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賤得高明
外面忽然又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宮楚不能不問一句:“外面又出什麼事了?”
片刻,大宮女夏草就趕緊過來回話道:“陛下,是南冥殿下與北冥殿下又打了起來。”這兩個也不是頭一次打架了,所以,這些宮女們也是見慣不怪了。
宮楚聞言就道:“這次又是爲了什麼?”
大宮女夏草就回道:“只聽他們在說什麼吃醋,這後幾言不和北冥殿下就又先出手了。”所以,南宮殿下也就絲毫不讓的與他打起來了。
宮楚若有所悟,大宮女就又說:“陛下若不過去把他們拉開,他們一準又要打得頭破血流了。”哪一次不是如此呢,向來是打得鼻青臉腫。
宮楚那時也就對東宮蒼離道:“我們去瞧瞧吧。”
東宮蒼離沒言什麼,只是人已站了起來。
那時,幾個人也就往外走了去。
雖然兩個人都不會武功,可畢竟是男人,拳頭還是硬的,你一拳我一拳,一來二去的,兩個人都沒佔到便宜,又都捱了對方的拳頭,只不過,打架的次數多了,兩個人這次也算有是點默契了,都不朝對方臉上招呼了,這般,兩個人也就刻意避開了對方的臉,不然,自己的臉也會受傷的。
“北冥殿下,南冥殿下,你們這又是幹什麼?練武嗎?”宮楚在走出來的時候狀若隨意的詢問一句。
乍見宮楚忽然出來了,東宮蒼離也一塊跟着來了,原本正打又打得眼紅的兩個人立刻就罷了手。
“是的,練練手。”南宮瞳開口就應了一聲,就算有什麼不和,有什麼不對,在東宮蒼離的面前,也不願意讓他看笑話。
見南宮瞳這麼說了,那北唐玉也就咐和一句:“是的陛下。”
“哦,那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練。”宮楚也就不甚在意的道聲,之後又對東宮蒼離道:“還有點事情要處理,要不你就在這裡看他們練手?”
“好。”東宮蒼離應了,宮楚也就轉身走了。
讓東宮蒼離在這裡看他們練手打發時間麼?
南宮瞳與北唐玉轉眸看着離開的宮楚,之後就聽東宮蒼離吩咐:“給本殿般個座來。”他這一吩咐,下面的宮女立刻前去搬了個座給他了。
北唐玉與南宮瞳瞧着他,他這什麼意思?要坐在這裡不走了,看他們繼續?
事實上,他就是這個意思。
他就那麼坐了下來,姿態上道不出的慵懶,但尊貴之氣卻又逼人。
北唐玉忽然就冷笑一聲,說:“你想看就能看?老子就不打了。”
南宮瞳也冷笑,卻是道:“情毒可以行房麼?”雖然他是在這裡睡了一夜沒錯,但聽說他中的是情毒,這種毒是沒辦法行房的。
北唐玉也就不由得跟着譏屑他:“恐怕只能是睡在地板上一夜吧。”提到這事他也忽然想起來了,以他現在的身體怎麼可能行房?如今被南宮瞳一提,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東宮蒼離就閒閒說聲:“那就不勞兩位操心了,只要本殿的雙手還在,還是可以令陛下快活的。”一邊說罷,他一邊竟是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指甲刀,修了一下他根本就無須再修理的修長指甲。
“……”南宮瞳和北唐玉顯然在短暫之間是沒有反應過來這話中的意思的,只是瞧見他輕輕吹了一下自己漂亮的指甲,又說了句:“這指甲是該剪短了點了,不小心弄傷了歡歡的身體就不好了。”
還是北唐玉先反應出他話中有話,頓時,他怒:“無恥小人,你少自欺欺人了。”最多也就是抱一下女皇陛下,但這一夜肯定是平安無事的,以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辦法動靜。
南宮瞳也後一拍的反應出他話中之話,也頓時惱羞了幾分,說:“最無恥的人原來是東冥殿下,但你說的話誰信呢,情毒是不能動情動欲的。”
東宮蒼離也絲毫不介意他們知道這件事情,只是道:“就算如此,過把眼癮手癮也總是好的。”
“……”北唐玉和南宮瞳表情一陣鐵青。
第一次發生,這個人真的可以稱得上是第下第一無恥之徒了。
這樣無恥的話,他居然毫不臉紅的說了出來。
縱然他們平時也是風流倜儻的人物,但也做不到像他這般毫不要臉的把這事敞開來說。
且不要說他們兩個男人覺得這話無恥,就是旁邊侍立的宮女也聽出了一點門道,但也不得不假裝聽不見,這東宮殿下說話還真是讓人臉紅心跳呢,在好東宮蒼離話鋒一轉,把他們全趕走了:“你們全都下去吧,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他一吩咐,一旁侍立的宮女也就趕緊應了聲,忙都退了下去。
那時,宮楚正在處理自己手中的一些奏摺,哪裡會想到這一會功夫東宮蒼離會在外面胡言亂語這些事情,如果知道的話,她一準是不會讓他留在這裡的,早拽他一塊走了。
北唐玉聽他在這裡得瑟的,他只能氣得冷笑一聲,罵他一句:“無恥,不要臉。”
東宮蒼離就四兩撥千金的回敬他:“你要真還要一點臉皮,就不會潛到陛下的浴池裡等候寵幸了,單就這件事情來瞧,你自己有多下賤,自己還不知道麼。”
他這張嘴向來也是不饒人的,忽然又提了這件事情,可見這件事情他是一直擱在心裡的。
北唐玉被揭了短,立刻也就表情一陣青綠,氣惱得指着他道:“再賤,也沒有你賤,只不過你賤得夠高明。”高明得讓人看不出他有多賤,但他卻是心知肚明的。
南宮瞳聽這話就忽然接口說:“這話倒是不錯的,東宮殿下向來是個能人,就連賤的方式也是獨一無二的,關於這件事情,日後我們還得朝東宮殿下請教,怎麼才能賤得天衣無縫。”
這兩個人現在合起來擠兌他一個人了,東宮蒼離自然不是喜歡被人欺負的主。
他閒閒的換了個姿態,雙腿交叉在一起,明明是很散漫的一個人,卻又道不出的雍容華貴。
他慢條斯理的說:“二位怎麼說也是一國的太子殿下,現在竟然要自取其辱,甘心下賤,看在你們這麼誠心的份上,本殿也不妨給你們出個主意,想賤得讓陛下喜歡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據本殿觀察,這陛下實際上是個很直接的人,你們這般含蓄陛下是看不明白的,不如這樣子,晚上你們兩個洗漱完畢後,在殿下就寢之前就一塊鑽進陛下的被窩等着,這意思再清楚不過了,陛下哪有不寵幸的道理。”
他說得像模像樣,但北唐玉不由得想起上次他潛在浴池的事情,最後被陛下給扔了出來,那次丟臉丟得可大了。
但是,東宮蒼離竟然說這樣的話,想來多半是不安好心的,他纔不會上當,以爲陛下真喜歡這樣子。
那時,東宮蒼離就又道:“如果不是本殿中了情毒,你們當然沒有這樣的機會,雖然陛下體貼,但本殿也不忍心讓她日夜守活寡。”言下之意就是說,我現在給你們一個這樣的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南宮瞳不知可否的看他一眼,冷哼一聲,道:“虧你想得出來。”說罷這話轉身就走了。
北唐玉轉眼看他,再看看這東宮蒼離,一時之間竟也分不出他這話中的真假。
的確,他現在不能行房,這毒一時半會解不了,沒準陛下還真急了呢?
所以,他自己沒辦法侍候陛下,只能讓他們侍候了?
且不管真假,這事得好好想想,但臨走之間還是罵他一句:“賤人果然是有賤招的。”說罷這話他也忙匆匆走了。
這兩個人算是走了,任憑他們回去後絞盡腦汁的去思考他話中的真假吧!
東宮蒼離微微仰了臉,望了望這外面藍色的天空,正在那時,就見南疆大皇子苗玉龍來了。
不得不說,聽說了東宮蒼離在陛下這裡睡了一夜的消息後,他心情很不好,所以,他左思右想之後,還是來了。
儘管內心也早已經知道陛下不可能只有他一個男人,但不舒服還是存在的。
只是,這一進來就看到東宮蒼離坐在這兒,那姿態端得好似他已是這裡的主人般,看到他時目光中也是有幾分的冷意的,但語調卻是充滿了平靜,道:“南疆大皇子是來學舞的麼。”知道他們這幾天在這裡學什麼破舞,不過,從今以後,他在這裡,怕他們沒這時間了。
南疆大皇子聞言也只是黑着臉看他一眼,對東宮蒼離他當然是沒有好感的,之前把他打成重傷的可是他,這個目中無人的人,找不到比他更可惡的了。
“你坐在這兒幹什麼?”南疆大皇子反問他一句。
“等你。”
“……”等他?南疆大皇子聞言也是微微一怔,他爲什麼要等他?找他岔?
“告訴你個好消息。”東宮蒼離說。
“你能有什麼好消息。”南疆大皇子不以爲然,冷冷的看他。
“你現在是不是也很想得到陛下的陛下的寵幸?”
他忽然問得這麼直接,大皇子是有點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