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讓你媽媽把糖糖抱走?”
“我媽只是想要看看孩子?”
“石清巖,你夠了!”
元勳和權傾本來正在聊天的,卻聽到了爭吵聲,是季清和石清巖在吵架。
石清巖非常的愛季清,什麼事情都讓着她,季清雖然有些驕縱,但是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所以兩個人感情一直很好,權傾還是第一次聽到兩個人這麼激烈的吵架。
“我去看看怎麼回事?”權傾不放心的說道。
元勳把權傾按回了牀上,他說道,“你現在正在坐月子,出去見了風,落下病根怎麼辦?我去看看吧。”
元勳聽說女人做不好月子,會落下很多後遺症,權傾本來就嬌嬌弱弱的,所以很盡心的伺候她,想讓她把身體養好。
“你好好勸勸她們,好好的,吵什麼架?”權傾叮囑道。
“知道了。”
元勳起身離開。
……
季清性子非常的烈,像個小辣椒似的,元勳剛走到季清的門口,一個花瓶就砸了出來,差點砸到了元勳的身上。
元勳一把接住了花瓶,放在了地上。
“石清巖,我不和你廢話,你現在馬上去把牛皮糖抱回來,否則我們就離婚!”季清撂下了狠話。
石清巖受傷的說道,“離婚這種話能隨便說嗎?”
“我沒有隨便說!我討厭你媽,我受夠了那個瘋女人!若不是因爲你,我就不用受她的氣。”季清情緒激動的說道。
元勳問道,“你們兩個爲什麼吵架?發生什麼事情了?”
石清巖很狼狽,頭髮亂了,胸前的衣服也溼了,他的腳邊是一個破碎的花瓶,看來剛纔季清拿花瓶砸石清巖,砸中了。
石清巖沒想到元勳回來,他冷着一張臉說道,“我們沒事。不好意思,吵到你們了。”
“傾傾聽到你們在吵架,讓我過來勸勸你們。你們兩個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不要吵架了。”
“謝謝,我知道了。”石清巖淡淡的說道。
季清背過身去,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失態,元勳不大回去勸人,看到兩個人不吵了,轉身離開了。
石清巖看着季清,低聲說道,“我媽媽最近變好了很多,她是真心喜歡孩子。作爲孩子的奶奶難道想要看看孩子都不行嗎?”
季清看着牆上的一幅畫,說道,“喜歡?石清巖,有些事情我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你媽聽說我生了個女兒,是怎麼詛咒自己的孫女的?
你難道忘記了?
我顧忌你的面子,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爲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季清一直背對着石清巖,並不看他,她緩緩的說道,“你媽媽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媽媽。你媽媽把人抱走了,我不覺得是因爲你媽媽喜歡牛皮糖,我只覺得你媽又要整出什麼幺蛾子,鬧出什麼事情來。”
“……”
季清緩緩的轉過身來,目光冷清的看着石清巖,“我討厭你媽,你現在馬上把牛皮糖抱回來,否則我們今天就立馬離婚!”
“離婚?你是心裡早就有這個打算了是不是?”石清巖看着季清的眼睛,裡面除了憤怒還有孤注一擲的決絕。
兩個人這些年來,並不是順風順水的,婆媳問題一直都存在。張媛媛不喜歡季清,一直給季清氣受,季清又是一個受不得委屈的,這些年爲了他,季清一直忍着,委屈着,現在她不想忍着,委屈着了?
季清看着石清巖的眼睛,緩緩的說道,“我累了!”
季清丟下這句話,踩着一地的狼藉走了出去。
石清巖沒有挽留她。
……
季雲冉沒想到自己居然幫了倒忙。
季雲冉的本意是希望張媛媛能夠喜歡糖糖,趁機改善她和季清的關係,沒想到張媛媛太喜歡糖糖了,真的把糖糖當成了自己女兒的轉世,把糖糖接過去,就不願意送回來。
張媛媛居然還提出來,季清不會帶孩子,她要親自來撫養,說出這種話來,就是不懂事了。
“權赫,我好像做錯了。”季雲冉後悔了起來。
她這算不算是好心辦壞事。
權赫坐在那裡,正在用鋒利的刀子雕一把木頭的匕首,權赫這是打算送給外孫元啓的。
文萊的風俗,家裡生了男孩就做一把沉香木的匕首,以保佑孩子健健康康的長大。
“離婚了也好,季清以後再也不用受氣了。”權赫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離婚?怎麼能夠離婚?離婚了,糖糖怎麼辦?”
“離了婚,糖糖也許更幸福,有那麼一個精神不正常的奶奶,誰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季雲冉搖頭,“離婚絕對不行!”
權赫說道,“你當初就不應該去搭理張媛媛,現在好了,麻煩來了。人家太喜歡糖糖了,要抱過去親自撫養。”
“我也沒想到她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她若是真心疼愛糖糖,就不應該提出這種要求來。
小孩子哪有不跟着父母,跟着奶奶的。”
權赫說道,“張媛媛只是把糖糖當成一個玩意,替代品,一個可可以解悶的阿貓阿狗而已。”
這些話,季雲冉都不愛聽。
她這次是幹了蠢事,如今季清堅決要和石清巖離婚,還要打官司爭奪糖糖的撫養權,季雲冉怎麼勸都沒用,季清鐵了心要離婚。
“我去石家,去見張媛媛,我要和她談談,你晚上不用到等我吃飯了。”
權赫說道,“你去找她也沒用。”
“那你說該怎麼辦?”
權赫吹掉木頭上的木屑,擡起頭看着季雲冉說道,“我覺得卷卷和石清巖離婚挺好的!我們的寶貝女兒,受了那麼多年的氣,我心裡也跟着不好受。
離了婚,張媛媛就不是卷卷的婆婆了,那個女人再不老實,直接揍,揍到她老實爲止!”
六爺處理事情的方法,還是這麼簡單粗暴。
“六爺,你真厲害!”
“我牀上更厲害!”權赫不正經的說道。
季雲冉沒心情和他逗樂,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問題十分的棘手。
……
季清派人去接糖糖回來,結果傭人回來稟報說,張媛媛帶着糖糖離開了文萊。
“她們去了哪裡?”
“她們沒有說。”
季清捂着胸口,那裡因爲漲奶,都有腫塊了,季清擔心女兒回來了沒有奶吃,也不敢吃藥,所以只能疼着。