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虎子一身的溼淋淋,回去後宮楚就命人要給這隻虎子洗澡。
左相大人白玄衣和白玄墨就跟着一塊去瞧了個究竟,這若擱在平時他們也是不屑於整天跟在她身後的,但今天這個女人有太多的事情令他們覺得驚奇,所以纔會跟着看個究竟。
說真的,這麼大的一個老虎,誰敢給它洗澡,除非這人想被吃掉。
但是,女皇陛下這般命令了,就是冒着被吃的危險,還是得給洗的,不然,就等着被女皇陛下吃了吧。
既然怎麼都得被吃,也就只有一試了,或許這隻通人性的虎子不吃人呢?
畢竟,女皇陛下都敢把它當馬騎了。
果然,這虎子是通人性的。
在女皇陛下面前它也不敢造次,女皇陛下命人給它洗澡,它就得乖乖的站着讓幾個宮女給沐浴了一番。
一身的虎毛溼淋淋的,一時半會也是幹不了的。
那時,宮人就搬了個龍椅由女皇陛下坐着,她悠哉的坐在那裡,若有所思,忽然對一旁的左相大人白玄衣道:“左相大人,給我找一種白色的染料,染上去後不會掉色的。”
“女皇陛下,你這是要做什麼?”白玄衣詢問了一下,不知道她又想幹什麼。
宮楚嘴角一勾,眼神閃過一抹玩味,道:“我煩它這身花皮毛,要給它染成白色的,把它變成一隻白虎。”
白玄衣瞭然,一雙星河燦爛的杏眸微斂,她可真是能折騰,只道聲:“女皇陛下稍候。”
她卻是立刻道:“速度。”
左相白玄衣看了她一眼,轉身去了。
要把一隻花皮老虎染成白色的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去染房要些染布的染料就是了。
白玄衣也就去吩咐下去了,白色的染料很快就被弄了過來,宮楚這時就坐在那裡指揮着,命人把虎的毛全給染成白色的。
虎子瞪着雪亮的眼眸看了看她,她姿態悠哉又不失氣勢的坐在那裡,宮人們個個唯命是從。
那時,女皇陛下忽然就站了起來,一邊走來一邊道:“我來。”
這隻虎子太高,以這些宮女的身高是沒有辦法染上他的虎背的,她直接抓起刷子騰空而起,在它虎背上一刷,一隻好好的花皮考虎在不久之後硬生生的給刷成了白虎。
但是,不得不說,變成一隻白虎後整個虎立刻變得萌噠噠,平時那副威風勁頓時減了一半。
女皇陛下看來是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的,轉身又對左相道:“左相大人,你內力深厚,來,幫忙把這隻虎子的毛給烘乾了。”其實,以她現在的內力也完全可以做的,但她不想自己動手,就是要支使一下左相大人,讓他多幹點活。
她都親自動手刷虎毛了,這點小事情他白玄衣還推辭不成。
果然,左相白玄衣什麼話也沒有說,擡步就走了過去,發功用自己的內力把這這隻虎的毛給烘乾了。
宮楚在一旁瞧着他,到底是非池中之物,確實是有資本囂張的。
他那股強大的力量立刻籠罩在虎子的周圍,身爲一隻萬獸之王的它,在這些人面前現在也只能乖乖的令人擺佈,不然,這個女王可能真的會剝了它的皮。
想當初在它們南冥國的時候,向來都是人人怕它。
如今到了大西冥,卻成了它怕人,雖然不甘心,卻也不敢隨便造次。
通人性的它當然也看得出來,這些人都非一般人,它可能真不是他們的對手,真較量起來,它不但討不到便宜,最後還真可能會被他們給剝皮了。
虎落平陽被人欺,這句話是真實的體現在它的身上了。
片刻,只見一隻全身雪白的老虎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那時,商妃驚鴻也正好尋了過來,朝中的事情他是不便參與,後來聽說女皇陛下弄了一隻虎,在這邊洗澡,他就刻意裝扮一番後趕了過來。
的確是刻意裝扮了一番,他當然也清楚,今天來這裡的都是什麼樣的人物,聽說那是各國著名的傾城公子,不論在身份上還是在姿容上,似乎都比他強,縱然身爲男人,也會暗暗比較一番。
因此,今天的商妃打扮得那是一個精緻,一身的大紫袍加身,硬是讓他的身上散發出一份妖媚來。
烏黑的長髮從他的肩膀垂下,像瀑布一樣壯觀美麗,遮了他的精雕細琢的五官,美得不可思議。
一雙眸子彷彿含着情含着笑,如浩月明亮又如星光靈動。
高挑秀雅的身材,雖然乍一看去似有點弱不禁風,但宮楚也知道這並非是一個弱不禁風的男人,人的外貌都是會騙人的。
宮楚挑眉,這個商驚鴻,怎麼今天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妖精似的。
“參見女皇陛下。”商驚鴻走了過來,躹了一禮。
只是,見白玄墨與白玄衣也都在此,雖然上次女皇陛下根本無意讓她對白玄墨行禮,而且這個人對他似乎有着敵意,但依着禮節,也避免讓女皇陛下爲難,他還是朝白玄墨先行了一禮,道了一句:“見過皇后娘娘……”
“……”白玄墨掃了他一眼,眼神冷冷的。
這一句一個皇后娘娘的,他聽得全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雖然很想喝誅讓他閉嘴,不用這樣稱呼自己。
但是,如今他就是這麼個身份,否認了這麼個身份,就是否認他在宮中的地位。
商驚鴻自然是個敏銳的,立刻感覺到他投來不善的眼神,他心裡只是覺得白玄墨可能是嫉妒他,因爲女皇陛下這麼久以來根本沒有去寵他,這真正的原因只有他知道,想來,女皇陛下還是最信任他的。
當然是信任他的,因爲他在宮中沒有什麼勢力,不會威脅到女皇陛下,但這白家的人,卻是隨時能夠威脅到女皇陛下的,動不動連左相大人都要入宮管女皇陛下房中事了,這樣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耳聞過。
看到白玄墨投來不善的眼神,他卻是神情上立刻委屈了三分,聲音也充滿無辜的說:“皇后娘娘,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讓你不開心了?如果有,還請皇后娘娘大人不計小人過。”這分明就是直接當着女皇陛下的面告他一狀,讓女皇陛下知道這皇后娘娘很不喜歡他的。
女皇陛下果然朝白玄墨掃了一眼,瞧他一臉冷冰似傲的模樣,這個人向來是個清高的,她也知道。
再看商驚鴻,一臉的無辜,好似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忽然就哼笑了一聲,道:“你們倆人這是結了什麼仇什麼怨了?”她當然知道結了什麼仇什麼怨了,這白玄墨不喜歡商驚鴻是很顯然的事情,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擺在了臉上,也許是根本不把商驚鴻這個人放在眼底吧,畢竟,他可是姓白,上頭還有一個哥哥撐腰的。
商驚鴻這時就又一臉無辜的對她說:“女皇陛下,我哪裡敢與皇后娘娘結怨。”
女皇陛下意味不明的說句:“明白就好,你可不要隨便得罪了皇后娘娘,不然,那是分分秒秒就要被捏成碎渣的。”其實,那就是在諷刺他們白家權勢滔天,居然直接伸手進了她後宮裡去了。
白玄墨表情不變,一慣的冷傲清高,誰也不看,只是轉眸看向被染好的白虎。
左相大人下巴微微擡起,星河燦爛的杏眸斂起,避開這個話,其實也等於承認了女皇陛下的說法,他絲毫不辯解一二,分明也是不屑於辯解,因爲強大,所以囂張。
他只道聲:“女皇陛下,時候差不多了,該去晚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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