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章守宮砂沒了
剪刀,石頭,布……
一次定輸贏,贏者今天晚上就去陛下的牀上等着。
在經過一番的深思熟慮之後,南宮瞳與北唐玉達成了一致協議。
畢竟,他們是沒有辦法一起上龍牀上的。
最後,結果是南宮瞳贏了。
北唐玉表情並不太好看,南宮瞳只說句:“願賭服輸。”
北唐玉最終也只道聲:“祝你好運。”當然,那裡面並沒有真心祝福的成份在裡面。
以着陛下上次對自己的態度,誰知道他會不會交上好運,最後陛下發現他之後,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纔好,這樣一想,心裡頓時也期待起來。
但東宮蒼離那一番話,卻是讓南宮瞳略有心動,因着這樣的心動,他纔有了這樣的決定。
說到底那是個女人,東宮蒼離再好,但不能行房,時間久了終會讓她不太滿意的吧。
且不管東宮蒼離的話中有幾分的真假,他不能行房這事是假不了的。
因着這樣的推測,他也決定先去了再說。
在天黑之前,南宮瞳也就沐浴一番。
晚上的時候宮楚還在忙她手中的事情,他就先一步潛入了她的寢宮。
牀已經被宮女給鋪好了,他只要掀開被子躺進去就好了。
時候到了,宮楚就會回來了。
不知道東宮蒼離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反正他晚上是不在宮楚這兒的。
平時宮楚歇息也不晚,畢竟她要早朝,也會令自己睡眠充足了。
南宮瞳躺在牀是琢磨了一會,忽然發覺自己的心跳得有點快,不由得伸手一摸,真的是突突的跳了起來,內心還有着說不出來的複雜。
曾幾何時,他要論落到爲上她的牀費盡心思了?
這個女人,真是讓人有着說不出來的惱恨,但所有的惱恨,此時,也只能再次被深深的壓抑下來。
南宮瞳正想着這事,忽然就覺察到有人進來了,他立刻就拉被蒙上了臉,這樣宮楚進來後就不會第一時間發覺這裡有人。
由於宮楚人還沒有回來,所以房間裡也沒有燭火,只是外間的燭火透過來,令這裡有絲亮光。
瞥在被子之中,他大氣也不敢喘,是因爲以宮楚現在的實力,只怕自己氣息太重反而被他第一時間發覺,他剛纔已經琢磨好了,如果宮楚掀被進來,他就第一時間抱住她,吻住她。
只是,左右等待一會,房間裡並沒有亮光。
他當然不知道,這進來的人並非宮楚,而是另一個人,南疆大皇子苗玉龍。
之所以這個時候來這裡,還不是因爲白天受了東宮蒼離的煽動。
東宮蒼離說什麼他現在的身體沒有辦法滿足陛下,所以才讓他來服侍陛下一晚的。
他當然知道東宮蒼離的情況,想必說的也是真的。
雖然和陛下過了一夜,但他並不能真的給陛下什麼。
他雖然沒有直接說這是宮楚的意思,可東宮蒼離既然這樣說了,想必陛下也是不會有什麼異議的。
畢竟,她是女帝,有幾個男人也正常。
因着這樣的想法,他也就沒有多想。
來之前大皇子也是打扮過一番的,知道宮楚人在那邊忙着,他也去看過她了,知道她就要忙完了,所以他就藉口走了,只是沒直接和宮楚說要侍候他。
就算他不說什麼,到時只要宮楚看到他,想必也明白的。
他對宮楚的心意,她當然是明白的。
他四下看了一眼,思考自己是應該站在這兒等,還是牀上等,又或者先藏起來?
他思考了一會,還沒想好就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聲音。
當下,大皇子來不及再思考就已翻身上牀了。
還是上牀吧,等陛下上牀的時候他抱過去吻她,她就明白他是想要侍候她的了。
只是,不曾料想,這纔剛上牀就忽然覺察到牀上的異樣。
然後,有人就抱住了他,他脣上頓時一熱。
南疆大皇子驚得眸子變大,來不及發出聲音口就被堵住了。
那時,宮楚人已經進來了,隨着她的進來宮女也跟了進來,點燃了這裡的燭火,然後退了下去。
宮楚也是累了,伸了個懶腰後哈欠了一聲後,忽然就發現牀上有動靜。
“誰。”她頓時喝出了聲。
這聲音發出,牀上的人頓時就沒了動靜。
宮楚見狀不由得仔細瞧了瞧,這牀上的被子裡面怎麼看都像是藏了什麼東西。
會是什麼東西?她沒直接上前去掀被子,猜測會不會是有人設了什麼陷阱給她,想要害她?
她轉身就取了牆上的寶劍,這劍平時就掛在牆上,當個飾品似的,她也是不用的,這會她就用來把被子嘩的給挑開了,與此同時,裡面的二個人也同時坐了起來。
面面相覷,大皇子與南宮瞳看着對方。
竟然是男人,不是女皇陛下?
頓時,兩個人表情一片綠。
猛然,大皇子氣沖沖的甩手就是一個耳光給了南宮瞳,怒罵一句:“賤。”他實在也找不出什麼詞來罵他,只能送他這一個字。
南宮瞳臉被打得偏了一邊,五個手指印立刻就紅了起來。
他慢慢迴轉過臉來,猛然,伸手狠狠的擦了一把自己的脣。
再看宮楚,她表情也染上幾分的玩味,道:“你們兩個在這裡幹什麼?”
他們能在這裡幹什麼?一時之間大皇子和南宮瞳相對無言,只是眼神複雜的看着對方,那眸子中有着說不出來的厭惡。
“玉龍兄,你來說說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他之前是有見過她,但也就說了幾句話,見她要忙就又離開了,倒是沒料想離開後她來這兒了。
苗玉龍聞言是有點尷尬的,臉上也不由得起了紅,南宮瞳人也在這兒,難道他可以直言實話實說嘛?
宮楚瞧他這表情也就沒有再爲難他,轉而問了南宮瞳:“南冥瞳,你來說說看,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不論是誰,這個時候也不應該出現在她的牀上。
南宮瞳微微咬脣,脣上有點痛,他微微蹙眉。
宮楚不由得說:“你嘴脣破了?”說罷這話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大皇子,這像是剛剛被咬破的。
她回憶剛進來的情形,掀開被子的那一瞬間兩個人是一塊坐起來的,之後苗玉龍甩了他一個耳光。
難道,他們兩個人是想過來侍候她?兩個人的想法不謀而合,之後就撞一塊了,誤以爲是自己?
這麼狗血的劇情,她忍着沒笑,依舊一臉嚴肅認真的問他們。
南宮瞳那時就如實說了:“聽東宮殿下他不能令陛下滿足,沒辦法服侍陛下,所以就讓來服侍陛下一夜。”因此,陛下若不情願,他直接走人就是了。
宮楚聞言不由得又看了看苗玉龍,道:“你也是被東宮殿下請來服侍我的?”
“嗯。”苗玉龍只好咬脣點頭,心中暗惱,這東宮蒼離就不是個東西,都讓他來了,還讓南宮瞳來,他可不願意和南宮瞳一塊服侍。
心裡正掙扎着,糾結着,不料,宮楚就道:“好,今天晚上你們兩個就留下來,服侍孤。”
瞬間,南宮瞳與苗玉龍目光睜大,似有點不有相信的看着她。
“你們不願意?”她似有不悅的問句。
“不,願意。”苗玉龍還是立刻否認了,雖然不喜歡這樣子,但如果陛下非要如此,他還是會聽她的。
“願意。”南宮瞳也輕輕的吐出這兩個字,字雖輕,心中的份量卻似石頭一樣壓下。
她居然想要他們兩個一起來服侍她,她可真作得出來,她是真把自己當男人一般了,非要弄什麼三宮六院?
宮楚慢慢那時轉身,慢慢在牀邊坐了下來。
這個東宮蒼離,他究竟什麼意思?
讓這兩個人來服侍她,這絕不可能是他的心裡話,但事實上,這件事情就是他吩咐的。
難怪今一天不見他的人影,從離開這兒後就沒有來過了,原來是一早有了安排。
他這是故要試探自己?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願意爲他守?或者會不會爲這些男色所動?
不管是出於哪種原因,他這樣一聲不響的做都讓她很不爽。
那時,苗玉龍也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伸手就攬過了她的肩膀,說:“陛下,我爲你更衣。”
宮楚沒言聲,只是擡眸看了一眼南宮瞳,在她的目光下,他已走了過來。
強壓着心底的那一抹惱恨,他還是說:“陛下。”慢慢坐在她的身邊,伸手擱在了她放在膝上的手,這手,蔥白似的嫩。
“你們這口味太重,我還真不能適應,今夜,你們就睡在這兒,儘量發出一些該有的聲音,好讓外面的人知道孤已寵過你們,但孤並沒有打算寵幸你們,所以,這個戲你們給我演好了。”她慢慢的說,抽了自己的手,推開了苗玉龍,之後,一個人上了牀。
苗玉龍和南宮瞳面面相覷一眼,陛下這意思是不要了?
心中竟然有着失落!
身後的帳子已經落上,帳中,宮楚擡了手腕,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那個守宮砂,伸手,她撥了頭上的髮簪,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
守宮砂沒了,東宮蒼離你要如何確認這一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她倒要看看,他接下來又能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