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亞動搖了一下,隨後堅定的說道,“你不是小懿,你又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我不聽你的那些鬼話,我相信小懿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蘭德爾甩給他一疊照片,上面都是權懿的照片,基亞看到,不高興的說道,“你爲什麼要拍她的照片?”
“意外見到了前女友,對她的私生活非常感興趣。”蘭德爾拿起一張照片,說道,“你看你不在她身邊,她笑得多燦爛。”
“……”
“基亞,別自欺欺人了,小懿離開了你,會過得更幸福。”
基亞搶過他手中的照片,連帶着桌面上的照片,全部塞到了信封裡,然後塞到了自己的兜裡。
“蘭德爾,她是我的妻子!收起你的覬覦之心,她不屬於你!”基亞警告着,宣佈着自己的所有權。
蘭德爾看着被激怒的男人,只說了一句,“基亞,王太后和權懿,你只能選一個。”
基亞嚯的起身,他覺得沒有必要把這場談話進行下去了。權懿是他的底線,蘭德爾碰觸到他的底線了。
“蘭德爾,我能讓你當上蘇丹,也能讓你下臺!”基亞威脅道。
蘭德爾無所謂的說道,“你以爲我捨不得蘇丹這個位子嗎?你想要儘管拿去。”
基亞看着油鹽不進的男人,暗暗後悔自己引狼入室,若是知道這個男人有如此不可告人的目的,當初他絕對不會讓這個男人當蘇丹。
……
基亞從王宮裡出來,看着外面湛藍的天空。
天空中有飛鳥經過,自由翱翔,而他卻感覺自己被困住了。
加文看着基亞孤寂的背影,問道,“蘇丹,蘭德爾不肯放過王太后嗎?”
基亞抿緊脣,沒有回答。
基亞很爲難,他一點都不想把蘭德爾拉下臺。
文萊王室裡,除了蘭德爾,基亞挑選不出來其他的繼承人,蘭德爾不當,就只能他當。
權懿一副這輩子都不可能迴文萊的姿態,基亞不可能去當什麼蘇丹。
“蘭德爾……”
……
蘭德爾坐在剛纔的位置,對面的基亞剛剛氣急敗壞的離開,蘭德爾如今滿腦子都是權懿,他想見見她。
當年,年輕氣盛,他以爲權懿沒有那麼重要。
經年流轉,蘭德爾越發的覺得當年和權懿分手是一個錯誤。這些年,沒有女人入得了他的眼,進的了他的心。
蘭德爾突然說道,“我想去中國一趟,秘密的去,不驚動官方,你去準備。”
漢斯皺眉,“蘇丹,你難道要去見權懿?”
蘭德爾冷眸掃向了漢斯,聲音不悅的說道,“漢斯,你話太多了。”
漢斯在蘭德爾的目光下,低下頭,“蘇丹,我這就去準備。”
……
正當基亞煩惱如何解決眼前的麻煩的事情,蘭德爾秘密的去了殷汌市,去見權懿。
權懿的瓷器店,
那一天正好下了一場春雨,春雨貴如油,淅淅瀝瀝的小雨,朦朧如霧。
蘭德爾一身西裝,撐着一柄黑色的傘,站在馬路邊。隔着一條馬路,遙遙望着對面的店裡的女人。
因爲下雨的緣故,店裡只有一個店員,連一個客人都沒有。
權懿整理着貨架,手中拿了一個本子,正記着什麼。
蘭德爾駐足看了一會兒,撐着傘,走了過去。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店員說道,“歡迎光臨。”
蘭德爾盯着權懿的背影,她試圖夠貨架最上面一層的一個瓷瓶,她個子不夠高,夠不到,蘭德爾把傘放到門口,走過去,幫她拿了下來。
“謝謝。”權懿側身,看到蘭德爾,大吃一驚。
蘭德爾微笑道,“好久不見,小懿。”
蘭德爾把花瓶遞給了權懿,權懿面色微冷,像外面微涼的天氣。
“你怎麼會來殷汌市?”
“想見見你。”蘭德爾直白的說道。
“附近有一家咖啡店,走吧,我們去喝一杯。”權懿邀請着。
蘭德爾心中忍不住的狂喜,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邀請他喝咖啡。
權懿對店員交代了幾句,就帶着蘭德爾出去了,權懿撐了一把傘,蘭德爾也撐了一把傘。
朦朧的細雨下,蘭德爾突然覺得權懿手中的那把藍色的傘特別礙眼,他走過去,奪過她手中的傘,扔到了垃圾桶裡。
“你作什麼?”
一把黑色的傘撐在了權懿的頭頂,“以前我們都是撐一把傘的。”
文萊的雨季,雨水特別的多,前一刻豔陽高照,後一刻就可能滂潑大雨。
權懿沒有拒絕,只是皺起了眉頭。
咖啡店離瓷器店不遠,老闆娘很喜歡店裡的瓷器,經常去選購,店裡還擺放着的幾個瓷器,還是權懿店裡的。
“小懿,怎麼有空來喝咖啡?”老闆娘熱情的打招呼着。
“沒有幾個客人,就過來喝一杯了。”
“我的店裡也是。”
咖啡店裡的客人也沒有幾個,權懿走過去,要了一杯濃縮咖啡。
蘭德爾詫異的看着她,她怕苦,不喜歡咖啡,就算是喝咖啡也是喝帶甜度的拿鐵和卡布奇諾。
“濃縮咖啡,很苦的。”蘭德爾提醒着。
“我知道。”
最後,權懿要了一杯濃縮咖啡,蘭德爾卻要了一杯卡布奇諾,老闆娘詫異的看着兩個人。
……
蘭德爾看着權懿小口的喝着咖啡,並沒有因爲咖啡苦澀而皺一下眉頭,顯然是適應了這種苦澀度。
“你變了。”蘭德爾說道。
“人都會變的。你也是,蘭德爾。”
蘭德爾喝了一口卡布奇諾,太甜,並不適合他。
“我對你的愛沒有變過。”
權懿笑了,“你別告訴我,你是來追我的。”
蘭德爾看着權懿,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心裡就是這麼打算的。”
“那我告訴你,我們不可能。”
“因爲基亞?”
“有沒有基亞,我們都不可能。”
“爲什麼?”蘭德爾不甘心的問道。
“一個男人當初可以拋棄一個女人一次,就會拋棄那個女人兩次。蘭德爾,你這種男人,不值得我去愛。”
權懿不知道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想做什麼,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她現在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平靜日子,可不想爲任何人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