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南冥太子殿下意外了,在場地的誰也沒有料想到,女皇陛下居然敢傷了南冥太子殿下的手臂。
她手中的短劍劃過,直接就劃傷了南冥太子殿下的手臂,其中的袖袍被割斷,翻飛出去。
鮮血立刻順着他的衣袖流了出來,對於虎來說,最有誘惑力的莫過於人的血了。
只是,那是主人的血。
它本來就不爽被陌生的女人騎在虎背上,這一刻乍見主人受傷就更不爽了,明顯的狂燥起來,在場的人也立刻有些不能安靜了,南冥殿下被女皇陛下傷了,這可如何是好,會不會再次引起兩國的戰爭。
南冥太子殿下的人瞧起來有些虎視眈眈,只等南冥太子發話,一副隨時準備要拉開架式幹一場的模樣。
南宮瞳站立在虎子面前,那隻老虎巨大,遠遠高過於人,但動作向來靈敏的它今天似乎要栽在一個女人的手中了,不論它如何狂燥也沒有辦法把身上的女人甩下去,反而,她手中劍在傷了它主人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向了它的脖子威脅道:“你特麼的再敢給我吼,我就弄死你信不信。”
它信,他們當然信。
所以,這隻通人性的老虎立刻識時務爲俊傑的不吼了,只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它的主人南宮瞳,似乎要等待他發命令,而南宮瞳也正直視着這一幕,嘴角抿成一條線,星河燦爛的眸子這一刻也點上了冷冷的星光點點。
她瞧起來就是一副想弄死這隻虎的架式,眼神裡已經有了狠戾的殺機。
誰是說西冥國的女皇陛下是個花癡,只好男色,惟一的夢想就是登基之後坐擁天美男,充滿後宮。
是誰說她不學無術,武功也只是兩把刷子,衆公主之中惟她最蠢。
現在瞧瞧她的樣子,像是好男色的人嗎,對傾城第一美男南宮瞳她可是毫不手軟的就傷了他,沒有絲毫的憐惜。
誰說她只有兩把刷子的,她居然敢騎在這隻虎背上,放眼天下,這在其它三國之中實在是難以找到這般的女子,哪個女人看見這般的猛虎不嚇得屁滾尿流,也只有她大西冥國的女人才敢這般彪悍的吧。
在場地的每一個人都靜看着這一幕,自然有人要看這一幕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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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南冥太子殿下,這事可大可小。
這隻老虎居然安靜了,現在只待它的主人發話了。
南宮瞳直視着虎背上的宮楚,她坐在上面,頗有居高臨下的氣勢,微微仰臉,衝他道:“怎麼?這隻虎之前不是說送與孤了嗎?現在想要反悔了?”
“誰說本殿要反悔的,既然女皇陛下與它如此投緣,甚好。”
宮楚瞧着他上好的冰藍絲綢已經破了一條袖子,嘴角噙上冷笑,道:“剛剛殿下忽然衝孤撲了過來,一時之間沒有防備,以爲遇見了刺客,手滑,傷了殿下,這點傷不礙事吧,一會傳太醫給殿下上藥包紮一下吧。”話語之間她可沒有絲毫的謙意,都是在告訴他,是他忽然撲上來,令她受了驚,纔會不小心刺傷了他,而且只是小事,皮肉傷,他就不要小題大作了。
南宮瞳看着她,下額微擡,如月的鳳眸漸漸又染上星光,嘴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意,道聲:“這點小傷就不勞女皇陛下費心了,一會本殿自會處理。”
本應該是刀光劍影不是嗎?三言二語之間,竟然化解了?
南冥殿下居然絲毫沒有發作的意思,要知道,南冥處於西冥的旁邊,兩國相鄰,邊界之處可是常年有戰爭發生的,南冥也一直肆意想要挑事,如今這場風波正是引起戰事的好時機,但他卻似乎給平息了。
剎那,宮楚人也已經從虎背上飛身掠過,直接掠到南冥殿下的面前,道:“既然如此,這麼個野獸孤就收下了,把它再趕到籠子裡去,孤要親自訓練它,各位太子殿下,就暫且先回去休息吧,晚宴再見。”
多少是有些不情願的,但當着衆人說出去的話,又豈能再反悔。
南宮瞳吹了一聲口哨,那隻虎就乖乖的回到籠子裡去了。
的確,像這麼個野獸,除了它的主人,誰能降服得住它。
也只有把它放在籠子裡比較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