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家吧。”
季雲冉心裡咯噔一下子,如果說剛纔還存着一絲僥倖,以爲可能會遇到好人的話,現在季雲冉認清了殘酷的現實。
這個男人說要送她回去,可是他甚至都不問她要去哪裡?!
“來啊,我送你回家!”
“……”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男人誘哄着,他朝她伸出了手,男人手上的手毛很長,季雲冉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中東人,否則身體上的毛髮怎麼會這麼多。
“那……謝謝你了。”季雲冉伸出手,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男人的掌心,上前一步,本來楚楚可憐的,柔弱無骨的眸子瞬間爆發出了一股狠勁,刀已出鞘,對準了男人胸口的位置。
男人震驚不已,險險的避過,季雲冉同時被男人的大掌甩了一巴掌,跌坐在地上,她一直耳朵嗡嗡的,聽不到聲音,隨後她行兇的匕首掉在了地上,被男人踩在了腳下。
叫做昌平的男人蹲下來,捏着她的下巴,陰冷的笑着,“我好心好意帶你回家,你居然要殺我?”
季雲冉回道,“你連我住在什麼地方,你來都沒有問。你別告訴我,你忘了問了。”她又不是傻子!
昌平微楞,隨即笑了起來,“都說長的漂亮的女人,都不長腦子,你倒和那些長得漂亮的女人不同。”
“女人長得漂亮本來就是很危險的事情,在不長點腦子,難道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嗎?”
就像是玫瑰花,玫瑰花美麗,人人都想採一朵,要不是玫瑰花上的刺,偶爾會劃破不小心的採花的人的手,讓採花人有所顧忌,估計玫瑰花都被採光了。
“你要對我做什麼?”季雲冉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你很漂亮,所以,會有很多人要你的。”
饒是季雲冉在鎮定,此刻也慌亂了起來,“你要賣了我!”
“放心好了,我會給你找個好買主,讓你以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男人拍了拍她的臉,收起笑容,兇狠的警告着,“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落到我昌平手中的女人,還沒有逃得出去的,所以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
你若是惹惱了我,我也只能狠心心來,把你這朵漂亮的花朵給折斷了。”
季雲冉是心灰意冷,此刻突然生出來就這麼跳下海,被淹死活着被鯊魚吃掉的念頭。
“這把匕首倒是好東西。”
昌平撿起了地上的匕首,拿出來,試了試刀的鋒利程度,昌平揪下了季雲冉的一根頭髮,吹了一口氣,頭髮絲拂過刀刃,頭髮立刻斷成了兩截,果然是把鋒利的刀。
沒有男人不愛刀和槍的,昌平將匕首收爲己用。
季雲冉上了昌平的快艇,昌平似乎覺得她沒有什麼威脅力,居然連綁她都沒有綁她,只是昌平說了一句,“這片海里,有很多鯊魚,每年鯊魚都要吃幾個人的。”
原來是擔心她會跳海!
季雲冉纔不會跳海呢,只要有一線生機,她就要搏一搏!這是她從小到大,悟到的生存哲理,否則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還真是好運氣,出來一趟看看日出,打打魚,居然碰到一個絕色美人!”昌平神情頗爲得意。
季雲冉則表情淡淡的,看着那艘壞掉的快艇,季雲冉心裡惴惴的,剛纔趁着昌平不注意,她在船上用劃破了的手上流出來的血,寫下了“昌平”二字,還有英文的“Helpme!”救我!
誰能救她?
……
六爺一行人追來,遠遠的就看到那艘定位中的船,想到就要抓到那個可惡的女人,六爺既高興又憤怒,找到她,六爺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揍她一頓。
“開快點!”六爺催促道。
“是!”
很快,兩船相遇,只是小船上空空如野,哪裡還有季雲冉的影子,六爺跳上了那艘快艇,目光掃了一圈,快艇不大,就這麼點地方,她根本沒有地方躲藏。
“人呢?”尹修傑困惑的問道。
“難道看到我們追來,跳海了?”陳樂斌面無表情的說道,說完,不帶感情色彩的補充了一句,“這片海里,有很多的鯊魚,跳下去,也是個死。她也不聰明。”
“六爺,你看地上有字!”李煒首先看到了寫在地上,被一頂帽子蓋住的血字,“救命?……麻衣有危險?”
衆人紛紛看着地上的血字,六爺看到,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受傷了?還有她不是很聰明嗎?他一百多號人都給她給迷魂了,她怎麼會遇到危險。
“旁邊那兩個字是什麼?”李煒問道。
尹修傑想到麻衣是日本人,說道,“會不會是日語?麻衣想要告訴我們什麼?”
自從出了這檔子事,大家也不叫麻衣大嫂了。六爺素來是個辣手心狠的,不做則已,一旦出手,必定斬草除根。麻衣做出了這些事情,六爺不會留下她了。
大家看向最有文化的,博士畢業的陳樂斌,“樂斌,你認識這寫的是什麼?”
不等陳樂斌開口,六爺說道,“昌平!”
“昌平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六爺認出這是兩個漢字來,但是昌平,季雲冉想表達什麼意思,他就猜不透了。
“這是什麼字?”陳樂斌問道。
“中文。”
“哦。”六爺是文萊的華裔,會中文並不是多麼奇怪的事情。
“六爺,既然人丟了,我們追還是不追?”尹修傑看六爺不接話,繼續說道,“麻衣應該是遇到了危險,我們去救她,豈不是如了她的願?我們還是別管那個女人的事情了,讓她自生死滅去吧。”
六爺冷笑一聲,“那個女人狡猾的像一隻狐狸,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她的詭計?!寫這些字,故意來迷惑我們,就是要讓我們誤會,放棄追捕!”六爺一個縱身,跳上了另一隻快艇。
“不會吧?難道我們又被那個女人給陰了一把?”尹修傑畢竟笨,實在搞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
“樂斌,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陳樂斌頭也不擡的說道,“活的見人,死的見屍,六爺是什麼人?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總要把這口氣給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