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朝她襲來。
就算他今晚在此殺掉她,這樣的責任也可以直接推到旁人身上。
畢竟,她今天可是得罪了三國太子殿下,說不定是人家惱恨在心報復她也不一定。
宮楚人還在牀上,帳曼之中。
迎着那股強大的力量她避無可避,也只能揮掌迎去。
兩掌相擊,瞬間也感覺到了白玄衣的力量絕非她現在的修爲可以頂得住的。
想要殺掉這個人,她還要繼續努力提升自己的武功才行。
除了親手殺了他,想必也不會人願意出手幫助她的了。
畢竟,這朝堂上下,裡裡外外全是他的人了。
“告訴本相你是誰,本相或許會饒你不死,讓你繼續在這個位置上待着。”那幽冷的聲音傳來,帶着死亡的氣息,仿若她的命已在他的手掌之中。
“你這個以下犯上的奸臣,孤的命就在這裡,你要拿便拿,孤不會再受你的擺佈。”既然他都露出殺意了,她也不再示弱,當然,更不會承認自己並非宮楚了。
一旦承認了,必死無疑。
不認,尚且還有機會。
“嘴硬……”他幽冷的聲音響起,另一掌就朝她腦袋襲來,似乎真的要取了她的命。
剎那,她揮拳抵擋。
“左相大人這是要弒君嗎?”一道清涼的聲音傳了過來,黑暗之中,只見一道白衣走了過來,揮拳,從他的手掌之中已經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擊向左相白玄衣。
東宮蒼離,是他來了。
瞬間,左相白玄衣已從宮楚身上收回自己的掌力,旋身避開他的襲擊。
“陛下是本殿下要的人,除了本殿,誰動她的命,本殿就要誰的命!”冷清的話語中藏着無盡的殺意,似乎也只是在說一件極爲平常的事情,黑暗之中,他傲然而立,仿若神人降臨,依舊道不盡的高貴絕倫,美倫美奐,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時隱時散,似乎隨時都能爆發出來毀掉這裡的一切。
宮楚微微斂下眼眸,真是前有虎後有狼。
左相白玄衣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還坐在牀上的宮楚,猛然,轉身,身影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這個意思隨便東冥太子殿下了,他要殺就殺了。
反正,他也不需要一個脫離他掌控的女皇。
“謝謝。”宮楚輕聲開口道句。
其實,她不必謝他,因爲他的來意與白玄衣相同。
東宮蒼離擡步走向她,她依舊坐在帳中穩絲不動。
“你不是宮楚。”他站在她的面前低下眼斂,看着她問。
“我只是不想再受任何人的擺佈。”真實的答應她不需要告訴他,但這個答應也是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東宮蒼離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道:“但是今天,你的確該死。”
“因爲親了你一口的事情嗎?”她擡眸仰臉看着他問,當時她也看出來了,因爲親了那一口,他殺機驟然就現出來了。
現在忽然又提到這事,那一雙如鳳眸頓時深了幾分,宮楚立刻道:“其實,那也是我的初吻,除了你我誰也沒有親過,這樣算來你也不算吃虧的。”
“……”
都立後娶妃的人了,這樣的話她居然也能扯得出來,爲了逃避他的報復,她可真夠無恥的了。
“其實,你們這麼多男人欺負我一個女人,你們不覺得自己的做風很無恥很不要臉嗎?就因爲我大西冥是女人爲王,你們就看不順眼,是誰規定這天下一定就得是你們男人的了?你們國你們可以自己作主,但我們大西冥的事情你們也要管,你們這胳膊是不是伸得太遠了,說到底也是你們的侵略野心在作怪,想要奪我大西冥瓜分了吧,如果你們三國不聯合,只論單打獨鬥,我敢說你們誰也不是我的對手。”她轉移話題,算是半激將的說了這件事情。
他看着她,目光如星,點點寒光。
雖然,字字句句在理。
猛然,她從牀上站了起來。
他人站在她的面前,她仰着臉與他說話確實是夠累的了。
那時,本是已睡下的她都脫去了外袍,裡面也只穿了件短袖內袍的。
這樣本是沒什麼不妥的,但東宮蒼離到底生在封建王朝下的產物,他神色微微變了那麼一分,就聽她又說:“如果你覺得我今天是投了巧才贏了你,其實,我要告訴你的是,兵不厭詐,在戰場之上你稍微的一個疏忽都可以要了你的命,甚至全軍覆沒。”
“哎,其實我是真心看好你的,將來你一定會成爲一代明君的,我也是真心希望咱們兩國可以友好往來,整天打打殺殺的最受傷害的是老百姓和士兵,也不利於國家的發展穩定,誰不希望國泰民安,但如果整天都在窺視別人的領土,這不但給別人製造了紛亂,也給自己帶來了傷害,既然是戰爭,傷害是難免的,太子殿下,你說呢?”她一番長篇大論的之後一拍東宮蒼離的肩膀,反問一句。
東宮蒼離看了一眼被拍在肩膀上的手,慢慢的,他伸手抓住這隻又敢拍他肩膀的手臂慢慢拿開。
剎時,宮楚也就感覺到他的力量傳遞在自己的手臂之上,他似乎又生氣了?
她費了這麼多口水和他說話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他還是不爲所動。
爲了自己的胳膊不被他折斷了,她也只好加註力量在自己的手臂之上,可還是一點點被他扳了過來,就聽他說:“你不是宮楚,守宮砂還在。”傳言中的宮楚絕不是這個樣子的,守宮砂也不可能還在的。
原來這玩意就是守宮砂,當時她還以爲自己這胳膊是長了一個胎記什麼來着。
真是讓人爲難,宮楚只好說:“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現在正在學習一種武功,這種武功只能是女兒身,所以……”所以也只能這般來證明守宮砂還在了,不論如何,宮楚就是她這樣的身份是不能否認的。
“幾時變得這麼刻苦好學了?”他居然對她這麼清楚瞭解,也知道宮楚不是一個刻苦好學的人。
“我的處境你不是也有看到,如果不暗暗學習這輩子只能任人魚肉,身爲皇室太子的你想必應該最能瞭解我的處境了。”這樣說來倒是一個很不錯的理由,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從小生在充滿鬥爭的皇室,應該同病相憐纔是,怎麼好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