看來,宮楚這個人似乎和傳言中的有點不大一樣。
一來,她似乎真的沒看上這些男色。
二來,她藉着這些男色再向東冥殿下示威,警告。同時,也是對南冥和北冥的一種警告示威,她絲毫沒有把三國放在眼底的意思,不然,又豈敢當着人的面就直接把人的禮物轉手送與他人了。
東宮蒼離的表情並沒有變化一分,依舊是冷傲得似冰山的雪蓮花,他直直的立在殿下,仿若神人降世,說不盡的迷人風采,絲毫沒有被女皇陛下爲難的尷尬之色,俊眉修眼,美倫美奐。
是該有多深的城俯,又是該經歷過多少的風浪,才能造就波瀾不驚的性情。
宮楚這才把目光從東宮太子殿下的身上移開,掃向南冥和北冥太子殿下的身上,道:“不知道南冥殿下和北冥殿下送了貴國的什麼好貨色給孤?”
人家還沒開口說呢,她倒是先問了起來,這等人自古以來也是第一人了。
既然他問了,北冥殿下北唐玉也就一擊掌,他的隨從立刻就擡了箱子進來了,就聽他說:“女皇陛下,這些都是我北冥的特產,還請女皇陛下品嚐。”打開箱子,裡面居然是一箱又一箱的香蕉。
只是,她怎麼發現,她的臣子們看這香蕉的眼神像看見了什麼神奇的東西,就聽低下沒見識的大臣還在小聲和旁邊的人議論:這是什麼東西?
北冥太子殿下的神情顯得有幾分的輕視之意,似乎是在輕視西冥的這幫土包子,居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因此,他接下來的話就有幾分挑釁的味道了,他拿起一串香蕉說:“各位大人,嘗一嘗,這可是我們北冥的特產,還新鮮着呢,想必你們西冥是沒有的吧。”西冥自然是沒有的,如果有他就不會送上這些東西來給他們開眼界了,瞧瞧這羣土包子,果然是沒有見過的,更不要說吃上一口了。
宮楚掃向那驕傲得像只孔雀一樣的北唐玉,他一身的大紅袍是特別醒目刺眼的,手中的摺扇一甩,姿態閒雅,瞳仁靈動,水晶珠一樣的吸引人,風流倜儻,仿若妖孽降世,說不出的迷人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